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穿越指南》第845章 0840【皆大歡喜】
第845章 0840【皆大歡喜】
城外駐扎的二百五十明軍,大清早就已經披掛整齊。
很明顯,他們早已獲知計劃。
完宗磐被簇擁著出城,來到南城門時立即喝令:“出城門!”
看守城門的真兵有點懵,又不敢違抗大皇子的命令。
子廉帶著十八個健仆,立即上前繳械。繼而下這些真兵的盔甲,互相幫忙自己給換上,就此接手這道城門的防務。
完宗磐繼續往城外走,那些真兵似乎得到消息,正在瘋狂的吹號聚兵。
真正的統兵主將不在軍營,下令聚兵的將領粘割韓奴,他是金兀的親衛出。
看到完宗磐來了,粘割韓奴不敢怠慢,領兵過去跪下拜見。
包括粘割韓奴在,只要是金兀帶回的敗兵,這些日子都心懷怨恨又惴惴不安。
白彥恭立即沒了心里負擔,持刀面向吳乞買:“陛下,得罪了。”
完宗磐著頭皮下令:“遙設,把陛下抓住。大明使臣已經說了,若是能夠活捉,可以不用殺死,押付開封給大明皇帝定奪。”
完宗磐難以啟齒,轉看向韓企先。
這話一出,居然真沒人敢。
從這里就能看出,留在上京的貴族子弟,是真的已經快速漢化。
韓企先上前說道:“你們兩位,都可授予大明指揮使,得到一塊土地新建屬于自己的部落。”
因為大局已定,沒必要背一罵名。
婆盧火還在猶豫不決,完宗賢直接給完宗磐跪下——完宗賢一直害怕被清算,他不得吳乞買早點死。
粘割韓奴連忙說:“愿意追隨!”
就在此時,完宗賢和婆盧火騎馬奔來,各自后都領著一些部眾。
完宗磐嘆息道:“父親,上至文臣武將,下到軍中士卒,早已對你怨恨不已。沒有別的路可走了,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左思右想,婆盧火還是跪下了。
吳乞買冷笑:“想讓我自殺?我就不遂你們的愿。大金皇帝的人頭在此,誰要做那弒君弒父之人,盡管過來割下朕的人頭!”
古三領著城外的大明士卒,“保護”完宗磐前往皇城。
烏達補奉命繞路出城尋找援兵,結果被完宗磐給拿下。
宮城之,雙方還在對峙。
二人各自帶兵,打著完宗磐的招牌,去接手南北二城的防。
韓企先朗聲說道:“昏君吳乞買,出賣前線戰士,又殘害忠臣良將,現在還想破壞議和。大皇子殿下決定力挽狂瀾,你們可愿跟隨?”
吳乞買很想從宮城一躍而下,又或者自己抹脖子,讓那些逆賊無法活捉自己。
馬擴扭頭看向完宗磐。
吳乞買看到兒子領兵殺來,并且站在馬擴后,頓時氣得破口大罵:“逆子,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但事到臨頭,他居然沒勇氣自殺。
他已經了多年富貴,還被當傀儡,早就沒了視死如歸的氣魄。
同時,他又抹不下面子跪地求饒,必須保持自己的皇帝風度。
猶猶豫豫之間,他已被白彥恭按住,神恍惚的被捆起來。
這一場變故,從頭到尾只死了幾個人。
因為有漢族、渤海族文的安,甚至連城里都沒出現混。
三日之后,楊云便帶著大軍趕來,徹底控制整個上京城。
又等了十多天,李帶著百余騎兵,匆匆來到上京城赴任。他是第一任安東都護,今后上京城就是安東都護府治所。
李與馬擴私下商議,隨后召集金國文武議事。
完宗磐,被李舉薦為胡里改指揮使,統治牡丹江下游地區。
完宗賢,被李舉薦為屯河指揮使,統治湯旺河下游地區。湯旺河此時屯河,那一大片本是完希尹的封地。
完婆盧火,被李舉薦為姑里甸指揮使,統治牡丹江市那一片。
那些幫忙穩定局勢的真貴族,大部分都能在大明繼續混。的任命文書,需要朝廷確認并頒布。
同時,散居各的真部族,也派去使者讓他們歸附。
愿意歸附大明者,首領就能授予指揮使職務。
另外,呼蘭河、阿什河等上京周邊河流,沿岸真部眾須得遷徙。他們可自己選擇去路,也可留下來做大明百姓。
比如阿什河,此時名按出虎水,即阿骨打的老巢。這里的真部眾極多,可選擇跟著某位指揮使離開,亦可留下來編戶齊民。
還有呼蘭河流域,有一部分屬于紇石烈部的分支地盤。現在歸屬安東都護府直轄,相關的部眾也可選擇留下或離開。
不管是走是留,都必須釋放奴隸,把奴隸給都護府編戶齊民!
還想要奴隸的,在自己的地盤里去抓。
宗磐、宗賢、婆盧火等人的新地盤,轄區都還有不生真。那些地方,直至完亮統治時期,還在抓捕生真到呼蘭河流域開墾。
從上京離開的指揮使們,每人最多帶走五百副鐵甲。
金兀的婿紇石烈志寧問道:“敢問李都護,如果真族人,愿意留下來編戶齊民。能否參加科舉,或者投軍立功做將領?”
