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呦呦撐著腦袋坐在病房前麵，眼睛裏已經有了，已經一天一夜了，醫生護士都提醒去休息，仍是搖搖頭。

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我的顧大小姐，你在這當夫石呢？”

顧呦呦轉過，表有些呆滯：“晚晚……”

虞聽晚皺起眉，看著：“你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會昨晚跟我打完電話後就沒睡吧？”

顧呦呦無言，沉默代表了回答。

虞聽晚將拉起來扶著：“我來的時候到護士問過了，陸今安過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在這坐著隻是損害自己的，你男人醒過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信不信他會自責死？”

顧呦呦心裏清楚，任由扶著：“我隻是想，他醒過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虞聽晚攔住一個路過的護士：“您好，我旁邊這位士休息的地方在哪？”

護士熱地給指了路，就扶著顧呦呦走了過去。

“再怎麽也得等他轉到普通病房後再去守著吧，你在這不吃不喝不睡的坐上三天，你想幹嘛？跟他一起進去躺著？”

旁的人沒有回應，虞聽晚將扶到沙發床邊坐下，站起雙手扶住的肩膀：

“我的顧大小姐能不能振作一點，現在可一點也不像你，你看看，你現在這服，這臉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病了的那個。”

“隻要耐心等幾天就好了，我陪著你一起等，好不好？”

顧呦呦搖搖頭：“你回去吧，我一個人等他就好。”

陸今安因為忍孤寂五年，這算什麽？

虞聽晚勾了勾的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別鑽牛角尖，你難，陸今安隻會更難，你明白的。”

顧呦呦這才抬頭看向：“晚晚，我隻是不知道我該……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彌補這五年。”

虞聽晚將抱在懷裏：“無論你做什麽，但絕對不是讓你自己痛苦，剩下的，就等陸今安醒過來你問他吧。”

“所以，我的顧大小姐，能不能先洗個臉？我都怕你把我服蹭髒了。”

顧呦呦有些些氣笑：“你怎麽找到這的？”

虞聽晚瞬間來勁了：“我是想著你肯定在這醫院，但是沒想到這外麵圍了一圈人啊！一個蒼蠅都放不進來，還好我有阿姨的電話，跟那個保鏢隊長吧，說了好大半天才肯把我放進來，不然我就是算是爬窗都爬不進來。”

顧呦呦心下了然，是顧母的安排，保證的安全。

顧呦呦站起，勉強是出些笑：“伺候本大小姐洗漱吧。”

虞聽晚笑起來，將推進洗漱室，打一張洗臉巾胡在臉上拭：“我可沒你男人那麽細，我還沒伺候過人呢，顧大小姐你就將就一下吧。”

顧呦呦手將洗臉巾拿過來，自己照著鏡子將臉幹淨，洗臉巾很快就沒了溫度，給麵部帶來些許清涼，讓清醒了不：“是，比不過我老公。”

虞聽晚站在後，雙手叉抱在前：“喲～老公～”

顧呦呦白了一眼：“我找不到牙膏。”

醫院洗漱室空間不大，虞聽晚走上前，將到後，翻箱倒櫃，才在洗漱臺下方推拉櫃子的最裏麵找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找金子呢。”

顧呦呦笑起來：“就是在找金子。”

虞聽晚將牙膏封條撕掉，遞給：“所以這些天，顧大小姐能讓我陪著嗎？”

顧呦呦將牙膏慢慢的在牙刷上滿：“我等會讓他們在隔壁再收拾一間房出來。”

確實需要人陪，虞聽晚說的沒錯，不應該用自己的痛苦去彌補陸今安，那隻會讓彼此都痛苦。

虞聽晚看著鏡子裏的：“不用，讓他們再擺張床過來就行，重回學生時代。”

顧呦呦滿泡沫，吐了出來：“咱們大學也是各回各家的吧。”

都在外麵買了房子，本沒住過宿舍。

虞聽晚挑眉：“那就……懷念？不不不，紀念學生時代。”

顧呦呦將含在裏的清水吐出來，在鏡子裏與對視：

“好。”

“但我要先去再看一眼陸今安。”

虞聽晚皺著眉頭，繞著圈打量著：

“嘖嘖嘖，你看看你眼裏的紅，看看你這黑眼圈，烏青烏青的，再看看你這，幹什麽樣了？還有你這個服，幸好這是你家開的醫院，不然其他人看到了，不得嚇死。”

“而且你那是去看陸今安嗎？你那純純就是去看簾子啊，看得到個什麽？全靠臆想？”

“我的大小姐，你先躺著睡會兒，我去給你整幾道菜，再去給你買件服，你到時候噠地見你老公可以嗎？”

顧呦呦剛才洗臉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現在的有多憔悴，低頭看了看上的長，下擺破破爛爛的，腰間、袖口還有濃淡幹涸的跡。

這條子，是陸今安送的。

抿了抿，腦子確實沉重得很：“好，你回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