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璿摟住他的脖頸，穩住了形，哼哼道：“往風雪中站個兩個時辰，再大的火氣也能給你滅了。”

“風雪不解人間意，隻解得了表熱，解不了我的心頭火，心頭火焚，非表妹不可解。”

“巧子。”

燕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他親上來的。他裏還留著蛇鞭酒特殊的酒香味，燕璿想起他剛還吃過那些個玩意兒，趕撇開了頭：“你不去漱漱口，可不準親我。”

“不讓親，那我親親臉。”宋青說著，叭叭往臉上親了兩下，故意親得好大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燕璿打了他口兩下，心虛地看了看周圍：“不許胡鬧，趕回去吧。等，等回去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許是蛇鞭酒的作用，在他的撥下，燕璿也有些意，小臉兒到他的膛，並沒有拒絕他的索歡。

“像昨兒那般做著回去不行嗎？”

宋青將往下放了放，讓覺自己的火熱。

先是吃了一桌大補的菜，後又喝了不的蛇鞭酒，渾早就熱得發燙，若不是用法製著，早忍不住了。

“喵～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了喵。”一旁的花太歲心知他們還有得玩，不願再奉陪了，它得回去睡覺了。

風雪不解人間意，隻管飄飄往下落，不過一晚上，街頭巷尾就都被籠罩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燕璿坐在桌邊喝茶，看著花容領進來的幾個丫鬟不明所以，“怎麽了這是？”

花容湊到燕璿耳邊輕言：“這幾個丫鬟家世清白，模樣周正，子康健，都是些好生養的……”

“胡鬧！”燕璿明白了花容的意思，厲聲打斷了的話語，然後對那幾個丫鬟道，“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小姐，奴婢知道您和大爺比金堅，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去母留子隻要做好了，跟您親生的沒什麽兩樣。”

“這是親不親生的問題嗎？”燕璿真是被氣著了，看著以往的分上，忍了又忍暴脾氣，忍著沒有對花容發怒。

“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那些姑娘呢？們憑什麽為了我去和個陌生男子睡覺？憑什麽為了我給個陌生男子生兒育？又憑什麽將十月懷胎，豁命生下的孩子給我？”

“小姐，們不是為了你，們是為了錢。用一個孩子，換得全家人一世食無憂，們也是願的。”

“你這話和人販子有什麽區別？”燕璿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是們還是孩子，都不該為待價而沽的商品。”

“大家不都是這麽做的？”被燕璿一通指責，花容滿腹委屈，覺得自己一番好心被燕璿當做了驢肝肺，不由說道，“小姐若不願去母留子，那就將們納了給大爺做小，也省得麻煩了。反正就算您不願給大爺納妾，太夫人也會給大爺安排的，總不得看著大爺斷了後。”

花容的話語像是冬天裏的一盆涼水，將澆得個心涼，燕璿想到了列傳，想到了買兔子燈籠的小姑娘，想到了那個名為規矩的鳥籠子，想到了那個被扔出去，又被花容撿回來的帷帽，想到了許多許多的事，心裏湧出了深深的無力，覺得自己此時就是大鬧天宮的弼馬溫，就算本事再大，也逃不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弼馬溫被了五百年後，終還是了鬥戰勝佛，了他們中的一員，又能怎麽反抗呢？

似乎是看出了燕璿的不對勁，花容沒有再繼續說了，隻讓燕璿好好考慮考慮，便就退下了。

看著花容離開的背影，燕璿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我以為好了就能活下去了，現在才知道，要想在這世道活下去，活著，思想得死去。那頂帷帽，我是怎麽也扔不掉的。”

燕璿本想著等過幾天再去與姨母細說這事，但看到花容這麽心急，還是決定盡早說清楚。

婚生子不是一個人的事，明明之前玄清說的是他們兩個親緣淡薄，命中無子，花容卻還是覺得問題出在的上，估計是以為玄清是的人，是故意為這麽推說的吧。

燕璿先去找了宋青，說了玄清的待，還有姨母的擔心，且問問他是個什麽想法。

“就說我死而複生，創，無法孕。”

燕璿歎了一口氣：“嗯，說你不行是最好的選擇，隻有這樣，大夥兒才會死心，才會停止折騰。”

宋青的頭：“不會停止折騰的，人生不出孩子會被人指指點點，男人生不出孩子也會，母親會不停找大夫來給我治療。”

“你不行你隻要看大夫，我不行，我就得退位讓賢，不然就得給你納妾，讓你和別人生兒育，還不能妒忌。”燕璿哼哼，“這世道什麽時候才能對子公平些？”

“已經深刻進骨子裏，流淌在裏的東西想要改變太難了，就算是神仙也沒法做到，唯有一點一點地去影響，去改變，就像愚公移山一樣，慢慢平去大家心裏的偏見。”

聽他說完，燕璿想起了筍，想起了藍九，想起了老同、書還有自梳，是呀，這世上不止有一個想要跳出如來佛五指山的弼馬溫，不止有一個想要移山填海的人，總有一天，他們會移平人們心中的偏見。

將事與姨母說完後，姨母不相信，特意讓人去請了太醫來診治，然而不知道，宋青現在連貓兒都能變，更別說裝病了。

一番診治過後，姨母終於是死心了，同意了燕璿和宋青的婚事，隻等明年定安王府落，就為他們完婚。

解決完這事，那廂花容也總算是消停了。

燕璿拖著宋青往外頭走時，見了回來的二表哥，從他口中得知塞外和親的烏蘭公主過兩天就要來了。

燕璿想起之前看宋青寫信接親的事，沒想到這就將人接來了，看宋青的反應，他好像還不知道這事。手上無權，以至於原先負責的事都需要別人告知了呀。

宋青對此並不在意，與二弟聊了聊，便拉著燕璿離開了。

按著之前的安排，宋青先教燕璿打坐運氣，等了門，便讓燕璿拿了之前殺五通神留下的幾顆丹出來，挑了個功力稍弱點丹的輔助修煉。

學了幾天，燕璿小有所，宮裏那邊出了消息，烏蘭公主被收做了皇上的妃子。

聽花容說，那烏蘭公主眉目如畫，姿曼妙，我見猶憐，是個一等一的大人，皇上一見就被勾了魂。

燕璿問是打哪兒聽來的，花容道：“外麵大家都這麽說，連國公爺也說烏蘭公主極，豔極，應該不假。”

花容的話將燕璿的好奇心勾起來了，既然二表哥見過，宋青肯定也見了，便一溜煙兒跑去了他那兒。

經過這幾天修煉，燕璿現在輕如燕，一口氣跑到宋青院裏都不帶的。

宋青正在自個兒的刀劍，看急匆匆跑來，側頭問道：“怎的了？”

“聽說烏蘭公主若天仙，可是真的？”

“嗯……狐貍一般貌。”

“這有什麽區別嗎？”

“紂王和妲己的故事聽過吧？就是那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