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沫想起來司機怎麼稱呼。

司機已經在半瞇的眼眸中瞧出了什麼，主開口為解，“小王。”

蘇沫紅彎起，臉不紅、心不虛，“我記得。”

司機干笑，“您記真好。”

面對這樣昧良心的恭維，蘇沫接的心安理得，“還可以。”

司機無言以對，彎腰給開車。

蘇沫上車，傅進在車上坐著。

瞧見，笑呵呵地遞了早餐過來。

蘇沫垂眸掃了一眼，沒胃口，只接過了他手里的牛。

傅進，“其他不吃點？”

蘇沫細腰往座椅里靠，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問了合作的事。

“你們把工廠建到了郊外？”

傅進點頭，收回手里的東西放到一旁，“對，現在市區工廠投資消耗太大，為了保證利益最大化，我們……”

傅進說得冠冕堂皇，蘇沫沒給他這個面子，直接拆穿了他，“沒有生產手續吧？”

傅進，“……”

聽不到傅進的回答，蘇沫也不急，極輕地笑了一聲，打開牛盒咬著吸管喝了兩口，繼續說，“傅進，你要真的想跟我談合作，就拿出點誠意來，不是只拿錢，而是給我實底兒。”

說罷，蘇沫轉頭看向傅進，“我們倆既然達了合作協議，那我們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能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一無所知。”

蘇沫角含笑，瞧不出真實緒。

傅進思考了一會兒，出聲說，“沫沫，這件事你知道的越越好。”

蘇沫，“不知道還怎麼合作？”

傅進表誠懇，“知道了對你未必是好事。”

蘇沫言辭犀利，“一無所知難道就是好事？不見得吧？”

瞧出蘇沫眼里的執意。

傅進沉默了會兒。

幾分鐘后，傅進喊停了司機，下車站在路邊打電話。

蘇沫靠在座椅里過車窗瞧他，紅勾起一抹蔑笑。

過了約莫半小時，傅進扯拽著脖子間的領帶回到車里，長松了一口氣說，“你想知道什麼？”

蘇沫，“首先，工廠是不是沒有手續？”

傅進回答，“是。”

蘇沫，“那些產品，你們準備直接銷往國外？”

傅進接話，“對。”

蘇沫訕笑，“你們就這麼篤定，國外的人沒有一個識貨的？”

傅進抬手解脖子間的襯領扣說，“這個就不是我們倆心的事了，我們倆只負責生產。”

蘇沫笑笑，“行，我的問題問完了。”

傅進本以為蘇沫還會問點什麼，沒想到問得問題這麼淺表，攥沁出薄汗的手心。

不等傅進這顆懸著的心落地，蘇沫忽然又說，“對了，我只出圖，不署名，不參與任何生產流程，這個你跟你后的老板談好了吧？”

傅進，“談好了，這方面你放心。”

說著，傅進套近乎打牌，“我讓你來跟我一起干，是為了帶你賺錢，也不是為了害你，你盡管把心放肚子里，我害誰都不會害你。”

蘇沫蔑笑，沒接話。

車抵達郊外工廠，已經是兩個半小時后。

蓉城不愧是大城市，這個時間，都夠從長樂飛蓉城。

蘇沫下車，馬上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上來作勢就要搜。

見狀，蘇沫腰肢往車門上靠了靠，雙手環，轉頭看向傅進，“不信我？”

傅進面難，“不是，沫沫，這……”

蘇沫似笑非笑，把目從傅進上收回，落眼在面前的兩個保鏢上，“這樣，我給你們倆一個機會，你們倆如果能打得過我，我就讓你們倆搜，怎麼樣？”

蘇沫話落，兩個保鏢面面相覷。

下一秒，朝蘇沫手。

蘇沫眼睛瞇了瞇，先是高抬朝其中一個人的面門劈去，隨后站穩，趁著對方閃躲之際，抓住另一個保鏢來了個過肩摔……

別看蘇沫平時滴滴，做起這些事來，又狠又颯，半點不拖泥帶水。

眼看蘇沫回準備收拾另一個保鏢，傅進上前一步阻攔，“沫沫！”

蘇沫輕挑眼尾，明明能來得及收回的拳頭，就這麼生生砸在了傅進臉上。

伴隨著傅進一聲慘，蘇沫故作驚愕收手，“二師兄，你沒事吧？”

傅進顴骨頓時發青，蹲在地上疼得用手捂臉。

許久，他不敢對蘇沫撒火，只能把火都撒在了兩個保鏢上，“你們倆是不是有病，蘇師傅是我師妹，搜哪門子？”

兩個保鏢低頭，被訓斥不敢說話。

蘇沫蹲下子，佯裝關心，“二師兄，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