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我很快會讓他付出代價。”

難到極點的尤莉眼角泛著一點痛苦的緋，出手，攥住卡厄斯的襟。

然后——

吐了他一。

虛弱地在床邊耷拉著腦袋的尤莉：

“……對、對不起，剛才跑急了……”

卡厄斯：……#

尤莉看著卡厄斯那言又止很想揍的模樣還很委屈。

雖、雖然他被吐了一有點可憐，但是！剛剛起碼跑了有三四千米呢！就算作為神師的素質還不錯，但三四千米還是太過分了吧！

高中跑八百米就已經覺得自己快死了啊！

“……算了。”

卡厄斯把想要罵的話咽了回去，稍微有點潔癖的他直接清空了上的服，于是尤莉還沒從跑吐了的虛弱中緩過勁來，下一秒就又到了青年八塊腹的沖擊。

“服！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

要不是角度問題和轉頭及時，就連腹以下的位置都要看得清清楚楚了！

卡厄斯一邊拿過替換的，一邊語氣淡淡地道：

“希你下次吐之前也記得打個招呼。”

尤莉：……

看著埋在枕頭里氣鼓鼓的，卡厄斯輕嘆一聲，招來裝滿清水的杯子，半蹲著遞到的邊。

“喝下去。”

尤莉用眼神表示不滿，但還是很誠實的張開，就著卡厄斯的手喝了一大口水。

咕嚕咕嚕咕嚕。

卡厄斯看的臉頰像金魚一樣鼓起來，眼尾帶著點極淺的笑意。

“吐出來。”

那頗有怨氣的依言將漱口的清水吐到了杯子里。

見的臉稍緩，卡厄斯才將杯子放到一邊，詢問：

“發生了什麼？”

“睡著以后，我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黑的空間里醒來，然后就有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人跟我說話問我知不知道他是誰。”

卡厄斯神如常，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的長發。

“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我猜到了，我還告訴他，讓他我媽。”

卡厄斯：？

尤莉滿臉“鐵們你們說我做得對嗎”的驕傲，卡厄斯盯著看了半天，輕輕翹了翹角。

“他不配，我沒他這種兒子。”

說完，卡厄斯又頓了頓。

“你要是喜歡孩子，日后我可以給你一個。”

尤莉：“……？？？”

尤莉：“這不對吧？正常流程不該是生一個嗎？”

卡厄斯拍拍茫然的小腦袋瓜：

“神不需要自己孕育孩子。”

“……代孕沒有好下場的，卡厄斯大人。”尤莉無吐槽，“并且，您是神，我可是人類哦。”

卡厄斯意味不明道：

“只是現在而已。”

“？”

“繼續說下去吧。”

尤莉對他那句話有些許疑，不過也沒多想，將之后在黑暗神的神神域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卡厄斯的臉直到聽說黑暗神無法才稍稍緩了過來。

最后還不忘冷哼一聲。

“愚蠢又自大。”

尤莉試探著問：“這是為什麼啊？那是你的力量嗎？”

卡厄斯搖頭。

“不，每個神明的神神域，是非常而私人的存在，只有他允許的人才能進，如果比他強大的外部力量強行闖也可以，不過要是這樣，他現在就應該是個死人了。”

那這就讓尤莉更奇怪了，就算被卡厄斯賦予了再強的力量，也絕不可能掌控一位神。

“那為什麼他沒辦法傷害我，甚至還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他又不是你……”

尤莉驀然頓住。

好像……那個黑暗神是說過，某種意義上，他就是卡厄斯來著。

“他就是我，準確的說，是過去某個一時間節點上，被我從本上剝離出來的我。”

話雖如此，但卡厄斯的口吻中完全不到他對另一個自己的任何面。

“但這不重要，因為我已經決定重新吞噬他，他很快就會消失了。”

尤莉回憶了一下黑暗神當時那不甘心想要反抗，卻又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

“那他說的那些話……”

“除了他認為我回不來這一點之外，其他都是真的。”

坐在窗邊扶手椅上的卡厄斯十指疊，放在膝上。

比起黑暗神，卡厄斯的姿態更收斂一些，但兩人之間那種客觀存在的相似之，仍然令尤莉有些恍惚。

“我并未打算瞞你，只是你之前似乎對此沒什麼興趣，我原本也認為，這些事很快就會由我親手結束，你沒有了解這些的必要。”

“……很快結束？”

尤莉有種不太好的預。

“你昨天……”

“嗯，昨晚去了一趟黑暗教廷，順便收回了他們埋在宗教裁判所之下的基石。”

卡厄斯的口吻輕松隨意，像是在給尤莉說什麼睡前故事。

“那些基石是很有趣的想法，不得不說，這些人類花了七百多年的時間，的確是想到了一些對我很有針對的措施，散落于各地的幾世界基石，是我創世時嵌地基的力量，他們用我的神格驅這些世界基石，試圖有朝一日能夠封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