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還有往后嗎？

旁猜臉上出苦笑，手溫的牽住了蕭辭的手。

他一出口沒有說婚宴之事，而是關心地道：“小辭，昨晚他欺負你了？”

蕭辭心臟一抖，就像是藏在心底的被人發現了，急于想要躲藏，差點將旁猜的手給甩開，還好旁猜抓得夠。

將蕭辭的緒收進眼底，旁猜此時的心里除了心疼，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他不再想要瞞：“小辭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已經知道那個姓季的就是你以前的夫君，我也知道忘兒是你跟他生的孩子，難怪你說他不是好人。他以前一直都欺負你吧。”

旁猜發自心底的關心與像是一雙溫的手，無聲蕭辭這早已經淋淋的心，慢慢地向他打開了被鎖的心門，眼淚如同決堤，一顆接一顆滾落而下。

帶著哽咽地道歉：“對不起，旁猜，我不想騙你的。可是……”

“可你怕我知道后會傷心難過？”旁猜沒有等蕭辭把話說完，就已經把話題接了過來，他用后背攔住了蕭辭，確保就算有人窺，也不會看到蕭辭難過模樣。

他那寬大溫厚的手掌更是出，替蕭辭將滾落地眼淚去：“別哭……”

為著想，對，旁猜似乎把所有的耐心給了，對這樣的旁猜本生不出任何的不喜。

雙眼通紅的看著旁猜用力的點頭：“好，我不哭！”

“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旁猜溫哄道，這一刻他似乎真的將蕭辭當了孩子一般輕哄，那種珍視寵溺無法讓人忽視。

蕭辭在旁猜一聲聲引導、哄下出了笑。

“小辭，記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這樣笑。這樣笑的你，才是最的。”

被旁猜認真地看著，蕭辭覺到了自己的心跳，一時失神也直愣愣的看著旁猜。

還從沒有被人這般珍視過。

突然就真不想再讓旁猜失，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旁猜也笑了，似乎這時才想起來要跟蕭辭說正事：“昨晚，他把你出去，是不是讓你拒絕跟我親？”

蕭辭眸閃爍了下。

旁猜接著問：“他是不是用我威脅你，如果你不聽他的話，他就不帶我離開莫歸山？”

蕭辭張了張。

旁猜看蕭辭的表，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催寄懷真的險，他竟兩頭欺騙！

昨日聽到的話還在耳邊，離開莫歸山后催寄懷會帶走蕭辭，還會殺了他掩埋恥。

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旁猜閉了閉眼，再睜開眼里閃過：“小辭，你想不想徹底擺催寄懷？”

嘭嘭……

蕭辭聞言心臟劇烈跳了一下，連雙手都因為而抖了下。

當然想，甚至連做夢都想。

蕭辭抿了下，理智尚存：“可是現在我們奈何不了他，而且你需要他才能下莫歸山。”

旁猜用笑掩蓋住了他此時眼底閃過的決裂。

他在心里呢喃，他的傻小辭，他拼了命想保護的寶貝兒，他又怎麼可能舍得為的累贅。

只要是他的小辭想要，哪怕豁出他這條殘破的命，讓要為達。

當然，他的心思是不可能如數告訴蕭辭。

現在蕭辭知道后一定會阻止他。

旁猜又輕輕了下蕭辭的臉頰，用溫存掩蓋心思，順著蕭辭的話往下說。

“是的，現在我們還奈何不了他，那我們就再忍忍吧，等離開莫歸山我們再找機會殺了他，只是這樣，就要委屈你了。”

“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就不委屈！”蕭辭搖頭，想到旁猜已經在教催寄懷的蠱中了手腳，又想起自己通過歡好給催寄懷下了毒。

雙重保險，催寄懷應該絕無逃的可能，就又覺得一切值得了。

隔著距離催寄懷看了許久，也沒有觀察出他覺得有用的東西。又看著蕭辭跟旁猜很是親昵的模樣，心中那種煩躁之又冒了出來。他再也沒有心思看下去，眼不見為凈，轉離開。

催寄懷離開不久，蕭辭也推著旁猜離開。

回到山的旁猜就表現出一副緒失落的模樣，守在山附近并沒有走遠的催寄懷，目從蕭辭上掠過，還沒有靠近，就見旁猜朝他招了招手。

“旁兄！”催寄懷假模假樣的靠近。

催寄懷一靠近，旁猜就已經維護蕭辭的先將蕭辭打發走，這才拉著催寄懷像是說己話一樣的倒苦水：“季兄，我托你今晚準備婚宴一事還是取消吧！”

催寄懷聞言心中閃過喜。

方才蕭辭雖說跟旁猜作親昵了一些，可到底是聽他的話拒絕了旁猜，想來那些親昵的作也是旁猜強求，蕭辭迫不得己。

催寄懷心中得意歡喜，面上還是皺起了眉頭，故作關心：“怎麼就取消了，野花我都已經讓人準備好，可是蕭姑娘那邊出了什麼意外，需不需要我幫你去勸勸？”

“多謝季兄好意，勸就不用了。”旁猜睨著催寄懷互飚演技：“小辭說這荒山上補辦婚宴連兩大喜燭都找不到，還不如不辦。我想得也是，到底是委屈了，這婚宴還是等離開莫歸山之后再說吧！”

“嗯，這樣也行！”催寄懷虛偽的跟著點頭。

這件事過后，看起來一切又回到了風平浪盡的時候，旁猜不再提起婚宴也不再提起殺催寄懷，一有時間就給蕭辭雕刻東西，木梳、木釵……

催寄懷爭分奪秒的練習蠱，顧天鳴帶著人準備過冬時的儲備。

又是兩天，翌日一早，旁猜就讓催寄懷上除了蕭辭之外的所有人，到小樹林集合，說會親自演示另一種高階蠱。

這段日子以來，催寄懷他們早已經習慣旁猜時不時召集大家一起演示蠱，所以對他的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并沒有多想。

他們一群人一起出了山，這時剛到溪邊清洗服的蕭辭端著木盆走了回來。

旁猜示意大家先等一會，然后自己推著椅到了側拉著蕭辭小聲代了幾句：“小辭，我想吃野了，你能幫我烤一只嗎，一會回來，我想吃。”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下，聲音小到只有他跟蕭辭兩人能聽到：“我在我的鋪蓋里給你準備了禮，你烤完野之后就去拿。記住，一定要烤完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