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正事，明宗的神變得嚴肅幾分。

“不瞞公公，今日我們已經收到信鴿，陀靈國使臣已經出發。”

“哦。”常武德稍稍想了想，“信鴿已到，那就說明已經出發的使臣已經到半路上。”

因為哪怕是信鴿，也是耗費一定的時日飛過來的。

這期間，使臣在路上。

明宗點頭，“是。按照車馬的腳程來算，最遲半個月，陀靈國使臣將至。”

皇帝的這個“切換”不同人的況，就他們幾個心腹知曉。

但是，計劃是跟隨著大局的。

如今，這種況，誰也拿不準。

常武德微微瞇了瞇眼睛，沉思一笑，然后緩緩一笑，“既如此，大人不必擔憂。”

明宗看他，“公公此話何意？”

“不是紫沒有覺醒，而是白的毒還沒有解完罷了。”

常武德將皇帝把解藥分多次吃的事告訴明宗。

然后，說道：“大人放心吧，當初咱家看的清清楚楚，白將解藥分十份，最多十天……若是陀靈國使臣半月后方至，便不會誤了金陛下的計劃。”

“原來如此。”明宗聽了這番話，心里懸著的大石頭方落。

可是，他們又怎能知道，那十份藥，就不是按一天一份吃的！

午膳之后。

賢妃要午憩。

但是曲元元沒有午憩的習慣，見他守著又很不自然，折騰著不睡。

所以，他便放一馬。

睡的午覺。

他回他的羲和殿。

回到羲和殿，去了有諸多珍貴名藥的藏室，他著手制藥。

下午的時候，將藥煉上。

他回寢殿，翻了翻，將姬蕪寫給“小甜甜”的書拿出來。

目及那封書，他劍眉就蹙起來。

“陛下，怎麼了？”常武德忍不住問道。

因為陛下的神里，出了一種濃濃的……嫌棄。

就跟原以為是食，嘗了第一口宛如吃到了屎……一樣。

“太丑了！”曲元元輕嘆一聲，說道：“怎麼做到把字寫得跟狗爬似的……不對，說不定狗爬都比寫的好看。”

“這……”常武德覺得這也太夸張了。

雖然說，陛下的字都寫得很好看。

但是，賢妃好歹是出家的千金，怎麼著也不可能把字寫得太丑的吧？

曲元元看了看，后來實在忍不住了似的，直接出手捂住雙眼，“這太刁難眼睛了，真是丑得看不下去。”

“陛下，要不要老臣幫您看，給您念一念？”

曲元元聞言，捂著眼睛，手一就將那封書遞給他，“可以，念吧。”

常武德連忙出手雙手接過。

在他目所及的時候，愣了……

這是字？

這是文字嗎？

這確定不是……鬼畫符嗎？？

曲元元抬眸看他，“你念啊。”

“陛下，您等等，老奴……研究一下！”

曲元元：“……”

最后，經過仔細地“研究”個別字，以及大概地猜一猜，常武德還是將整封信給念一遍。

大概就是賢妃如何思念龍傲天，但是如今水月宮戒備森嚴，不希龍傲天冒險，讓他暫時先不要進宮看。雖然他們不能日日見面，但是對他的思念不會停止……

曲元元聽完，微微地用手托著下，“對朕的思念不會停止……”

常武德：？

那說的是對青。

不過，您是陛下您說了算。

“如果有一天朕不在了，也會思念朕，對嗎？”曲元元微微垂眸。

常武德跟著眸子低垂。

“常武德，會的，對嗎？”

“會的。”常武德輕嘆，“再說了，陛下怎會不在了呢？陛下只是有時候會……沉睡了。”

“既是沉睡，就終有醒來的一日。”

曲元元卻搖搖頭，“每一次我都不由自主，不知道何時會沉睡過去，更不知道何時能醒來。”

此時，他都沒有再自稱“朕”。

這個時候，他不是皇帝。

他只是毒醫曲元元。

“像我這樣的人，不該留任何人，也不該讓任何人留我。”

常武德低著頭，垂著眸，不語。

“但是這一次，我貪了一人。也對一人貪心了。我想讓想念我。不是想念皇帝，也不是想念龍傲天這個所認識的人。只是想念我……我曲元元。”

只是想讓記住這個名字，而已。

常武德終于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溫言輕聲道：“陛下……陛下是娘娘進宮之后，真正跟娘娘接的皇帝。您一定給娘娘留下非常深的印象。會一直記得您的。”

“嗯。”曲元元突然一笑，很釋懷一般地說道：“無妨！反正朕這次覺醒，和仙姐姐一起相的時間還多著。”

常武德聞言，心里有些難過。

還多著？

白真是一個不貪心的好孩子啊，只剩下短短幾日，就覺得很滿足，很多時日了！

“正好，仙姐姐寫的字太丑了，以后朕每日就教寫字，在往后的日子里，定能教會寫一手好字的！”曲元元笑著，將那封信拿回來，小心翼翼、寶貝似的藏好。

不去想，這其實是姬蕪寫給青的信罷了。

他回藏室去繼續煉藥的時候，常武德陪同著。

“陛下這次煉的是什麼藥？”

“針對人的養補駐丹。”曲元元一邊說，一邊忙活手頭上的事，“細，藍月國冬天不太冷，但是天氣也會干燥許多。給做全用的潤。”

此時，常武德一看。

好家伙！

跟一個酒壇子那麼大的瓶子！

“陛下，用這麼多嗎？”要不要給老奴分一點兒？

“全潤，消耗得快。”曲元元看都沒有看常武德，只繼續說道：“這麼一大瓶，足夠用四五個月。朕之前做過試驗，未開封的保質期兩年，開封后半年有余。”

常武德笑著說道：“陛下，到了冬天，老奴也覺得有些干燥。”

曲元元低著頭繼續忙，語氣平淡而理所當然道：“每年務府不是有發嗎？你要是不夠用，可以自己再買點啊。”

常武德：“……”是，老奴失寵了。

自從有了娘娘，陛下不是偏心娘娘，而是整顆心都是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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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我的字像狗爬？你辱我？】

【白：沒有，朕絕對沒有辱你。】

【常武德小聲嗶嗶：他辱狗。（狗爬的都比娘娘寫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