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你》第250章 鋌而走險
樊六帶來的不速之客是蔣商。
伴隨著樊六的客套聲,兩人座。
樊六坐的主位,蘇沫瞧見這個形,自覺往后退了一位。
蔣商是溪閣金主,肯定不能坐下位。
秦琛份地位在那里,論資排輩,自然也是不能。
所以能退的只有蘇沫。
蘇沫往后退,李安也跟著往后退。
蘇沫左手秦琛,右手李安。
葉冉今天安分守己的出奇,沒去勾蔣商,而是由著仲睿挨著蔣商坐下,坐在了仲睿旁邊。
待所有人座,服務生走過來讓點菜。
樊六做東,擺出長輩姿態,讓他們幾個點菜。
蔣商是金主,又距離樊六近,自然是他先點。
不知是不是故意,每一道菜點的都是蘇沫喜歡的。
蔣商點完,樊六把菜單遞給了秦琛。
秦琛沒接,推給了蘇沫。
蘇沫倒是點了幾道,無巧不書,恰好都是秦琛喜歡吃,蔣商卻不喜歡的。
蘇沫這道菜點完,蔣商當場臉沉了沉。
接下來點菜的是李安、葉冉。
仲睿沒點,說隨便,不挑食。
過了一會兒,菜品上全,服務生給滿了第一酒,仲睿從服務生手里接過酒瓶,讓在門口守著。
酒過三巡,樊六切主題。
“這個包廂里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再彎彎繞繞。”
“想來你們也聽說了,我把傅進那個廠子接過來了。”
說著,樊六拿著酒杯站起,“目前該審批的文件我已經都批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如何能讓客戶群認可批量生產的平遙推漆。”
平遙推漆,之所以會這個名,是因為在制作工程中有一道最重要的必要工序,用手推,用手反復推,直到手。
用機批量生產的東西。
怎麼能推漆?
價值和意義,包括傳承,都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兒。
滿足的,只有像樊六這樣的資本撈金者罷了。
樊六話落,包廂無人接話。
約莫有個七八秒,蔣商接過
他的話茬說,“我就是個商人,別的忙幫不上,我只能說,蔣氏肯定會投資。”
樊六臉上堆笑,這樣的份地位,年齡還擺在那里,這會兒卻為了五斗米折腰,一口氣干了杯中酒。
樊六干了,蔣商也干了。
樊六又把視線落在秦琛上,“小五,聽說你師父的文軒閣要重新開業?”
秦琛把玩酒杯,朝樊六看過去,“是。”
樊六說,“目前沫沫在我這里,褚行和陸滄又出去單干了,師叔知道你有能耐,可單單只有你一個人恐怕是獨木難支啊。”
秦琛,“不勞師叔費心。”
樊六聞言也不惱,繼續試探說,“這樣,我新接手的那個廠子,就用你師父文軒閣的名頭怎麼樣?這樣你師父那一脈也得以傳承,如果做得好……”
樊六畫餅繪藍圖,秦琛出聲打斷,“謝謝師叔好意,不需要。”
樊六笑容略收,看向蘇沫。
蘇沫今晚沒喝酒,喝的是果,擺弄手里的果杯,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師叔是打算跟一品閣合作?”
這事瞞不住。
樊六知道利弊,接話說,“是,不過……”
蘇沫,“師父當年有師訓,不跟外企合作,不跟外資的合資公司合作。”
聽到蘇沫的話,樊六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
片刻后,他忽然似笑非笑說,“如果我非得合作呢?”
蘇沫瀲笑,“溪閣跟誰合作,我沒意見。”
樊六,“沫沫。”
樊六臉不算好看,明顯是在給蘇沫難堪。
蘇沫面不改,細腰往后靠,笑地說,“師叔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沒關系,我不是玻璃心,承得住。”
樊六不知道什麼瘋,從來都是笑面虎,今晚卻撕破了臉,“如果我非得以文軒閣的名頭做批量生產漆呢?”
蘇沫角笑意加深,眼底卻是滲人的寒意,紅翕,正想開口,話茬被秦琛接了過去,“師叔,鋌而走險未必能搏出半世榮華,雖說早死、晚死都一樣,但實際上相差還是大的,
“晚死,無非就是生老病死,可早死,意外太多了。”
說罷,秦琛眼皮看向樊六,舉起酒杯,“你說是吧?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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