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璿將花太歲被巫師下咒的事告訴了他，以及皇上之死，蕭九淵當即又罵：“他娘的，原來是蕭九摯那廝幹的！難怪他最近不來找我幫忙了。”

看得出來蕭九淵很生氣，隻是現在他也隻能無能狂怒。

燕璿打斷他的狂怒，問道：“大皇子找你幫什麽忙？”

蕭九淵下意識看了眼皇上，而後無所謂說道：“反正現在死了，我也不怕直說，不僅蕭九摯來找過我，二皇子，三皇子也來找過我，都希我能在皇上麵前為他們言幾句，好讓皇上將他們立為太子。”

皇上正值壯年，遲遲沒立太子，幾個皇子背地裏沒明爭暗鬥，蕭九淵因為雙修了皇上邊的紅人，他們自是要來結一番，幾位皇子都明裏暗裏承諾了蕭九淵不好，想讓他幫自己。

“都是蕭家人，他們誰做皇帝於我而言都沒差，我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隻是找借口忽悠著他們，哄著他們給我送禮，送人，沒想到蕭九摯那廝會狗急跳牆。”

“關於巫師你有什麽頭緒？”

蕭九淵很快想到了一件事，說道：“之前魔樹作，用魔氣將宮裏的人弄得自相殘殺，皇後和幾個宮妃也了傷，皇後傷在臉上。”

蕭九淵一邊說一邊在臉上比劃了一下：“長長的一道，皮開綻，傷口愈合後麵上留了疤，像一條醜陋的蚯蚓趴在臉上，太醫隻能淡化疤痕，不能做到完全消失。皇後曾讓大皇子來找過我，問我能不能用法幫祛疤，我嫌麻煩，又覺得一大把年紀了，治好不治好沒有什麽區別，反正皇帝現在隻會和年輕漂亮的人雙修，於是就找借口婉拒了。後來再見，我發現麵上的疤痕已經治好了，皮得像是剝了皮的蛋一樣，不施黛也看不出有何疤痕，那絕不是簡單用普通的草藥治好的。”

“你沒問怎麽治好的嗎？”

“我以為私下找你治的，畢竟你那麽好管閑事。”

……

“若真是這樣，你死的還真是活該。”

燕璿白了他一眼，隨即一想，蕭九淵說的那時應該是和宋青在外理事，或許皇後娘娘真來找過也說不定，不過那時候，和宋青剛從戚風鎮回來就又去了麟州，再之後涅槃重生就一直沒有回來，皇後娘娘想找也找不到。

不過就算找不到，也能找到玄清不是。

燕璿胡思想著，那廂皇上忍不住責怪起了蕭九淵：“你說你，到底是你叔母，幫治一下又能怎麽的，要不是你當初拒絕，又怎麽會找巫師，今兒個也就不會這麽對咱們了。”

“我呸！你現在來怪我了，你之前怎麽不讓我幫治呢？但凡你金口玉言下道聖旨，我又怎麽不敢不從？你丫的薄寡義，喜新厭舊，會和兒子夥同巫師謀朝篡位也是理之中！”

現在他們都死了，蕭九淵又在氣頭上，就算皇上是他叔叔，他也不慣著了。

看著他們兩人狗咬狗的樣子，燕璿隻覺得好笑。

那皇上說不過蕭九淵，被他氣得該死，眼看皇上因為憋屈憤怒上起了煞氣，燕璿趕抬手打斷了他們，然後將他們兩個鬼魂收進了袖裏，轉頭與玄清說道：“我將花太歲綁在程誌那兒，你過去看著它吧，免得又出什麽狀況。”

“你一個人能行嗎？”

燕璿點點頭：“你放心。”

與玄清分開後，燕璿先回了家一趟，將和花太歲他們被人陷害的事告訴了姨母，讓姨母心裏有個數，然後將法都帶上，喬裝又去了皇宮裏麵。

宮裏中有序，按規矩辦著皇上的葬禮，靈堂前跪了一地大臣，哭聲震天，至於是真哭還是假哭就不知道了。

大皇子哭得尤為大聲，皇後娘娘與一眾嬪妃也在不停抹淚，燕璿特意看了看皇後娘娘的麵容，不僅麵上疤痕沒了，連皺紋也沒了，皮地如同妙齡，一點也看不出真實年紀。

一旁的二皇子低頭不語，一臉驚恐模樣，魂魄都被嚇得不穩了，也不知昨晚上大皇子對他做了什麽。

等了一會兒，前方皇後娘娘好似有些坐立難安，不時用手去撓上，就像是上突然沾染了個跳蚤。

撓了一下，皇後娘娘借口走了，燕璿想了想，悄悄跟了上去。

隨他們一路匆匆到了皇後娘娘居住的坤寧宮，燕璿不好再跟進去，便上了外邊一棵大樹，用千裏眼繼續往坤寧宮裏麵看。

從敞開的窗戶裏，能看見皇後娘娘的臥房裏麵擺了許多冰盆，燕璿不有些狐疑，皇後娘娘這麽怕熱嗎？

正想著，隻見皇後娘娘一進房門就迫不及待鬆了鬆上的裳，一邊一邊進了臥房裏，也不管窗戶還開著，倒是宮人們嚇得不行，趕手忙腳的去關窗。

窗戶關了，燕璿看不了了，隻能想法子翻牆進去，好在沒一會兒，皇後娘娘就遣退了坤寧宮其他伺候的宮人，隻留了一個嬤嬤伺候。

剛走近，就聽窗戶裏傳來了一聲，燕璿小心將眼睛湊上去，看見皇後娘娘躺在竹榻上若無骨地扭著，好似上非常瘙。

皇後娘娘一邊扭磨蹭著，一邊對邊嬤嬤道：“又開始了，你快幫本宮看看。”

嬤嬤跪下子，趕照做，手往皇後娘娘麵上邊緣了，然後住了個什麽東西，輕輕扯起，燕璿才知道嬤嬤住的竟然是皇後娘娘的臉皮。

很快，一張大大的人皮從皇後娘娘臉上撕了下來，出了底下潤的新皮。

這就是皇後娘娘疤痕消失，皮變好的原因？燕璿稍稍有些吃驚，人上雖然也會一點死皮，但也不會像皇後娘娘這麽大塊大塊的，在已知的東西當中，能這麽大塊的皮的，也就隻有蛇了。

想起蛇，燕璿不打了個寒，再看裏麵扭的皇後娘娘，愈發覺得扭得像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