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進跳樓了？

聽到阮卉的話，蘇沫倏地坐起，擰眉開口，“什麼？”

阮卉顯然也是緒激，氣平復，隔了好一會兒才盡量保持平靜的狀態說，“傅進跳樓了，就在十分鐘前。”

蘇沫，“！！”

隨著阮卉話落，這通電話陷了短暫的安靜。

見蘇沫始終沒說話，阮卉試探開口，“沫沫，你沒事吧？”

阮卉知道在傅進背叛師門之前，蘇沫跟他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

兩人經常在一起科打諢。

哪怕后來不在一個公司，也會經常私下聚餐。

所以阮卉是真有點擔心蘇沫。

蘇沫淺淺吸氣，聽起來還算冷靜，“沒事。”

阮卉，“你現在……”

蘇沫，“是他活該。”

阮卉對傅進那個人不太冒，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該，不過是真擔心蘇沫，輕聲問，“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蘇沫說，“不用，大概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找上門，你別過來蹚渾水。”

阮卉隔著手機蹙眉，“我早跟你說過別摻和這件事。”

蘇沫淡定下地進浴室，“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掛了。”

切斷電話，蘇沫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雙手捧著水打臉的那刻，眼眶也跟著潤。

是討厭傅進。

討厭他背叛師門。

討厭他做的那些有傷風骨的齷齪事。

可是沒想過讓他死。

洗完臉，蘇沫雙手撐在洗手池上平穩了會兒緒，干臉，給自己畫了個淡妝，靜等著警察來。

猜得沒錯。

幾乎是在準備好一切后不過數秒，警察就敲響了房間門。

淡定走到房門口開門，面對門外的警察時，臉上也沒有任何異樣。

“蘇小姐，傅進跳樓的事你聽說了嗎？”

蘇沫淡聲回應，“剛聽說。”

警察公事公辦道，“因為死者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所以希你配合調查。”

蘇沫淺笑接話，“可以，應該的。”

幾分鐘后，蘇沫跟著兩個警察上了警車。

在前往警局的過程中，其中一個警察開口，“蘇小姐剛剛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覺到意外。”

蘇沫側頭看向對方，眉眼彎彎說，“平時我比較喜歡看刑偵片，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

警察，“演什麼？演會讓跟死者生前通過電話的人都回警局配合調查？”

蘇沫莞爾，“算是吧。”

算是。

心里還有一

句話沒說。

那就是主角b事多。

比如。

車抵達警局后，蘇沫跟著兩個警察進了筆錄室。

最開始只是幾個尋常的問題，比如跟傅進的關系，再比如跟傅進私如何，再比如傅進最后一通電話跟說了什麼。

蘇沫端正坐姿，一一回復。

“傅進是我前二師兄，因為做了對不起師門的事，所以被逐出了師門。”

“我們倆的私，不好不壞吧，之前不錯，后來因為他做了對不起師門的事，就漸漸疏遠了。”

“他最后一通電話是想讓我幫忙臨摹一批古董漆，但是被我拒絕了。”

警察，“臨摹古董漆？”

蘇沫接話，“對。”

警察問，“他要這些做什麼？”

蘇沫淡笑，“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他只跟我說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幫忙。”

警察，“你為什麼拒絕？”

蘇沫說，“行有行規，有些錢，不能賺，算是底線吧。”

蘇沫在這行的風評，隨便打聽就能打聽得到。

再加上之前還屢次參加各種比賽，一度也算是熒幕紅人，缺不缺錢，大家其實心里都有數。

幾個尋常問題后，問話進白熱化。

“蘇小姐，據我們所知，你這次回蓉城，不論是住的酒店，還是出行用的車，都是傅進幫你安排的，有這回事嗎？”

蘇沫大方承認，“有，因為他想跟我談合作，所以殷勤了些。”

警察，“什麼合作方便說嗎？”

蘇沫道，“漆生產化，用機代替手工。”

警察，“你同意了嗎？”

蘇沫說，“在考慮，因為還沒搞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誰曾想……”

蘇沫言又止，停頓得恰到好。

兩個做筆錄的警察對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調查回來的資料，其中一個警察張了張，還想問點什麼，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一個警察從外進來走到兩人跟前俯低語。

過了一會兒，從外進來的警察抬頭看向蘇沫，“蘇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你現在可以走了。”

蘇沫眉梢稍等，但掩飾極好，平靜道，“謝謝，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隨時聯系我。”

對方，“謝。”

從警局出來，蘇沫一子煩躁勁涌上心頭，從隨攜帶的包里出煙盒，剛用紅銜了一準備點燃，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高大的影。

接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眼前，‘啪’的一聲點燃了手里打火機，攏著風給點煙。

蘇沫抬頭。

秦琛低垂著眼眸跟對視，“被嚇到了？怕什麼，天塌了，我給你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