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對彼此的念實打實地發，親吻滾燙糾纏，攬不住的意、醋意和極力抑的下流，摧枯拉朽般折毀了兩人所有的理智和故作姿態的冷靜，他吻的額頭、臉頰、紅，甚至剝開旗袍領，吻至脖頸，鎖骨，力度很重，宋茉被他抱在餐桌上，呼吸急促，齒尖潤咬他紅得滴的耳垂，手進他T恤裏，沈斯京一個激靈，膛劇烈起伏幾下，瞬間將的臉掰回來繼續舌織，瘋狂激吻，空氣越來越稀薄。

雨越大，緒越激烈，親吻就越熱烈。

沈斯京彎著腰，將宋茉整個人都包裹住，蜷在他懷裏，就像被慢慢張的弓，後仰一條絕的弧線，韌纖細。

餐桌上的東西全部被灑落在的地毯上，紙巾、茶杯、花瓶一片狼藉灑落。

包廂寂靜，隻有越來越急的呼吸聲，皮挲和服的窸窸窣窣聲。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親到發麻，他們才堪堪停下來。

背上都是汗，全都漉漉的。

頭暈目眩緩了好一會兒，宋茉前傾，額頭抵在男人寬闊肩膀上拚命氣。

沈斯京仰頭長長出燥氣，黑眸亮如冰星，一片黑暗裏，若若現紅腫潤的、瀲灩眉眼，是不同以往的嫵風，他結頻滾，手扶著後腦勺，上前埋頭又想親，宋茉任他吻了一口，再輕輕推開。

“可以了。”

一向保持清冷的聲音，如今綿如水，微微沙啞。

聽得男人一陣意猶未盡。

撐在側的雙手放開，沈斯京心頭又甜又，嚨咽了又咽，脖子紅得厲害，全熱同高燒，他往後推開了點距離，長手長站著，應了聲好，低沉得如低音炮。

宋茉從桌子上下來，忍著，慢慢地走到牆邊。

現在也是暈頭轉向的，纖指開長發，整理被鬆的領，對著那一麵牆壁，將呼吸勉力平靜正常模樣。

男人也重新到落地窗前，麵對那一整張唰唰流下的雨簾，眸暗暗淡淡，耳高溫燙著。

兩人各背對背，彼此強撐冷靜，但寂靜幹燥的空間裏，仍然散發著揮不盡的曖昧，以及藏在水麵下的暗洶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許久，宋茉聽見後男人的聲音緩緩傳來，嗓音啞啞沉沉似流沙，一字一頓，平平靜靜。

“宋茉，你我嗎？”

擲地有聲的沉重聲音，細聽，卻如無飄萍微微抖。

回應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宋茉轉過，肩胛骨挨著牆，看著麵前男人高大的影，才發現他早已轉過來看著的背影許久了。

“你覺得呢？”

沒正確回應，反答。

往沈斯京的腦子裏湧，腔的酸楚反複湧漲上來。

他扔了煙，慢慢走到麵前，俯用手環著的腰，心頭傾紮出一種鈍疼，鼻尖埋著的脖頸呼吸，熱氣吹著宋茉的皮，皮疙瘩盡數漫出。

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哭腔，在耳邊呢喃般響起：

“你我。你明明很我。”

宋茉麵沉靜。

“我知道，你不想自己主說出來。”他說。

神微，輕輕眨了眨眼。

這麽高大的一個人，荷爾蒙分量沉重的胳膊抱著，兩手收攏，像浣熊抱著樹幹，彎腰，慢慢地，膝蓋無力落到地上，他的臉埋進的腹間，呼吸悶窒。

從裏緩緩吐出個媽的，悲憤而崩潰。

“宋茉，老子是真想跟你認真談，你能不能別折磨我了？”

宋茉頓了頓。

“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我求你別再玩我了。”

“老子真玩不過你。”

“你個白眼狼就忍心看著老子這麽折磨嗎？”

他一句一句說著，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了天大的委屈，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腹部。

宋茉低頭，靜靜看著他，心髒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往下塌陷。

“沈斯京，你想跟我在一起嗎？”忽然問。

他毫不猶豫：“想，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談嗎？”

“我想。”他嚨抑不住的哽，“老子他媽的真的很脆弱，你快給老子一個準話啊。老子真的想，你問多遍都是想，我真的想的要死。”

說不清是苦盡甘來，還是心裏的意和心疼實在抑製不住，宋茉無聲輕笑，心頭微，和一丁點玩過火般的無奈，手掌緩緩描過他的眉眼鼻，仿佛在繪一張細致溫暖的畫。

曾經在日記本裏寫過，當聽到沈斯京說出“我想跟你在一起”時，會是什麽反應，有喜極而泣、向他埋怨自己的暗史之類的，但還有一個是——要毫不留地嘲笑他，嘲笑他天道有回，活該他曾經讓這麽難過。

但如今，看著這個跪在麵前的男人，宋茉長長輕歎。

算了吧。夠可憐了。

出手，掌心溫熱，輕輕挲他的每麵部線條，最後溫托住沈斯京的下頜：“我不會糊裏糊塗跟你在一起，先把所有問題好好講清楚，再來談這個。”

沈斯京低低唔了一聲。

“先放開。”輕輕拍他的手，笑，“勒得我疼。”

沈斯京不放，隻鬆了點力，在腰上輕，手臂青筋著一抑的鐵青，他仰頭看，咫尺的眼神摯亮有力，鼻尖劇烈而急促地酸著。

“我想今天跟你講清楚的，我跟你買了生日禮，在家。我想送完禮給你再跟你說的。”

宋茉安靜地聽，輕輕他薄薄的眼皮，溫地“嗯”了一聲。

沈斯京被這一聲“嗯”弄得突然他媽的繃不住了。

“我想等你生日回去再把一切跟你講，我想在生日這天跟你說清楚的。”他聲音越來越大，仿佛瀕臨破碎，最後破防地吼出一句，“結果你他媽生日宣布跟別的男人訂婚！！”

空氣沉默一秒。

在男人緒還未收住的時候，宋茉突然說：“好，那我問你......”

男人立馬警醒，反過來打斷，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

“你別說，我來說。”

宋茉默然。

手，眉眼彎彎，溫熱手指他的，嗓音蠱：“好，你說。”

鼻頭兩下，沈斯京直勾勾地盯著的眼睛，心髒沉沉發痛又酸甜苦，他從來沒有會到這種覺，從來沒有，他驚異於宋茉帶給他所有的喜悅、酸、憤怒以及痛苦，更驚愕的一舉一隨時隨地都能牽他，他像一個木偶般在手裏擺弄，包括心髒。

兩人眼神匯糾纏，都眼眶通紅。

他跪著仰頭看，終於，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遙遙傳來：

“宋茉，我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下，模模糊糊的霓虹燈閃爍，電閃雷鳴劃破天際。

宋茉笑了。

說：“哥，我們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