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專家穿越記》第八百七十章:宗耀祖
顛覆認知!
小小的一片文章,帶來的力量,實是巨大。
弘治皇帝想看看,這個張森,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背著手,來回踱步:“上古之賢者,神農嘗百草、大禹治水、燧人取火……”
上古之時,三皇五帝的故事能流傳後世,便在於他們這些功績,那個時候,到都是洪水猛,正是因為這些聖賢,帶著萬民開拓出了一條生路,自此,才有了《周禮》,有了孔聖人作《春秋》,而臣賊子懼。
弘治皇帝腦海裡,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覺。
今日絕大多數的草藥、治水之學,多為先人們披荊斬棘而來,這也是為何,三皇五帝,至今為人所推崇。可一直以來,這些可以救千萬人的方法,卻大多止步不前。
而現在……這張森的所為,和當初的聖賢們有什麼分別呢?
《求索》期刊裡,還有這麼多的文章,無數顛覆的知識,這些……也可以用嗎?
此時,已有宦,取了一部最新的期刊來,弘治皇帝認真的讀著,只是此次,弘治皇帝再不敢將這《求索》期刊,等閑視之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對於朱厚照的文章,弘治皇帝格外的多看了幾遍,裡頭許多的理論,讓他似懂非懂,第二期的文章,多是關於力的闡述,可此後,太子的文章,多次被引用,似乎在太子的力學基礎上,給予了許多人啟發。
弘治皇帝看了良久,便有宦道:“陛下,張森到了。”
弘治皇帝打起神。
劉健三人,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倒極想看看,這張森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隨即,張森殿。
所有人好奇的打量著張森。
只是……
卻見張森戰戰兢兢,一臉焦慮,他的相貌,平平無奇,既不英俊瀟灑,也不似人們對於賢者那般,擁有什麼異象的期待。
張森顯得很惶恐,他不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到了殿中,幾乎不敢抬頭,邊的小宦急了,道:“行禮、行禮。”
他才恍然大悟,更加張了,拜倒:“草民張森,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弘治皇帝和劉健等人面面相覷。
他們想不到,這個張森,竟是如此普通的人,沒有一丁點,值得他們認為了不起的閃點。
張森心裡恐慌到了極點。
得知試驗功,他心裡已是狂喜,可一聽陛下召見,便抑制不住的張,他不知所措的拜在地上,幾乎不敢抬頭。
“卿家就是張森?”
“……”
“說話呀,回陛下的話。”一旁的宦低聲道。
“是,是,草民就是張森,草民……草民……就是……”張森不安的說著。
弘治皇帝道:“細蟲論,是你所創?”
“是……是……”
弘治皇帝好奇的想,此人,全無一丁點名士的風采,心裡歎了口氣:“卿家立了大功啊,卿家可知,你這防疫之法,可以營救多人?”
“不……不知……”張森已急的大汗淋漓,他徹底的慌了。
弘治皇帝抬頭,看了劉健一眼。
劉健笑的道:“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張。”
“是……是……”
弘治皇帝卻是微笑:“果然是了不起啊……”
什麼?
所有人狐疑的看著弘治皇帝,張森的表現,實在連農夫都不如,陛下竟說了不起。
弘治皇帝看出了劉健等人的狐疑,便道:“朕觀張卿家,不過是尋常之人,一個尋常人,卻可因奇思妙想,而營救無數人,這本,不就是極了不起的事嗎?張卿家,你的太師公,真是古之伯樂……來人,給張卿家賜坐吧。”
劉健等人一聽,心裡松口氣,這樣一想,還真顯得那方繼藩,確實是了不起。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張的張森,隨即道:“傳駙馬都尉方繼藩來見朕吧。”
片刻之後,宦來報:“陛下,方都尉已到了。”
“這樣快?”弘治皇帝一愣。
宦也是一臉生無可的樣子:“方都尉聽說了順天府傳出的消息,便知道陛下會傳見他,所以早早的便在午門外頭候著了。”
這家夥,還真是‘心小棉襖’啊。但凡有好事,總是來的如此及時。
“宣。”弘治皇帝搖搖頭。
方繼藩步殿中,他和張森相比,就落落大方和宇軒昂了許多,還未行禮,弘治皇帝道:“賜坐。”
方繼藩心裡樂了,陛下似乎很害怕自己行禮啊。
莫非有什麼心理影不?
