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寵妾》第五百零九章什麼也不能做
外頭的喧鬧聲不絕,掩蓋住了這室無言的悵然若失。
四月垂眼看了眼袖口上顧懷玉仍舊不松手的手指,指尖了,眉眼無奈。
顧懷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從前小時候的過往一一填滿了他的思緒,不管做什麼都是的影子。
本來在外頭好好的,回來卻制不住想見。
顧懷玉垂下頭,又用力瞇了瞇眼睛,咬著牙松開了手指。
他踉蹌從地上站起來,又撲去桌邊趴著,他不想再想了,睡過去就好了。
四月沉默的看著顧懷玉又趴去了桌上,醉語喃喃,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
高束的發垂下來,擋住了顧懷玉大半張臉,遮住了他惺忪又深刻的眉眼。
四月默默看著顧懷玉的樣子,想起從前他夜里等著自己時,自己去晚了,他就趴在石凳上睡了。
四月喊了兩聲沒應,腳步已不由自主走到他面前,出手指拂開他臉頰上的發,看著那閉著的眼眸,一悲意從腔涌出,眼眶就跟著紅了起來。
看著顧懷玉這般難,四月好似能同一般,同他一樣難。
想要為他分擔一些。
只是什麼也不能做,連安他都不能。
四月垂眼抿,手指頓在顧懷玉的潤的眼角,到底不下去,寬袖拂過顧懷玉的藍,低頭往外走。
外頭人聲嘈雜,自然沒有聽到里面的靜,四月推開門走出去,又低頭將門合上往外走。
春桃跟在四月的邊問“三公子在里面麼?”
四月垂眉不語,直到上了馬車。
挑開簾子對著外頭隨行的侍衛道“回顧家老宅通知大夫人,便說三公子在南街翠柳路的戲園樓,三公子醉了,大夫人多帶些人去。”
等看著
那侍衛去了,四月才放下簾子,看著旁邊嬤嬤懷里睡得尚好的溫心,細細吐出一口氣,細長指尖撐在了眉間。
眼眶里的潤這時候才落下來,沾在指尖泛起溫熱。
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顧懷玉上的酒氣,酒味若有若無,一閉眼就是顧懷玉趴在桌上脆弱難的樣子。
那樣明的人,怎麼會這麼難。
馬車緩慢回去,嬤嬤抱著溫心回了屋子去收拾,四月就往正房走。
路上問了管家一句“大人回了麼?”
管家便道“大人剛回沒多久呢。”
四月的腳步一頓,又往前走。
正房里亮著通明的燭燈,正堂里沒有人。
四月走進去,掀開旁邊的簾子,就看見顧容珩靠在椅子上,歪著子撐著頭,像是在等。
以往顧容珩回得早了都會與明夷待在書房里,背明夷的功課,或是檢查明夷的練字。
要麼就是獨自在書房理公務,四月已許久沒有見到顧容珩回來后,待在屋子里等。
四月眼眸淡定,便讓春桃替解披風,邊朝著顧容珩問“明夷呢?”
顧容珩眼眸冷清,斜斜看了四月一眼,只道“在書房練字。”
四月看著顧容珩這模樣,頓了一下,走去了顧容珩的邊“夫君。”
顧容珩抬起眼簾看了四月一眼,那垂下來的眉目溫婉勾人,眼里像是溫細膩的溪水,不經意間就能潺潺流進心里頭。
邊若有若無勾起一抹弧度,顧容珩拉著四月的手指讓坐在自己懷里,淡淡看著看過來的眼神,眼眶微紅,里頭泛著水。
他手指過四月的的眉眼,輕輕皺眉問“四月怎麼了?”
四月搖搖頭,手指放在顧容珩月白的襟上“就是上就些累。”
顧容珩笑了下“在我母親那兒累了?”
四月就又搖頭道“倒不是這樣,大抵是有孕了,上便容易累的。”
顧容珩唔了一聲,著四月的指尖看“四月酒了?”
四月心下一怔,抬眼看向顧容珩的眼睛。
見那雙眼眸沉沉,深潭似的黑眸里有深不見底的緒。
四月一低頭就埋在顧容珩的肩頭,聞著他上的冷香細聲開口“我從母親那兒回來,母親說人去找了三公子,找了許久也沒找到。”
“我路過戲樓時看到門口有三公子的馬匹,就讓人停了去看看,跟著掌事去了包廂,就見三公子醉了。”
說著四月抬起眼眸看了顧容珩一眼,又低聲道“我見三公子醉的不輕,就出來人回去人帶三公子回去。”
“上的酒氣可能是袖口到了桌面上倒出來的酒染上的。”
顧容珩聽罷環住四月的細腰,著的下讓抬頭,又擺手讓屋子里的其他人退出去,冷清眉眼里微微不滿“四月似乎總上心懷玉的事。”
“掌事的既說懷玉在上頭,四月上去做什麼?母親既在找他,自人回去傳一聲就是。”
四月看著顧容珩無奈“夫君,這回的婚事本就不是三公子愿意的。”
“若是三公子愿意自己回去,何必要母親的
人著他回去?”
顧容珩冷笑一聲“四月的意思是有人著他顧懷玉婚了?”
“我給過他機會,不答應早些去說。”
“現在這時候了,又去戲樓里喝酒裝瘋,是做給誰看的?”
“四月倒是可憐起他來,既然是自己做的選擇,那便要自己咽下去。”
說著顧容珩又是冷冷一笑“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讓家里人都覺得虧欠他的罷了。”
四月看不得顧容珩對顧懷玉這般冷漠,低聲道“夫君為什麼要將三公子想這樣?”
“三公子的心思歷來簡單,他只是想要周圍人都高興罷了。”
顧容珩黑眸看著四月,目嘲諷所以四月還是可憐他了?”
“他為了母親不為難你,娶了自己不的子,四月覺得心里虧欠了?”
四月愣愣看著顧容珩的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低聲道“三公子不是為了我親,三公子只是被規矩束縛住了。”
“即便沒有我,母親就不著三公子親麼?”
說著垂下眼“每回我與三公子說話,夫君都不高興,四月想問問夫君,夫君到底有沒有信過四月?”
顧容珩挑眉看著四月,嗤笑一聲“四月,你心里明白的。”
“究竟是我不夠信你,還是你的心里從來沒有被我真的占據過。”
“那里一直有一個人,他一出現,你的視線便會跟著他。”
“不管是什麼也罷,那個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你會同憐憫他,會為他難,你對你的夫君可有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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