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顧容珩雖只要了一次，但又求不滿的又拉著的手替他疏解，其實也是折騰到了半夜。

應該是累著了。

鬢發將那張白凈的臉頰襯得更小更弱，那脖子上的痕跡分外曖昧，顧容珩看的眼里一暖，俯吻了吻四月的額頭，握著溫熱的手指，替將被子掖好后才起。

走前又丫頭別去里頭打擾，這才出了屋子。

只是今日沒有四月送他，到底心頭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四月在顧容珩出去后就睜開了眼，眼眸疲倦的又埋在被子里。

外頭天大亮的時候，春桃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頭依舊沒靜，又看向院子外頭進來的顧懷玉，忙走過去道“三公子先去前廳等等吧，我家夫人還在忙著收拾東西。”

顧懷玉揚眉笑“那有什麼，我去幫大嫂。”

春桃連忙攔著人“里頭人多，三公子還是去前廳吧。”

顧懷玉看向春桃略微有些著急的神，又看了看毫沒靜的屋子，笑了下“也行。”

說著他倒是不拖泥帶水，轉就跟著丫頭出院子去前廳。

春桃松口氣，掀了簾子回了里屋去，見著四月難得還睡著，忙過去推了推四月的肩膀“夫人，三公子來了。”

四月這才了，好一會才從床榻上撐起子起來。

春桃見著四月松垮的襟里面的皮，和那出來的潔白纖頸上的紅印，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忙將四月的襟攏好。

又看四月的眼眶微微發腫，還帶有紅緋，也不敢多問，低著頭去給四月穿。

四月這些日子本有孕，上發懶，這會兒昏昏沉沉起來，才想起今日的事。

了眉頭，四月問“明夷和溫心呢？”

春桃重新拿了一藕素靜的裳過來，還特意選了個領子高些的，輕聲道“早上嬤嬤都伺候好的，這會兒正在跟著先生念書呢。”

四月點點頭坐在床沿，人又綿綿的吐出一口氣。

穿戴后梳洗后，坐在鏡子前讓春桃梳頭時，四月才發現脖子上若若現的紅印，那的紅印快到耳，領子都有些遮不住。

也不知顧容珩是不是故意的，以往他即便再孟浪也不會這樣，知道還要見人的。

四月垂下眼眸，心里又是一口氣難抒。

用薄在那里蓋了一層，雖說不是顯眼的地方，到底還是在外頭的，妝蓋住倒是看不出來。

四月問了時辰又匆匆起，讓薛嬤嬤去讀書的地方守著，等溫心出來就去伺候著，又來幾個丫頭跟著去伺候。

四月不知今日何時才回來，今日帶著溫心走也不方便，就讓下頭人好生照顧著。

吩咐完了才披了件帶領的兜風就往前廳去。

前廳里顧懷玉正翹著二郎喝茶，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茶蓋，一見到四月過來就忙放了茶盞站起來，笑的喊“大嫂。”

四月看向顧懷玉的眼睛，干干凈凈滿是笑意，顧懷玉一直都是這樣的，這麼年過去也沒變

，不明白夫君為什麼這麼介意他。

四月的上疲憊，也提不起什麼神來，看著顧懷玉的笑也帶了笑意問“準備好了？”

說著打量起顧懷玉上的穿戴，依舊是玄黑的窄袖圓領袍，手上戴著黑護腕，腰上的腰帶上只配了一把短刀，腰間還掛了三四個玉白佩子，瞧著是他尋常的打扮。

不過顧懷玉量高大，這些年在外頭量又更結實一些，寬肩窄腰，氣十足，又是常笑的親近人的相貌，要不引得姑娘喜歡也難。

顧懷玉走進四月，高大的形帶來影籠罩住“準備好了，今日我一定好好表現，不大嫂為難。”

四月抬頭看了顧懷玉一眼笑了笑，后退一步管家去備好馬車，先一步出門檻。

顧懷玉忙跟在四月的后，看著四月低著頭，眼神始終落到地上，沉默的不說話，就好奇的問“大嫂是不是心不好？”

他又看見四月眼底泛青，眼尾泛紅，心頭更是一愣。

四月自顧自攏著袖子往前走，聽罷顧懷玉的話一頓，又笑了下“昨夜明夷功課沒學好，被他父親訓了，我也陪了他許久。”

顧懷玉聽罷就道“大哥還是這樣，他自己小時候都讀到深夜，我的明夷小侄子還有的苦了。”

說著顧懷玉又漫不經心道“要是我以后有了兒子，我才不他讀書，想干嘛干嘛。”

四月笑起來，轉頭看向顧懷玉的臉“那你可抓了，不然可沒姑娘給你生兒子。”

顧懷玉看四月轉頭看他，忙道“那又不打，誰沒人瞧的上呢。”

四月回頭笑了下“放心吧，人家蕭五姑娘可真能瞧上你。”

顧懷玉一訝“大嫂怎麼知道？”

說話時已經到了大門口，四月一只手扶在春桃手上，又抬往馬車上走，聽了顧懷玉的話停住轉頭看他“是與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說著四月也不等顧懷玉說話就上了馬車。

又掀開了車窗簾子看向仍站在外頭的顧懷玉“你是起馬還是怎的？”

顧懷玉就走到早準備好的馬前朝四月笑“自然騎馬了。”

說著他就翻騎在了馬上。

四月人，這才放下了簾子。

馬車的四月去了笑意，疲憊的靠在旁邊春桃的肩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剛才本想問問顧懷玉，為什麼改變主意了，到底梗在嚨里難開口。

既然事已經這樣，再問也沒什麼意義。

春桃輕輕拍著四月的后背道“夫人，你沒事吧？”

四月閉著眼搖頭“就是覺得有些累，近些日子有些忙了。”

“等三公子的事過去，我就不愿出去了，呆在院子里好好歇歇。”

春桃點點頭“往先夫人頭兩月子都不好，這回來前前后后的，是該養著，免得傷了子。”

四月便不再說話，只是低聲道”但愿今日順利，我也好早點回來。”

春桃安著“定然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