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子不像是普通人，你說他會不會也是邀前來參加水陸法會的修士？”燕璿猜測說道。

“是有這個可能。按他這樣采花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過好在他沒壞，至想周全了，到時玩膩了將子放回去，也不會影響的生活。”

“你以為他是為了子想的周全嗎？他分明是為自己想的周全，他正是用這份周全讓害子自願為他的同夥，幫著他一起瞞著家人，瞞著自己被他拐的事，如此一來，他用邪門歪道拐騙子強暴子的罪行才不會被人發現，他才能一直瀟灑快活下去。”

“你說得對，但不可否認，他這做法讓害者的生活沒有到影響，不然這世上又會多出好些個孤魂野鬼。”

生活沒有影響，心理也沒有影響嗎？燕璿不知道，畢竟不是害者，無法得知真正害者是怎麽想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鏡中客有這本領，謀朝篡位豈不是也是輕而易舉？

思及此，燕璿拿著千裏鏡又往茶館，盯著假老板娘看了起來。

盯了許久，燕璿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假老板娘的襟不是往右開口的，而是往左開口的。

一般裳都是右衽，左襟搭於右襟之上，方便右手往懷中拿取東西，慢慢地，襟右衽就了製規矩，不管是自己做的裳還是鋪子裏買的裳，都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差錯。

回想之前，好似老板娘頭上的釵子也不在左邊，而是在右邊。

若按這個來看，鏡子裏出現的人和真正的人是相反的，上的服，頭上的首飾可以換過來，上的特征，用手的習慣換不過來，若真要分辨，其實是很容易的，一般達貴人邊都跟著下人伺候，食住行都頗有講究，要是突然變換了許多習慣，肯定會引人懷疑，皇上就更不必說了，便是拉屎撒尿都有太監專門記著時辰，更別說突然變換許多習慣了。

正看著，黑暗巷子裏歡的男完事了，燕璿下意識看了過去。

隻見他們趴在巷子角拉了幾下，然後子就消失不見了，而後男子從巷子裏出來，快步往人群裏走了去。

牆上是有個嗎？

燕璿仔細往那裏看了看，然而線太暗，實在看不清楚，隻得順著院牆，看了看那宅子的牌匾，金府。

不同於別的房子，金府的圍牆格外高，牆上放了許多帶刺的荊棘，大門還從外用一把大鎖鎖著，若不是裏麵亮著燈，本就不像是住了人。

莫不是這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外室？難不平日裏飯菜都有人來送嗎？

燕璿搖搖頭，心出軌了，就算圍牆建得再高，門鎖掛得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隔壁還在做，聽聲兒，老板娘已經完全沉淪其中了，嗯嗯啊啊的聲兒便是隔著一道牆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等日後換回去，老板娘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燕璿不知道，隻是心裏念起了宋青，好似與他分開許久許久了，可明明才不過一天沒見他而已。

第二日在客棧裏磨蹭到中午，吃過飯便往屏風山去，果然隔壁鏡中客也是邀其中的一個修士，他甚至已經認識燕璿，看到下樓來，還主上前打了個招呼。

燕璿掃了他一眼，並不想與他這種人有何牽扯，微微頷首，就往前走了，隻是在錯開時，又看了一眼他旁戴著帷帽的老板娘。

屏風山之所以做屏風山，是因為其四麵環山，山下繞水，不管從哪一麵看，都像是個大屏風。

祭臺在山水之中，要想過去，需得坐船，鬼怪也能來，畢竟法會是為了超度，所以才會選擇在中元節這天。

此時法會還未開始，來這兒的鬼怪不多，張書在其中還惹眼的。

燕璿一行人不，便將侍衛留在了馬車邊，隻帶了一個侍衛和花容陪過去。

剛下船，就有人過來請：“燕小姐，紅蓮居士等您多時了，這邊請。”

燕璿微微頷首，隨之進了依山而建的亭臺樓閣，大堂裏麵已經坐滿了，那鏡中客也在，看其座位位置，景王對他應當看重的。

燕璿收斂了神，與景王行了一禮，“燕璿拜見紅蓮居士。”

“燕小姐免禮。”

眾人視線落在上，心思各異，突然有人問道：“還不知燕小姐道號是何？”

“小子並無道號。”

“哦？那是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

議論聲乍起，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似乎是有些意外。

沒多久，又有人問：“你表哥呢？怎麽沒隨你同來。”

“表哥有事，稍後便到。”

此話說完，鏡中客撲哧笑出了來：原來如此。”

“你笑什麽？”有人問他。

“都說燕小姐厲害非常，卻不知原是表哥厲害，沒了表哥在邊，就算聽見隔壁有人求救也不敢多發一言。”

燕璿突然明白鏡中客為何會那麽巧住在隔壁了，昨夜的事，是對的考驗，也是想試試的實力，隻不過因為用千裏鏡看到了他手的過程，畏懼於他的鏡子，所以選擇了明哲保。

燕璿看向他後戴著帷帽的老板娘，僅僅是為了試探，他就強暴了個無辜人。

燕璿正想開口問，隻聽他又說：“人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吧，這殺鬼渡魂的事還得是爺們來做。”

聽完他這話，燕璿不意外了，在他心裏，就沒有把人放在眼裏，其本質上和劉承是一樣的，覺得人就隻能做男人的附屬品，他因為是個男人，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就可以恣意玩弄無辜的人。

“你是男人，那我問問你，你自修道以來，殺了多鬼？渡了多魂？你既這麽厲害，那安嬈存世百年，怎不見你來渡？惠安聖僧屠殺蒼生的時候，怎不見你來殺？”

燕璿將他懟得啞口無言，被眾人看著，鏡中客麵子上掛不住，哼道：“燕小姐厲害，那我便討教討教。”

鏡中客說完，突然朝燕璿攻來，後侍衛趕忙迎上，將燕璿護在後，然不過一招半式，侍衛就不知中了他什麽咒，鬼打牆一般分不清東南西北。

鏡中客越過侍衛，再次打向燕璿，張書幫忙擋了一下，燕璿趕出袖中鬼笛吹響。

笛聲漾開，一瞬間天地之間都仿佛安靜了下來，笛聲帶著世間萬古無盡的悲涼與哀傷向所有人撲去，直擊每一顆跳的心髒，突然，有人嗚嗚哭了起來，接著，一個，兩個，三個……

“是鬼笛！”有人認出來了，“斷腸笛子送命蕭。鬼笛吹響七月半，一曲響徹，萬靈同泣，悲聲載道，怨氣衝天，快，快停下！”

燕璿沒想到鬼笛還有這種忌，一聽此言，趕停下，然那鏡中客卻還不放過，祭出了他的法鏡，燕璿的眼神落到鏡麵上，隻見裏麵倒映出一個和穿著一模一樣，手拿鬼笛，卻沒有臉的人，還不等反應過來，那人突然出一隻手，抓到了的手臂上，將拉進了鏡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