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信息發出，秦琛那邊沒回復。

等了許久，消息宛如石沉大海。

半小時后，蘇沫回到客廳，細腰嵌沙發，撥通了秦琛的電話。

彩鈴響了一陣，電話接通。

電話接通的一瞬，兩人誰都沒立即說話。

過了一會兒，還是秦琛主開口，“有事？”

蘇沫抿，那句‘你要搬走’的話就在舌尖打轉兒，卻怎麼都問不出口。最后，支支吾吾問了句，“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收到了嗎？”

秦琛沉聲道，“沒有。”

說罷，他又補了句，“我沒有看信息的習慣。”

蘇沫，“那你……”

那你之前怎麼能秒回？

蘇沫話說至半截，想到了什麼，余下的話噎了回去。

忽然遲鈍意識到，秦琛之前的秒回，是自己作為他朋友的特殊待遇。

蘇沫拿著手機的手攥，平復緒，出聲問，“聽說你要搬走？”

秦琛嗓音肅冷，“嗯。”

蘇沫，“為什麼？”

秦琛接話說，“這里賺不到錢。”

蘇沫，“……”

接下來，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片刻，蘇沫問，“你跟秦綠搬到哪里了？”

秦琛回答，“酒店。”

蘇沫擰眉，“秦綠能休息好嗎？”

面對蘇沫的問話，秦琛這次沒吭聲。

約莫半分鐘左右，秦琛淡聲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蘇沫，“……”

沒等秦琛掛電話，蘇沫率先把電話掛了。

切斷后，臉頰發燙。

等冷靜下來，恨不得抬手自己兩耳。

分手是提的。

兩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是搬走還是留在這里，都跟無關。

有什麼資格去問？

以什麼份去問？

拋棄他的上位者？

r> 想到這些，蘇沫心煩氣躁，隨手把手機扔進沙發，人起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

幾捧涼水下去，人果然清醒。

蘇沫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看鏡子里的自己，紅依舊艷，人也依舊彩奪目，可終究是缺了些彩。

大概率是……

的。

心俱。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會兒，蘇沫煩躁的緒漸漸冷靜。

一遍遍對自己做心理暗示。

對秦琛其實沒那麼深的。

短短數月而已。

跟蔣商在一起七年，緣分盡了，依然是該分就分。

何況跟秦琛在一起才幾個月。

這兩段唯一的不同，就是秦琛對太好，分手又是提的，而且還是在秦琛本沒做錯任何事的況下提的，導致戒斷難。

一天之后，蘇沫離開長樂縣。

李安是投奔來的，自然是跟著一起走。

雙琪開車送兩人，一輛八手奧拓，自從上了高速，就開出了拖拉機的風范。

噪音極大，哪怕車窗全關，不靠吼，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在這種極為淳樸的環境下，車終于抵達市區機場。

雙琪目送兩人進機場，眼淚吧嗒嗒。

李安不由得擰眉，“師父，為什麼不帶著？”

蘇沫說，“太危險。”

說完，蘇沫看向李安，“我這次回去是要做什麼，你心里應該清楚，如果你害怕，可以留在長樂，那家漆店還沒轉租，你可以留下看店。”

李安目篤定搖頭，“我要跟著您。”

蘇沫倏地一笑，“行。”

兩個多小時后，兩人登機。

蘇沫剛坐下，把手機調至飛行模式，李安遞了一張銀行卡過來。

見狀，蘇沫狐疑挑眉，“什麼？”

李安說，“是秦老板給我的，說是欠你的錢，再三叮囑我，必須上飛機才能給你，碼是你生日。”

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