方繼藩坐下,他看了一眼張森,心裡便明白什麼,這太徒孫,實在太不爭氣了,果然學醫的,除了對著鏡子以為自己很帥以外,沒個屁用。
弘治皇帝點了點期刊:“朕是萬萬沒有想到……方卿家……當初,你為何要設此期刊。”
方繼藩毫不猶豫道:“陛下,兒臣這樣做,是為陛下招攬天下的英才。古話說的好,行行出狀元,可我大明自開國以來,只信奉八之才,兒臣並非是說八取才不好……”
劉健等人,臉都拉了下來。
他們也是靠八取士,才有今日就的啊。
當然,這話從方繼藩口裡說出來,一點違和都沒有。
因為別人不敢說八文的壞話,方繼藩敢,不服氣?不服氣我方繼藩再霸幾次榜你們就服氣了,八取士再好,跟你們有什麼關系,你們考得上嗎?考上的,都是我方繼藩的徒子徒孫,我說這些金榜題名的徒子徒孫都是渣渣,於你何幹?
方繼藩道:“只是兒臣以為,這天下多的是的能人志士,只憑八,如何使他們穎而出。天下無不可用之學問,所以,兒臣編寫求索,便是要使這些才華橫溢之士,能夠嶄頭角。這是兒臣的初衷……”
這些話,若是從前說來,弘治皇帝定是嗤之以鼻的,可現在……單單一個防疫學,只怕就抵得上一個包龍圖了吧。
弘治皇帝頷首點頭:“朕初時只覺得這期刊新鮮,現在卻以為,天下的學問,真是浩瀚如海,能登這期刊的文章,都能如這細蟲論一般濟世嗎?”
“完全可以。”方繼藩毫不猶豫的道:“就如當初神農嘗百草一般,人們沒有嘗過百草,就永遠不知這百草的功效,可一旦嘗試,得知了功效,這對於天下人,便有巨大的好。”
弘治皇帝頷首點頭,他信了。
事實就在眼前。
“張森功勳卓著,卿家以為應該如何賞賜,朕賜他職,如何?”
這是大功,給他爵位或者職,顯然,不會有人反對。
方繼藩搖頭:“陛下,兒臣以為不可,他們是治學的人才,並不是,若是授予他們職,又當讓他們安心治學呢?”
弘治皇帝微微皺眉:“依卿所言,當如何?”
方繼藩毫不猶豫的道:“陛下可還曾記得,當初的學制嗎?不妨,將這學制,衍生為學職制,兒臣在西山,設立了規矩,在匠人、醫生、農學的校尉之中,設立了職稱制度,張森此前,因為發表了《細蟲論》,已授予了博士的學職,這一次,他的防疫論大獲功,再加上,這些日子,又有大量人引用他的論文,想來,用不了多久,他便要被授予學士,甚至是大學士的學職。”
大學士……
弘治皇帝下意識的,看了劉健等人一眼。
劉健心裡說,老夫乃文淵閣大學士,謝遷乃東閣大學士,你方繼藩倒是好,自己折騰了個西山大學士……
方繼藩卻道:“陛下,這世上,立了大功勞,為何一定要做,才被陛下和天下人所認可呢。似這些大夫,這些在田埂中,為了改良作的農學校尉、力士,還有匠人,他們若能有益於國家,與其授,不如,讓人們對他們生出崇敬敬仰之心。西山的學職制,已有了框架,只是,西山畢竟廟小,難以使人信服,可若是,往後大學士以上的學職,都需西山書院上奏朝廷,再由陛下親自恩準,並且,對於有學職的高士,朝廷提供一些錢糧供養,哪怕這些錢糧不多,卻也足以使他們臉上有了。”
大學士以下的學職,西山可以據其貢獻,自行決定。而大學士以上,則皇帝親自朱批恩準,並且發放錢糧供養。
這……
弘治皇帝一想,這不是壞事啊,這些人,有如此的本事,天子親自批準他們的頭銜和學職,這是給他們的恩典。而對他們而言,一個皇帝親自恩準和授予的大學士頭銜,和金榜題名的讀書人,又有什麼分別?這是何等宗耀祖的事啊。
如此,朝廷對於這些人,既示了恩,同時掌握了他們學職的最終決定權,另一方面,他們也不必為所累,靠著學職,就可安心繼續做自己的研究。
這有何不可?
……………………
昨天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寫了兩章睡覺,早上起來,頭暈乎乎的,坐在電腦上發懵,一直在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總算,費了很大的功夫,寫完了一章,以後不喝酒了,在此說一聲抱歉,土豪又打賞了老虎十六萬起點幣,誒……更慚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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