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張儷第一次對說這麼多話，健許冬言并不為所：謝您，張總，我已經想好了。”

張儷見許冬言已經下了決心，又換上了那副冰山臉：“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人職時那麼繁瑣，離職卻非常簡單。很快，許冬言的離職手續就辦好了。可是卻遲遲沒有訂去S市的機票。工作可以不要，但如果離開這座城市，還是想要讓他知道的。或許他會挽留、會不舍，而也舍不得他，那麼可能就會改變主意決定不走了，留在B市再找個工作。

想到這里，許冬言才意識到，一直在等他的挽留。

從公司出來，打電話給寧時修，還是那個冷漠的聲，只是這次不再是無法接通，而是已經關機。

許冬言看了一眼天空，連續數日都是灰蒙蒙的。回想著和他在一起的過往，以前他出差時也能時常聯系，怎麼這次就這麼難?

或許，他其實本就不想聯系自己吧!想到這里，許冬言覺得真是心累。

回到家，溫琴也在，從來沒見過冬言這麼早回家：“怎麼了?被開了?”

“差不多吧。”

溫琴隨口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連忙追問道：“什麼況?”

“沒什麼況，辭職而已。”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許冬言挑眉看著：’“家里?和誰?”

溫琴咂了咂。的確，這麼多年來，在許冬言的學習和工作方面的確沒有參與過什麼，所以許冬言比其他孩子都要更獨立一些。作為父母，一開始就沒有干預人家，現在人家長大了、獨立了，就更沒理由干預了。

溫琴只好問：“為什麼辭職?”

“不想干了。”

“找到新工作了?”

“嗯。”

溫琴松了口氣：“跳槽嘛，也很正常，你自己權衡好就好。”

說著，往廚房走去。

許冬言回過頭看著：“媽，新工作在S市。”

“什麼?”溫琴立刻折了回來。

許冬言似乎對的反應早有預料，輕輕聳了聳肩。

溫琴說：“B市找不到工作了?”

許冬言依舊沉默地看著母親。母倆對視了片刻，溫琴問：“你故意的吧?”時修知道嗎?”

許冬言垂下眼：“不知道。”

溫琴嘆了口氣：“我就覺得你們倆最近不對勁，真的鬧掰了?”

許冬言轉上樓：“沒鬧，但掰了。”

溫琴還想問什麼，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連忙去接，語氣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許冬言不用猜也知道是們團里的那些老姐妹。

溫琴答應著：“好好，我這就過去。”

許冬言站在樓梯瞥了一眼，這個媽，心還真大。

溫琴剛剛出門，家里電話又響了。許冬言懶得下樓，奈何電話響個沒完，最后還得去接。

打電話的是個陌生的人，聲音有點清冷，找寧時修。或許人真有所謂的第六，許冬言突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是誰。盡量平靜地說：“他出差了。”

“還沒回來啊?”原來對方知道。許冬言心里略有不快地嗯了一聲。

“那好吧，麻煩您見到他后幫我告訴一聲，我找他。”

許冬言剛想說打手機不行嗎?這才想起來他的手機是經常接不通的。正想著，對方又說：“我劉玲。”

許冬言握著聽筒的手不頓了頓，還真的是。

去機場的路上信號依舊不好，到了機場過了安檢，寧時修才想起拿出手機來看看，這才注意到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均是來自同一個人：劉玲。

劉玲說：“時修，我有事找你，現在去你家找你方便嗎?”

寧時修正在斟酌措辭，劉玲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我已經到了。”

寧時修一看短信容，只好撥了回去：“我真的在外面出差。”

劉玲的聲音比多年前略微沙啞了一些，但寧時修還是悉的。

抱歉地問他：“還沒回來嗎?我以為你已經回來了。不好意思啊，太唐突了。今天正好路過你家，就過來了。”

寧時修一聽頭都大了：“你在我家?”

劉玲的聲音很無辜：“我在你家樓下，正要上去，你的電話就來了。”

寧時修松了一口氣：“今天你先回去吧，等我回到B市聯系……”

話還沒說完，廣播里突然響起了某航班找人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寧時修的聲音。等播音員播完，劉玲問：“你在機場?今天回來嗎?”

寧時修無奈地了額角：“嗯。”

“那……明天方便見一下嗎?”

“吧，不過換個地方見面吧。”

“好，我明天下午有個手，上午怎麼樣?還在老地方，學校解放樓前面。”

是劉玲和寧時修認識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許冬言也不覺得，了服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外有響，以為是溫琴回來了，但轉瞬又覺得不對，是對面的門有響。從床上跳起來，開門出去，就見對面寧時修風塵仆仆地剛剛將外掉，房間里的燈還沒來得及開。

原來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外面的天早已黑了。兩人誰也沒有開燈，就著稀薄的月，在黑暗中直視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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