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的人像個滴滴的小作。

你得捧著，哄著，寵著。

哪怕明知道此時此刻在挖坑，你也得義無反顧往下跳。

沒辦法，誰讓喜歡。

聽到秦琛的回答，蘇沫紅勾笑，心滿意足，“好了，我要休息了，秦老板，晚安。”

秦琛承應，“嗯，晚安。”

掛斷電話，秦琛收起手機，站在他后不遠的穆川邁步走過來，“這麼，能得了？”

秦琛回看他，“為什麼不了？”

穆川中肯評價，“太作。”

秦琛嗓音淡淡，“你只看表象，自然會覺得作。”

穆川調侃，“什麼表象不表象，我看你現在就是荷爾蒙上頭，等時間久了，你能保證不會覺得煩？”

秦琛子往沙發里靠，看似恣意慵懶，垂眸看向隨手扔在茶幾上手機的目卻暗了幾分，再開口時，聲音低沉嚴肅，“你猜為什麼作？”

穆川挑眉不解，“嗯？”

作還有理由？

秦琛沉聲道，“不是作，是一遍遍地在跟邊的人確認，是被著的那個。”

穆川聞言，表僵了下，隨后抬手表不自然地了鼻尖。

蘇沫的家庭況，穆川多知道些。

三歲母親腺癌去世，父親不知所蹤，打小一直跟著外婆生活。

據說早些年外婆因為要幫舅舅舅媽帶孩子，就帶著蘇沫一直生活在舅舅家，舅媽格潑辣，威名遠播。

所以那幾年里，蘇沫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想而知。

這樣環境里長大的姑娘，老實說，多多都有些缺陷。

比如，缺。

缺很多很多的。

穆川原本也就是隨口調侃，想到這些，忽然覺得蘇沫這姑娘確實可憐。

這樣再一對比的那些作。

嘖，其實真不算什麼。

更何況，跟秦琛，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過了一會兒，穆川轉移話題，“對了，你師母那邊，調查大半個月了，什麼異常都沒查到，倒是傅進，查到不。”

秦琛抬頭，“查到了什麼？”

穆川說，“在趙師傅出事之前，傅進曾去拜訪過他老人家。”

秦琛，“然后呢？”

穆川又接著道，“巧就巧在，趙師傅出事后，一品閣那邊忽然注了外資，當然，這也不算什麼，關鍵是，在這個節骨眼，傅進的個人賬戶，還收到了一筆大額進賬，五百萬。”

五百萬。

在這個圈子里來說，說多不多，說不。

如果那段時間傅進有拿得出手的品賣出去，有五百萬進賬自然是沒得說，可問題在于，傅進自打被逐出師門后，就再也沒出過拿得出手的作品。

前幾年倒是在國外得了一個獎。

華而不實的那種。

國外不懂行的所謂名家大為贊賞，可國正兒八經的行人本不買賬。

穆川話落，看向秦琛，“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傅進做的？跟你師母沒關系？趙師母跟趙師傅夫妻在這個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伉儷深……”

秦琛，“我只相信證據。”

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假象。

但證據背后一定會是真相。

次日。

蘇沫前一晚在酒的助眠下睡得不錯。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神清氣爽去了酒店一樓餐廳吃早餐。

人長得漂亮，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引人關注。

吃飯間，有男人過來跟搭訕，以一種自命風流的姿態遞給一張名片。

蘇沫眼眸看了一眼，似水的眸子里眸璀璨，“抱歉啊，有男朋友了。”

對方鍥而不舍，“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不該只有一個男朋友。”

蘇沫微笑，心里豎起一中指。

好。

本來胃口不錯，這頓飯下去起碼得胖一斤，這下好了，飽了。

出門在外，蘇沫不愿與人結怨。

現在的人，怨氣比鬼都重。

你這會兒看著他人模人樣的，誰知道他下一秒發癲會做出什麼事。

在對方萬分自信的注視下，蘇沫角含笑從對方手里接過名片。

下一秒，起離開，上電梯的時候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垃圾桶，垃圾的最好歸宿。

乘電梯上樓，蘇沫垂眸看手機，正百無聊賴地刷微信朋友圈，紀玲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蘇沫按下接聽，紀玲溫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沫沫，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