燕璿又拿出一兩銀子，對夥計說道：“你幫我往外找年老長輩打聽打聽，打聽一下祁金金年輕時和程六文之間的關係。”

夥計雖不知這漂亮小姐打聽祁家姑媽做什麽，但為著銀子，他還是趕點頭應下了，這就下樓幫打聽去。

夥計年紀小，人脈廣，要打聽這些個，不過幾句皮子的事，不多久，便打聽到了。

燕璿讓花容給他倒了一杯茶。

夥計忙忙推卻：“不用不用，小姐吩咐的我已經都打聽清楚了。祁家姑媽年輕時明能幹，程六文也是年有為，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在這條街上，總有人把他們兩人相提並論，打趣著說要給他們做。

到兩人婚年紀時，還真有婆上門來給他們做，隻可惜程六文被靖國公府一個管事相中了，比起賣豬的老丈人，靖國公府裏的管事可不強上許許多嘛，程六文也不是傻的，自然娶了那管事的兒，好與靖國公府攀上點關係。

隻不過呢，管事兒娶進門，這明能幹的祁金金，程老婆子也不想放過，厚著臉皮上門替小兒子求了親。

程九兩哪比得上哥哥程六文，祁家人又不傻，可架不住程家舍得給聘禮，祁金金也願意，最終祁老爺子還是鬆了口。”

聽夥計說完，燕璿下意識看了眼花容，花容對於祁金金和程六文之間的事似乎沒有什麽，不知在想些什麽。

燕璿又給了小夥計一兩銀子，讓他幫忙去給祁金金傳句話：“道垣子已經伏法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道垣子死了？”

府結案沒那麽快，道垣子和林荷生的案子還沒有張公布出來，小夥計自然還不知道垣子已經伏法。

“嗯，他就算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渾骨頭都碎了，早晚的事了。

小夥計不知，此時聽燕璿說來，隻覺得恐怖，還以為是燕璿害的，戰戰兢兢詢問：“道垣子怎麽得罪姑娘了？祁家姑媽又怎麽得罪姑娘了？”

“他們不是得罪我，是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

小夥計還是聽不明白，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按照燕璿的話語，去了祁家鋪，與祁金金說道：“祁家姑媽，有人讓我告訴你，道垣子已經伏法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祁金金聽完，手中的刀子差點兒砍到自己的手上，驚慌問：“誰說的？”

“一個姑娘說的。”

“姑娘？”心中有鬼的祁金金，自然而然又想起了被道垣子收走的鬼，直覺道垣子已經被鬼殺死，下一個就是了。

“姑娘說了，隻要你當眾將你當年所做的事說出來，就饒你一命，不然的話，一定會讓你全家陪葬。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下花街打聽打聽，看那道垣子是不是無故失蹤不見了。”

祁家人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這就讓人去下花街打聽，然而他們也和夥計一樣不知道他牽扯到另一樁命案，已經被收押進了衙門，衙門沒做公布，他們哪打聽得到。

他們去問，周遭鄰居隻說道垣子失蹤了，昨兒差來找他都沒有找到，也不知他究竟犯了什麽事。

祁家人一聽，果然怕了，不過祁金金還是不願說出來，畢竟這種事一旦當眾說出來，就算僥幸不獄，日後也要被人著脊梁骨罵的。

燕璿來小夥計，又讓他去傳了一句話，給祁家人一個時辰考慮，一個時辰過後，他們要是還不開始說，就開始大開殺戒。

燕璿看著夥計說完，便就離開了。

燕璿帶著花容，往一旁酒樓買了五條鮮魚，提溜著去了永安坊，尋到了那正在曬太的花太歲。假裝喂貓，燕璿與它說了條件，讓它幫忙弄五隻死老鼠扔去祁家。

隻要見了，見了，不信心中有鬼的祁家人還不怕。

有魚有商量，花太歲喵喵應下，等燕璿再回到祁家鋪，那祁金金果然已經跪在門口坦白了，祁家其他人遠遠避著，唯恐和牽扯上。

從祁金金口中得知，打小就喜歡同會經商的程六文，程六文對也頗有好，隻可惜他們兩人有緣無分。

程六文娶了花容後，心中頗為苦悶，恰好這時候程家找了人來替程九兩和說親。

程九兩是個什麽貨，街坊鄰居都知道，父親不允，可魔障了，隻想著就算嫁不了程六文，也要嫁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程九兩。

看在執拗，程家又舍得出錢的份上，父親終於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隻想將程九兩當作程六文來相，可沒想到程九兩比看著還要不中用，又傻又慫，那東西也不行。

男人不舉還算是個男人嗎？

還不如嫁個太監，就算是太監也會些個擺弄人的招兒呢，那程九兩每次將撥得火焚，卻又不能讓爽，一腔子火氣無發泄，脾氣愈發暴躁了起來。

再看程六文他們夫妻倆，日也好，夜也好，天天晚上折騰的床板子咯吱咯吱胡。

實在氣不過。

突然有一天，聽人說起肩挑兩房的事兒，心下一，頓時有了主意。

與婆婆說，婆婆也覺得香火不能斷，於是就將此事與程六文兄弟倆說了說，讓程六文幫著弟弟移花接木往肚裏下個種兒，冒做弟弟的兒。

那時花容剛懷上孕，前三月大夫不讓，程六文也正憋得慌，聽母親這麽說，也就應下了。

當天晚上，婆婆找借口去照顧懷孕的大嫂，進了婆婆的房，程六文早來了，也不知誰先的手，他們抱著，親著，親纏著，放肆地喚著：“相公……相公……”

他也極盡狂野地放縱著自己，回應著的要求，他們倆在婆婆的床上折騰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渾使不上力氣才鬆開。

那之後，他們隔三差五便會在婆婆的房裏幽會。

慢慢地，他們不再局限於晚上，隻要大嫂沒看見的時候，他們就會滾在一起，有時候在廚房，有時候在柴房，有時候還會在院子裏，便是婆婆和程九兩發現了他們鬼混，也會幫著他們一塊兒遮掩，瞞。

隻可惜，這種好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就懷孕了，婆婆和程九兩一改原先的態度，不許他們再來往，尤其是丈夫程九兩。

可經曆過這種好的事後，哪還能繼續守活寡？更加舍不得程六文了。

程六文也舍不得，花容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學了幾分小姐做派，在床上哪有這麽浪，哪有這麽野，哪敢和他無無恥快活呢。

於是乎，他們倆想方設法背著眾人又攪和上了，然而這種事，怎麽也瞞不過程九兩這個枕邊人，程九兩很快發現他們又攪和在一起，便寸步不離地跟在邊，不許再接近程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