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無法給蕭映如回答。

只是對著蕭映如輕聲道“你現在是三公子的妻子，你不管做什麼，外頭人都不能說什麼。”

“你自己憑著心意就是。”

蕭映如愣了下看著四月“大嫂說的沒錯，當初嫁給夫君，是我任選擇的，母親和姐姐都勸過我，可我還是答應了。”

“不管什麼結果我都接。”

“所以我與夫君之間的事，也該我自己拿決定的。”

四月握了握手蕭映如的手，看著面前年輕端莊的臉龐，已不知說什麼。

與告了別，只說著下回再見面便是。

蕭映如也沒有多話，一直送著四月去了馬車邊。

四月回頭看著蕭映如“你也多出去走走，往先京城里的姐妹也多走，別一個人守著一個院子。”

“這輩子到底為什麼活著呢。”

“怎樣過不是一輩子。”

“別鉆進了死胡同，自己好些。”

蕭映如紅了眼眶，點點頭“我明白的。”

四月又嘆息一聲，才轉上了馬車。

四月這一回去，不過才歇了半月，一大早肚子就開始痛。

顧容珩擔心四月，卻不能不去早朝。

四月看著顧容珩笑道“夫君不必擔心我，夫君的事要。”

顧容珩抱四月“對不起……”

“讓四月幸苦了。”

四月聽著顧容珩的話心頭一暖，紅著眼眶輕聲道“夫君亦是幸苦的。”

四更天已過了一刻，顧容珩又吻了吻四月，這才離開。

四月已生過兩個，婆子們早有經驗，又有京城里的出了名的穩婆子，還有太醫在外頭

守著，分毫差錯都沒有。

生的也順利。

一屋子的笑聲。

顧容珩下午回來時，四月早生完了。

他急急掀開簾子往里頭走進去，就看見四月睡在床榻上，邊就放著一個小家伙。

溫心跪趴在床沿上，好奇的看著剛出生的弟弟。

還時不時用小指頭去一弟弟的臉蛋兒。

春桃和陳嬤嬤在旁邊守著的，時不時替去撥一下炭火。

這時節正是十二月，雖離著過年還有些日子，那天氣也冷了。

四月是自來怕冷的，屋子里早早就生了炭火

顧容珩走到床邊，看著床榻上累的睡過去的人，又去小心翼翼的將剛出生的孩子抱在懷里。

春桃這時候小聲道“恭喜大人，夫人又生了小公子呢。”

顧容珩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小小的好像只比他的掌大一些。

那小家伙眼睛閉著睡得正好，溫心趴在父親的上也認真瞧著。

忽然看向顧容珩“爹爹，弟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陪溫心玩。”

顧容珩向溫心的發笑“很快的。”

說著他又朝著溫心低聲道“你娘親還在睡，我們別擾到娘親了。”

溫心連忙重重點頭，又笑起來將食指豎在邊，瞧著有趣。

四月醒來的時候邊只有顧容珩，看著外頭黑

了的天，四月看向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可給母親捎信了？”

顧容珩握住四月的手“明日再說吧。”

四月點點頭，又問“夫君可想好名字了。”

顧容珩在四月的手掌上落下兩個字“祈安，四月覺得如何？”

四月蒼白的臉上扯出笑意“夫君取的名極好的。”

顧容珩俯下近四月，上的朝服與四月上的錦被重疊，他眉眼，眼里頭的熱意未消退，這麼些年都在的注視著“再不讓四月這苦了。”

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看著他眼里深，那憐惜溢出來，覺得是值得的。

出手攀上顧容珩的脖子，溫順乖巧的近他的袖閉眼。

顧容珩極了四月這般弱的樣子，但他也知道四月心底深或許也并沒有這般乖巧。

只是知道該怎麼順從他，也知道怎樣待在他的邊。

顧容珩既不愿四月這樣，偏偏又這樣的模樣。

他低頭認真瞧著四月的水眸，又低頭吻了吻四月的額頭。

靜謐的房間兩人眼眸相對，從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從前未見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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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生下祈安的事很快傳去了趙氏那兒，第二日趙氏一大早就帶著蕭映如過來看。

四月半靠在床榻上，額頭上纏著扶額，一月白袍子，手上揣著銀手爐，正笑看著坐在床邊的趙氏抱著祈安。

趙氏看著懷里的祈安幾乎笑得合不攏，滿口喜氣“看來我

去求那符紙也是有用的，這不真給了我個胖孫了不是。”

蕭映如坐在旁邊看著，也笑道“這模樣兒瞧著真機靈，長大后怕不得了。”

趙氏就笑著“就是，就是，比他爹爹厲害才是。”

蕭映如就用手帕捂著笑“大公子那般厲害，再厲害不是……”

后頭的話蕭映如沒敢說了，連忙又看向四月“大嫂子可好？”

趙氏這才想起未問四月子，連忙抱著祈安看向四月“這時候正是冷的時候，你務必要坐好月子。”

“頭三天可不能下床，那些個養丸，氣丸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對你子有好。”

“我吩咐過你邊的丫頭了，每日提醒你吃，你可別嫌麻煩不吃。”

“你要這時候子沒養好，往后可就難養了，任你再好的底子，到老了一樣遭殃。”

四月忙應著“母親放心便是，好歹養過兩回了。”

趙氏笑“你是個有福氣的，子爭氣，為大房添了兩個孫子。”

“你的功勞我記得的。”

說著趙氏從后的婆子那兒拿了個匣子放到四月的手上“上回趙秋如那事算我考慮不周，之前一直想與你說此事的，到底又拉不下臉面。”

“如今你又為我生了孫子，還是這麼個機靈的大胖孫，我喜歡的，老太太聽說了也喜歡的。”

“這匣子里的東西算我一份心意，里頭也有老太太的心意。”

“你是顧家長媳，這些年我明白你的，規矩懂事，做事妥帖，院子也打理得好，我看的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