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書房亮著燈，長遠見到阿鳶，連通傳都不用，直接打開門讓進去。

“爺這些日子正惦記謝主子呢，您快進來。”

主子的怒火長遠都看在眼里，可他氣歸氣，又哪里會真不見阿鳶。

說不定，謝主子來了，爺的氣也消了。

阿鳶深吸一口氣，提步走進去。

衛循早就聽到門外的聲音，此時握著筆的手倏地攥，筆尖一頓，上好的宣紙便污了大片墨跡。

“你來做什麼？”

男人聲音凌厲，向的眼神冷到極致。

阿鳶腳步像灌了鉛，駐足在原地，嚨也似被堵住，開不了口。

書房中安靜極了，只有燭花偶爾的破聲。

“說話！”

衛循似不耐煩，扔下筆從書桌后起。

男人高大的影遮住了燭，阿鳶到威，腳步不后退了一下。

可不知，就是這一步讓男人的怒氣更盛。

“怎麼？想不出什麼理由來騙我？”

衛循行至跟前，手住的下頜。

多日的怒氣讓他手上用了力氣，阿鳶疼得眼圈泛紅，雙手牽住他的袖子搖頭，“爺，阿鳶沒有......”

“呵，沒有！”

衛循冷嗤，看著弱的模樣，眸中的諷刺漸深，指腹從下頜落在的眼睛上。

阿鳶的眼睛生得極，看人時仿佛對方就是的一切。

衛循便是因為這雙眼睛，越發對心。

可現在得知，的乖巧都是裝的，衛循心中只剩下被騙的怒火。

“若想我相信，便取悅我。”

男人著的耳，低沉的聲音仿佛一記重鼓敲在阿鳶心上。

的抖，臉慘白如紙，“取......取悅？”

阿鳶出春煙樓，怎會不知取悅的意思。

伺候衛循三年，男人在床榻上向來都是勇猛的，但三年里，卻并未給過難堪。

如今衛循的話讓阿鳶瞬間清醒，原來在他眼中，自己永遠都是出腌臜的子。

攥手心，竭力不讓眼淚落下來，水潤的杏眼充滿了無神的絕。

許久，的手了。

“......好，妾伺候爺。”

青的襖褪下，接下來是白的中，的小......直到的子再無一遮擋。

書房燒著炭盆并不冷，可阿鳶渾都在抖。

衛循冷眼看著，側的手早已攥拳，口也似堵了塊大石，憋悶的厲害。

可他最恨別人的欺騙，阿鳶的做法已經離他掌控之。

他要的是乖順弱的妾室，而不是一個滿謊言的騙子。

阿鳶赤足走到他前，抖著手掉他的外袍。

衫落，男人的膛出來，扶著男人的腰，踮起腳吻了上去。

阿鳶在春煙樓待了十年，看了太多也學了太多取悅男人的技巧。

本就是為男人調教的玩意兒，那些學過的本領第一次有了施展的機會。

......

“夠了！”

衛循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將抱起，放在桌案上。

未寫完的宣紙映襯著人的雪，倒看不出是哪個更白。

燭火搖曳出殘影，人的聲音從破碎變沙啞，男人的火氣才終于平息。

阿鳶伏在桌案上，指尖抓到硯臺。

的人也從先前的乞求變麻木，在衛循心中算什麼呢？

或許連路邊的阿貓阿狗也不如吧。

淚水落在宣紙上，阿鳶心口痛到窒息，原本要解釋的話也被深深封鎖在心底。

衛循已經不信，說再多于他而言也只是狡辯。

阿鳶苦笑一聲，罷了，早該認清自己份的不是嗎？

隨著悶哼一聲，衛循的理智回歸。

下的人后背指印斑駁，兩膝蓋也被磨得通紅，可一直強忍著不出聲，蜷在桌上可憐極了。

衛循大腦轟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他抿著，心頭涌出愧疚。

“爺，阿鳶伺候的您滿意嗎，若滿意可否饒過朱嬤嬤？”

阿鳶雙一落在地上，扶著桌子巍巍面向他，一貫的表布滿嚴肅。

還是第一次這樣跟衛循說話，以往的乖巧全都消失不見，衛循升起的愧疚驀地湮滅。

“所以你做這些......只是為了給求？”

男人聲音冷得能結冰，阿鳶卻似不覺，抬頭向他。

“朱嬤嬤只不過是我委托，并不是故意犯錯，爺罰妾，妾并無怨言，還請爺饒了朱嬤嬤。”

春桃爹在小時候就已經去世，朱婆子既當娘又當爹將和弟弟拉扯大。

春桃運氣不好跟了，連帶著老子娘也被擼了差事，阿鳶可以不顧自己，但不能不顧春桃。

畢竟這是偌大的侯府中，唯一對好的人了。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

衛循近，眸子居高臨下盯著的臉。

阿鳶指尖抖，自然知道男人想問什麼。

解釋的話落在邊，又被咽回去。

阿鳶搖頭，道：“沒有。”

“呵呵！好！”

衛循怒氣上涌，盯著阿鳶冷笑出聲。

“謝鳶，你很好！”

他竟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就是不知阿鳶想掩藏的到底是什麼了。

衛循眸子微斂，眼中的戾氣如有實質。

阿鳶極力忽略心口的疼，雙膝跪在地上，紅腫的膝蓋及青磚，疼痛鉆心蝕骨，可卻似不覺，“求爺饒過朱嬤嬤。”

衛循指尖攥得發白，盯著的雙膝許久，黑眸波濤洶涌。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