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軒轅曦宸也意識到一件事。

不同的“自己”，應該都有名字的。

青龍傲天，那麼其他的幾個呢？

“陛下，那這封信……”常武德看著手里的信。

“不是說給龍傲天的嗎？”皇帝始終沒有接，淡淡地說道：“朕又不龍傲天。”

“這……”常武德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陛下連這個都要鉆牛角尖，“您這幾日也是冒充……呃、以青的份接過賢妃娘娘。所以，這封信說起來也算是給您的。”

“給朕的？你沒看到上面寫著‘龍傲天親啟’嗎？”軒轅曦宸神冷淡地瞥了一眼，冷道：“放下吧。”

“是。”常武德將信放下，退了出去。

期間，他回頭瞄過幾次。

陛下全神貫注地批閱奏折，仿佛對那封信本就沒有毫的興趣！

一直到伺候皇帝寢，那封信都原封不的放在那兒。

皇帝歇下。

守夜的宮人只能在殿外候著。

時刻聽著里頭的靜，但是，如無異常，以及陛下的吩咐，不能私自闖殿。

只有翌日到時辰，常武德會早早地過來，領著宮人進去伺候皇帝起床。

寢殿的殿門輕輕緩緩地合上。

原本已經“躺下”的皇帝，卻一把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就跟做賊似的，放輕所有的作。

香爐的淡淡芒，映著殿。

他走到桌案前，將那封信拿走。

往一旁的柜子打開，取出來一個盒子。

拿著盒子和那封信，又潛回了龍床上，被子一蓋，將盒子打開。

里頭放著一顆夜明珠。

一打開盒子，夜明珠就映亮了……

余卻有被子遮著。

軒轅曦宸以跪趴的姿勢，就著夜明珠的，將那封并沒有粘合的信封打開，取出里頭的唯一一張信紙。

紙上只有一行字跡娟秀的簡短留言：

【小甜甜，十一月初五正申時，我在醉香居等你。】

初五？

那就是明日。

軒轅曦宸將這封簡短得過分的信，看了三遍。

“人是蠻魯，但是這字倒是寫得清新秀麗。”他將信收起來塞回信封里，下了床，將夜明珠和信封分別放回了原。

翌日早晨。

常武德一如往日，準時領著宮人伺候皇帝的晨起事宜。

他看到那封信，還是放在原。

就連微斜著，封信角對準桌案邊緣的細微，都沒有發生毫變化。

陛下還是沒有看。

因為朱丞相如今降職，六部的諸多事宜，由皇帝親自主裁，早朝的時間比往日要久上個把時辰。

另外，隨著皇帝大婚的日子將至，相關事宜也有所稟報。

皇帝退朝之后，換到書房，事竟是一樁樁一件件地沒有斷過。

午膳時間將至。

天慈殿又派嬤嬤過來，請皇帝去天慈殿用膳。

“沒看到朕很忙？不去！”軒轅曦宸想都沒想的拒絕。

“嬤嬤，最近朝中事多，陛下大婚也將至，實在繁忙，你跟太后娘娘說一說，陛下實在是分乏啊。”常武德親自出去應對天慈殿過來的風嬤嬤。

風嬤嬤眉目間溫和，“太后定能理解的，陛下辛苦了，但是公公也要勸一勸，陛下，龍要。再忙……午膳也還得用，不是？”

言外之意，不就是說，皇帝再忙也得吃飯，怎麼就不能上天慈殿吃呢？

常武德笑瞇瞇地，更加客氣溫和地回道：“天慈殿距離羲和殿有些遠……這幾日啊，嬤嬤要有什麼事，還是別親自跑一趟了，派個小太監過來就行。”

風嬤嬤：“太后的口諭，老奴不敢假手他人。”

“說的也是啊。”常武德輕嘆：“老奴也知道風嬤嬤跑一趟不容易，可是老奴伺候陛下……陛下乃天子，天子的話，誰敢不聽呢？”

風嬤嬤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然后，微微彎腰行了禮，轉離開。

心里暗道：老狐貍！

過來書房，順便安靜地圍觀了這一幕的明宗，蹙眉看著風嬤嬤遠去的背影，回頭看向常武德，神一貫的冷漠，語氣里卻含著幾分揶揄。

“論文明掐架，還是咱們常公公厲害。”

常武德掩一笑，“哎喲，明大人謬贊了！”

明宗笑了一下，“看來最近太后都不會來叨擾陛下了。”

常武德：“那也未必。”

“陛下還在書房？”明宗問道。

這時候，伺候在皇帝邊的另外一個太監，跑過來，說道：“明大人，陛下請你一會兒共用午膳。”

明宗：？？？

請他？

呵，這是要他寵若驚？還是要提心吊膽？

陛下從來沒有讓他一起用過膳啊！

“現在過去嗎？”

太監：“是的，陛下已經去瀲滟亭。”

那是皇帝在羲和殿用膳的地方。

明宗看了常武德一眼，轉朝著瀲滟亭的方向走去。

常武德自然是一起。

“明大人。”他跟上明宗，在他邊低語道：“昨晚你送來那封信，陛下還沒有看。”

“沒看？”明宗神沉了沉，隨即點頭，“好，我知道了。”

至他已經猜到陛下為什麼會突然“請他吃飯”了！

這須得是帶腦子才能好好吃的一頓飯，也可能是吃著吃著就沒有了腦袋的一頓飯。

果然，皇帝的飯，不好蹭！！

明宗到瀲滟亭，宮人正在陸續的將午膳呈上。

“陛下。”

“來了。”軒轅曦宸淡淡地瞥他一眼，頷首示意他坐對面，“賜座。”

“謝陛下。”明宗座。

宮將一旁放著的碗筷給他布好。

午膳十道菜終于布完，軒轅曦宸抬起手，那雙骨節修長分明的手輕輕揮了揮。

宮人紛紛退出瀲滟亭外等候。

無令不得靠近。

軒轅曦宸作優雅的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沒有說話，也沒有問話。

明宗看向皇帝：“陛下……”您這樣我有點慌啊！

“你怎麼不吃？”軒轅曦宸挑了挑濃眉，看向明宗，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朕說？”

明宗緩緩地吞了吞口水。

我是覺得我沒什麼話要跟您說，但是您這模樣明明就是盼著我說啊！

“陛下，昨晚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