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覺得自己不會再被輕易打了，可是剛才那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生病的人總會比較脆弱，也或者是因為寧時修剛提到他從小沒有母親的事，讓有了同病相憐的。

寧時修瞥見不屑的表，早有預料似的，寬容地笑了笑：“好在你是這兩天生病，再過兩天就不知道該讓誰照顧你了。”

“什麼意思”

“我過幾天要出差。”

“又走?”

“嗯。”

“走多久?”

“不知道，一兩個月吧。”

“這回去哪?”

“蒙古。”

“那可冷了，零下二三十度吧?”

“你去過?”

“沒有……”

晚上，一個許久不聯系的學妹打電話給許冬言，向打聽卓華的招新況。這才想起來，又到了學弟學妹們找工作的時候了。

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但學妹既然找到，也只好先答應幫問問。每個部門每年進不進新人或者進幾個新人，都是據部門當年的工作量而定的，別的部門的況許冬言不清楚，但可以幫著問問本部門的況。

掛斷了學妹的電話，許冬言打給小陶。提起招新小陶很郁悶，“據說老板前不久剛跟陸總打過招呼，要往咱們部門里塞個人。我們本來就是人最多的部門，還要塞什麼也不會的新人，工作力不減，年終獎卻要水了……”

聽著小陶抱怨完，許冬言猜到本部門再招新的可能不大了，只能問問其他部門的人了。

翻著手機通訊錄，突然一個名字跳人眼簾：關銘。

關銘是隔壁部門的項目組組長，也是許冬言大學里的師兄。但上學那會兒兩人其實并不認識，工作后偶爾聊起來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師兄妹的關系。這幾年關銘對也算照顧，在公司里，除了陸江庭和小陶之外，他是許冬言最悉的人了。

怎麼了開始沒想起他?

第二天一早，許冬言找到關銘，把學妹的況大致跟他說了一下。

關銘想了想說：“難!”

“為什麼?”

“我們部門跟你們部門一樣，都是跟土建相關的。咱這領域出差特別多，有的地方環境還比較艱苦，有生很不方便，所以我們老大不喜歡招生。”

“覺得不合適就直說唄!你們部門好幾個生，你還說你們老大不喜歡招生?”

“我說師妹啊，我們部門的孩子都是其他部門調來的，這樣的人有經驗、有人脈，也算是有可取之。怕就怕那種剛出校門的小孩，業務能力差、經驗幾乎為零，人脈就更不用說了，出了門還得別人照顧……”

許冬言明白他的意思。從關銘那兒離開前，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那……你看我行嗎?”

“你?”關銘笑了，“專業對口，能力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你怎麼想到來我們這兒?陸總多老板重視啊，你跟著他不是更有發展前途嗎?”

“是啊，所以還沒想好。”

“那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真想來，我倒是可以向我們頭兒推薦。”

關銘是多明白的人，當然知道為什麼要換部門，但他就是不說穿。他也知道，許冬言十有八九還會再來找他。

第二天是周末，寧時修出差前最后一個周末。早上的很明，從客廳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投進來，看得人心也好起來。

許冬言站在臺上了懶腰。懶腰到一半，聽到寧時修下樓的聲音。回頭一看，他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是打算出門了。

“這麼早?”

“嗯，還有點工作沒理完。”

“周末還惦記著工作，你們老板請到你真是賺翻了。”

寧時修邊換鞋邊說：“天氣這麼好，你也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去哪兒呢?許冬言正要搭話，卻聽到家里的防盜門被打開又合上，回頭一看，寧時修已經出門了。

許冬言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會兒，小區里帶孩子的老人都在前面不遠的中央景觀聊著天。

真是適合出門的好天氣。許冬言約小陶去爬山，小陶看著天兒好，一口答應下來。

城郊的紫殷山是距離市區最近的一座山，又不收門票，一直都是城里人爬山的首選。這天又是周末，滿山頭都是人。兩人爬到一半，小陶提議另辟蹊徑，換條偏僻的小路避開人群。

許冬言有點擔心，問：“你不啊?”

“走過很多次了，放心吧!”

許冬言抬頭看了一眼煞風景的人群，最終決定跟著小陶走。

這一條路沒有臺階，但看得出走過的人很多，如果不是前天下了點小雪，一點都不比主路難走。只是因為雪還沒有完全化干凈，蓋在已經被路人踩得結結實實的土坡上，踩上去有點。

小陶完全不在意，兩步并作一步，力好得驚人。一下午時間，兩人從山的一頭翻到另一頭，下到半山腰時，許冬言已經雙發了。小陶提議。在太落山前將隔壁的小山頭也順帶著爬了。許冬言聽了，一個不留神踩偏了合階，子一歪單膝著地，就這樣華麗麗地坐在了自己的小上。

許冬言清清楚楚地聽到嘎嘣一聲，心里暗不好，一定是自己的骨頭斷了。

小陶嚇壞了，趕上來扶。疼得直氣，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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