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高校》第2731章 我需要你的幫忙
第2731章我需要你的幫忙
吃晚飯前,還玩了一把捆綁play。
對鄭清而言,確實是一個全新驗。
這個驗甚至幫他多吃了幾碗飯。
整個晚飯過程中,他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專註乾飯,耳邊波塞咚的喋喋不休與鄭蘇一二三的嘰嘰喳喳,他恍若未聞,遠豆的影,他也視而不見。
就是乾飯。
甚至蘇施君跟他提及『註冊符籙繪製師』與『特許符彈製作師』的相關考核計劃,他也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沒在腦子裏留下什麼痕跡。
只顧乾飯。
離開青丘公館,在上晚課前,鄭清照例去了一趟D&K。
他大抵是吃撐住了,走完了一整條步行街也沒消了食,街上有狗子,他沒回過神,也跟著了起來,惹得行人們紛紛側目。
這愈發印證了一個結論——飄飄仙與失魂落魄是近義詞,描述著相似的神狀態,都是靈魂不控制離而去,只不過飄飄仙的靈魂像一個氫氣球,飛上了天;而失魂落魄的靈魂像一個鐵球,沉進了海底。
鄭清覺自己的靈魂正介於二者之間,彷彿一個隨風飄搖的公英。
直到晚上睡覺前,蕭笑詢問他給蔣玉道歉的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準備了什麼禮,年輕的公費生才想起自己的大麻煩。
「禮?」
他喃喃著,雙手舉在眼前,看著空的手心,如夢初醒。
「你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蕭笑摘下眼鏡,用袖子暴的了鏡片,滿臉不可思議:「我之前跟你說過,道歉的形式並不重要,『誠懇』才重要……而『忘記』絕對是最大的不誠懇!」
「他晚飯去了一趟青丘公館。」
辛胖子胖乎乎的手指間靈活的轉著一粒花生米,語氣帶了一悻悻然:「任何一個男巫坐在蘇議員旁邊,都不可能想起其他巫。」
這話有些絕對。
鄭清有心反駁,卻沒有丁點兒底氣。
半晌。
他才訥訥著,提到自己在進公館小花園后想到的那件禮:「……你們覺得,一片四葉草怎麼樣?可以包裹在一塊玉石里。」
蕭笑挲著下,不置可否。
胖巫師則彈起指間那粒花生米,然後張接住。
「對你而言,一片四葉草是不夠的,一捧四葉草還差不多。」
他嚼著花生米,倚在床頭,膝蓋上放著還未審閱完畢的稿件,面嘲諷:「——我覺得你需要很多『幸運』才能讓別人接你毫無誠意的道歉。」
「好的,好的,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年輕的助教同學用力著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哪裏錯了?」蕭笑扶了扶眼鏡。
鄭清盯著桌上那株快要枯死的向日葵,目無焦距,半晌,才給出一個不知是自暴自棄還是經過深刻反省的答案:「——我從出生就錯了。」
……
……
隔天周三。
上午第一節課是魔法史。
經過蕭笑的謹慎運作,司馬同意在這堂課上進行了一次小組討論,討論『一神教興起對巫師主導地位的影響』,至於組員則由老師『隨機』分配。
「——鄭清與蔣玉,你們兩個一組。」
講臺上的年輕老師笑瞇瞇的看了看第一排的巫,然後又看了看最後一排的男巫,補充道:「至於李萌,你跟唐頓一組。」
終究還是給小巫找了個足夠靠譜的隊友。
蔣玉安靜的收拾書本,向教室後排走去;李萌倒是沒察覺到什麼異常,滿臉歡喜——對而言,只要能遠離表姐,跟誰一組都是好事。
鄭清旁邊的三位男巫,早已非常識趣的避開了這場漩渦。
鑒於蕭笑富的知識儲備,他被魔法史老師賦予了這節課『助教』的頭銜,負責監督其他同學討論;辛胖子則與張季信了搭子,這種平時看上去最正常不過的搭配,在今天的教室里反而屬於異類。
蔣玉放下課本,面無表的坐在鄭清對面。
鄭清桌下的手不自覺的冒了汗,忍不住悄悄在膝蓋上蹭了蹭。很多時候,面無表是比板著臉、或者怒髮衝冠等更讓人害怕的表。
「我需要……」
他清了清嗓子,剛說了三個字。
「那我先說。」
巫似乎誤以為他需要準備,自顧自翻開的筆記本,念了起來:「很長歷史中,魔法與宗教被看作是互補的、並不會彼此排斥,要在二者之間劃出清晰的界限十分困難……在天使與魔鬼的概念深人心之前,希臘與羅馬的諸神是凡人們可以企及且與之易的存在。」
鄭清了乾的,雙手十指叉,放在桌上。
「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聲音很小的請求道。
「——唯一神的超越力量……嗯?」巫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男巫說了什麼話,眉微微蹙起,臉上終於出一困的表。
有表就是好事。
鄭清頓時覺心底湧出新的勇氣,放開叉著的手指,出藏在手心的那個玻璃瓶:「……這是昨天我在自己肩膀上發現的一個嬰靈,確鑿無疑是個死靈,但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趴到我上的……前幾天,嗯,你可能知道了……」
說到這裏,鄭清忍不住小心的掃了周圍一眼。
雖然托馬斯的那件事學校並沒有要求他簽署沉默契約,但出於安全形度考慮,他仍舊聽從了校工委的建議,沒有將這件事張揚開。
「……我從托馬斯的實驗室回來后,在校醫院經過了非常嚴格的黑魔法檢查與健康監測,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我上沾了不幹凈的東西。你知道,校醫院裏有非常專業的大治療師,不可能對一個趴在病患上的靈視而不見。」
他啰啰嗦嗦的解釋著前因後果,許久,蔣玉才聽懂他的請求。
「——你的意思是,」接過那個玻璃瓶,臉上表終於不那麼生了,反而帶了一擔憂:「你懷疑這隻嬰靈還是跟烏有關?你沒有報告學校嗎?」
鄭清看著巫的眼睛,心底閃過一愧。
「我不信任他們。」
他眼神誠懇,語氣堅定:「甘寧和托馬斯都是學校的人……我沒有辦法再相信他們了。整個學校,有能力而且能讓我相信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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