李點頭說:“自是可以的。”
馬擴詳細解釋道:“遼東與鴨綠江兩岸,暫時統一設為遼寧省。安東都護府的讀書人,可在安東城考秀才,再去遼寧省考舉人。鑒于河北、遼寧戰影響嚴重,科舉暫時不興盛,這兩省考生是有名額優待的。”
李說道:“你如果想要當兵,編戶齊民的時候,給自己改一個漢名漢姓。我會組建一支本地軍隊,各族百姓皆可伍。你是打過仗的,又識文斷字,最也能帶兵百人,今后立功還可升遷。”
隨著金國的擴張,幾大真部族,都有自己的分基地。
紇石烈志寧的老家,在吉林省白城市。
那里已經被定為安東都護府的直轄地,當地真部眾可以選擇遷徙,也可以留下來編戶齊民。
紇石烈志寧就不愿搬遷,他是文武全才,習慣了居住在城市,不得那種部落生活。
紇石烈志寧給李跪下說:“在下愿改名為石志寧,在大明編戶為民,投軍助都護大人平定四方。還可回鄉說服族眾,一起做大明的編戶百姓。”
“好!”李非常高興。
他是想要快速升,又擔心卷不過眾將,才主請纓來做安東都護。反正最多十年,就能調回京城,這也是一條捷徑啊。
可自愿來安東都護府的將士真不多,李必須招募本地人,編練新軍來補充部隊。
紇石烈志寧就不錯,是個可以重點培養的。
得到李的夸贊,紇石烈志寧亦是欣喜。他的目極為長遠,寧愿留下做百人將,也不愿搬遷做真族的指揮使。
說不定,自己可以不斷立功,最終升到大明中樞呢。
自己還年輕得很!
出手綁了吳乞買的白彥恭,也上前跪拜說:“我也愿留下從軍。”
他綁了金國皇帝,不管去哪個部落,估計都要遭白眼。
而且他本就自愿漢化,自讀儒家經典,年時代就改了漢名漢姓。現在做大明的編戶百姓,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反而躊躇滿志準備大展拳腳。
李點頭贊許:“伱們二人有心了。等編練新軍之時,我會奏明朝廷,舉薦你們做百人將。”
韓企先上前問道:“故金漢臣,不知會如何授?”
馬擴說道:“三十歲以上的金國各族文,可去開封參與恩科。這個恩科,專門為你們開一次。考上恩科之人,授予大明進士出。鑒于你們年齡較大,又有為政經驗,最低可從縣令做起,最高可從知府做起。”
“三十歲以下的金國各族文及士子,須得考遼寧省的科舉,亦可直接在本地做書吏。”
“當然,有重大立功之人。比如閣下,不用參加任何考試,大明朝廷會直接授予職。閣下暫時留在安東都護府,協助都護編戶齊民。完此重任,必定另有升遷。”
韓企先心中大喜,轉朝著開封方向叩拜,又向馬擴、李二人作揖。
除了被抓的吳乞買,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完宗磐心復雜的離開,著手搬遷族眾新建部落。
因為政變之事,幾個弟弟跟他關系張,也不知哪個愿意隨他搬遷。
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想搬。
因為無法帶走農奴,無法帶走渤海族、漢族、契丹族工匠。搬去胡里改城有個屁的意思?
那里雖然有座小城,但又破又舊。
自富貴的完宗磐,已經離不得上京繁華。
思來想去,完宗磐居然找到李:“都護,我可否留在這里?保留我的宅子,家中奴婢改簽契書,再留下我家里的財貨。我自知考不上科舉,可在都護府做書吏。至于胡里改指揮使,可授予我那幾個弟弟。”
完宗磐這些年,是撈到了不錢財的,足夠他做一輩子富家翁。
李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哈哈大笑:“你既然愿意留下,我自當秉明朝廷。陛下如果高興,給你一個都護府的職也有可能。”
習慣了城市生活的真貴族子弟還不。
為了安那些貴族和員,李和馬擴并未大肆抄家。只是按照吳乞買的查抄數額,沒收完宗翰、完宗干、完希尹、金兀等已死之人的財產。
另外,早早死去的完宗、完婁室等人,家產也被查抄。
那些沒有被抄走家產,父兄又陣亡的年輕貴族。居然有一半以上,選擇留下來編戶,打死都不搬去過部落生活。
他們會說漢話,讀過儒家詩書,甚至模仿漢人穿著打扮。
種地不會,打仗也不會,只會在城里福。
這個況讓李哭笑不得,跑去找馬擴商議。
馬擴說道:“可以讓他們留下,但必須編戶時改漢名。不要掠奪他們的財產,還得好好保護,讓他們盡揮霍,以此活躍城市的工商業。鄉村各地的編戶齊民、釋奴分田,絕對不容許毫錯。有農有工有商,如此治理十年,安東都護府城及直轄地,就算不流放過來漢族罪犯,也可迅速治理漢家之土。到那個時候,李都護你有大功啊!”
“俺就照著馬先生說的辦。”李開始幻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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