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聽到這兩個字，蘇沫秀眉擰得越發厲害。

起碼有大半年沒接到過這種電話。

不過在其位謀其職，即便心里覺得不痛快，面子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出了什麼事？”

對方說，“蔣氏那邊訂了幾個擺件，說是送給重要合作客戶的，今天要送出的時候發現品有瑕疵。”

蘇沫聞言挑眉，“什麼有瑕疵？”

做推漆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品有瑕疵這一說。

有瑕疵的東西還能品？

那不是廢品？

大概是隨了趙誆，在工作上向來都是嚴于律己也嚴格要求別人，絕不允許經手的東西出現任何問題。

哪怕那個問題很小，微乎及微。

面對蘇沫的反問，電話那頭的人都快急哭了，“蘇師傅，我說不清，你還是親自來看看吧，現在樊總不在，公司只有你能做主了。”

樊六不在？

蘇沫，“知道了。”

掛斷電話，蘇沫起洗漱。

出門時，敲響李安的房門，順路捎去公司。

坐在出租車上，李安把自己的手機拿給蘇沫看。

蘇沫垂眸，掃了幾眼，紅勾起一抹蔑笑。

李安加了溪閣的工作群。

群里如今炸開了鍋。

前兩天我看東西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瑕疵啊？

看樣子好像是被了手腳。

蔣氏的東西，誰敢手腳？

現在怎麼辦？

等蘇師傅來理。

蘇師傅行嗎？不行聯系下葉師傅呢？葉師傅跟蔣氏的蔣總……

最后一條信息發出來，群里頓時安靜如斯。

李安說，“這條信息是個新人發的，不知道你跟蔣總以前的關系。”

蘇沫角彎彎，“不提這個人，我都快忘了。”

這句蘇沫沒說謊。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秦琛的，紀玲的，傅進的，還有葉冉的。

是真的沒有想起過蔣商這個人。

  這大概就是的本。

薄寡。

車抵達溪閣，公司里已經了一鍋粥。

蘇沫帶著李安乘電梯上樓，剛下電梯，就見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站滿了人。

瞧見蘇沫，一群人主讓出一條路。

蘇沫多余的話沒說，直接切主題，“把東西拿到我辦公室。”

人群里有人接話，“是，蘇師傅。”

過了一會兒，蘇沫進辦公室坐下，幾個人拿著擺件進門。

蘇沫輕飄飄掃了一眼，不由地擰眉。

不過沒開口，而是朝李安抬了抬下頜，“看看哪里不對。”

李安，“是，師父。”

說完，李安上前俯仔細觀察。

一共四件擺件，李安觀察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直起子看向蘇沫說，“第一件擺件掛灰次數不夠，不夠平整，剩下的三件，病是一樣的，應該是漆有問題，不是天然大漆。”

李安話畢，辦公室里安靜如斯。

蘇沫坐在辦公椅上，似笑非笑，“你們跟我說這是有點瑕疵？”

一群人，“……”

蘇沫，“這件事我理不了。”

這是瑕疵嗎？

這分明就是四件殘次品。

嚴格意義來說，連殘次品都算不上。

蘇沫言辭犀利，半點面子沒給做這幾樣推廣漆的師傅留，辦公室里的幾個人聞言大氣都不敢。

空氣里安靜了差不多四五分鐘左右，有人壯著膽子試探開口，“蘇師傅，可是今天已經到了貨的時候，蔣氏那邊……”

蘇沫，“這四樣擺件是誰做的？”

有人接話，“是葉師傅新收的徒弟。”

蘇沫訕笑，“新人？”

對方，“……”

蘇沫，“徒弟闖了禍，自然是師傅背鍋，聯系葉冉，讓自己理。”

對方面難，“這……”

蘇沫挑眉，“怎麼？”

蘇沫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葉冉呢？葉冉不在，難道就沒其他人能主事嗎？我聽說蘇沫不是回來了嗎？讓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