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行此刻度秒如年。

對麵的霍一珩正專心地看著手裏的資料，那是他昨晚通宵查出來的容，每一個細節他都很清楚。

他查到莊嘉寧幾個月前就回國了。

之後便創立了一個很小的藝人工作室，旗下隻有一個藝人，就是的親妹妹莊書心。

新手上路，沒想到竟然也做出了點樣子，如今莊書心的第一張專輯已經開始錄製了。

但是讓他心懸的問題跟這些無關，而是……

霍一珩翻看的手停了下來，眼神慢慢出類似驚訝還有疑的樣子。

他手點了點最後一頁的容，抬頭看了看嚴行。

“這是怎麽回事？”

嚴行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最後決定還是實事求是講算了。

“夫人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大概一兩歲的男孩，關登記的關係是母子。”

“然後呢？”霍一珩表雖然未變，但是眼神裏的質問出他的急切。

嚴行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麽，昨天他一查到這個事就去著手辦了，那孩子被保護得很好，能查到的信息不多，但是他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那孩子，不是您的。”嚴行著頭皮回答道。

“你說什麽？”

嚴行能到他的老板抑著的巨大憤怒，但是他不得不如實回答。

“夫人和您都是A型，但是那個孩子，是AB型。”

霍一珩目落在手裏的資料上，盯著看了好一陣，終是沉著臉“哼”了一聲。

“莊嘉寧，很好，你很有膽子。”

一大早莊嘉寧就到了嘉新工作室。

其實說是工作室，一共就加上唐甜和卓遠三個人。

唐甜算是半個助理和後勤，卓遠負責一些涉外的工作，而自己則哪裏需要哪裏搬。

莊嘉寧剛進了辦公室，卓遠就過來找。

“書心的新專輯封麵那邊說還有點細節需要通，你看是你來還是直接讓書心跟他們聯係。”

“我來吧，書心那個直子別又捅出簍子。”

莊嘉寧翻了翻備忘錄，下午還約了一個專業課老師。錄完這次的專輯，想送莊書心去封閉訓練一段時間。

“對了，中心商圈大屏的事聯係得怎麽樣了。”莊嘉寧隨口問道。

“我提前打聽了市場價，再算上特殊節日的溢價，我給出的價格應該是沒問題。”

卓遠辦事一向比較穩妥，這次為了莊書心第一次在大眾前的亮相，莊嘉寧也是沒用心思。

他們準備包下市區最繁華地段的廣告屏，在新年倒數前播放新歌的Demo。

屆時配合新平臺，在新歌發行前將好奇度和數據炒起來，便能確保發行時的熱度了。

莊嘉寧點了點頭，看了眼手邊響起的電話，便讓卓遠出去了。

兩年前就把聯係方式都換了，但是這串數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深吸了口氣，接起電話。

“喂，霍一珩。”

“看來你還記得我的電話。”霍一珩的語氣不算太好。

“……”

“如果你是跟我談離婚的，請直主題，如果不是，恕我沒工夫奉陪。”

莊嘉寧其實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會聯係自己，所以也拿不準他的意圖。

“別急，談離婚之前，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莊嘉寧轉站到窗前，盡量平靜地說道：“問吧。”

“我需要當麵談，晚上下班後我去接你。”說完不等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莊嘉寧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半晌，最終還是沒能回撥回去。

整個下午，都過得惴惴不安，跟約好的老師談完回來後就一直在發呆。

終於等到晚上，下樓果然看到一輛黑的古斯特停在門口。

莊嘉寧甚至都懶得問他怎麽找到這兒的，畢竟他想查這些不過是易如反掌。

剛一走近，車門便打開了，霍一珩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裏邊，示意上車。

莊嘉寧並不想與他多待，於是當他問想去哪吃飯的時候，果斷拒絕了。

“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有事，請霍總有什麽問題盡快問。”

霍一珩好像也並不惱，整了整西裝外套，讓司機下了車。

車裏隻剩兩個人，莊嘉寧約能聞到他上清冽的味道，那是曾經十分悉的味道，也讓更覺得不自在。

“你想離婚？”霍一珩倒是開門見山。

“是。”莊嘉寧能他看向自己的目，但是並沒有看他。

“那為什麽回來了不來找我。”

“太忙，還沒騰出時間。”

其實莊嘉寧在撒謊，早可以來找他，但是做不好自己的心理建設，便一直拖著。

“那，莊小燁是怎麽回事？”

霍一珩問得平靜，卻讓莊嘉寧心裏一驚，轉頭看向他。

“你調查我？”

“難道你認為，我會任由我的妻子消失兩年又突然回來，而我什麽都不做嗎？”

莊嘉寧知道他說得沒錯，但是莊小燁是的底線，不可能退讓。

“他跟你沒關係。”冷冷地回答道。

“是嗎？我的妻子突然多出個兒子，我突然當了爸爸，難道不該問一問？”

“我們離婚，他就跟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霍一珩微微側：“那好，離婚的理由，別又告訴我是膩了！”他刻意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

“還是說，你移別。”

其實，霍一珩並不相信莊嘉寧會真的跟他離婚。所以兩年前他收到那份不明地址寄來的離婚協議的時候，他都隻當是一時衝。

但兩年時間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他暗暗觀察著莊嘉寧，發現與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了。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莊小燁，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得通。

他看過那孩子的照片，與莊嘉寧有幾分相像，但與他確實是毫無相似之。

莊嘉寧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實際上本沒想讓他知道莊小燁的事。

“若是你不願相信，不論我說什麽理由你都不會信。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問個緣由。”

頓了頓別過頭去，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反正這場婚姻也是我求來的，你本不曾在意。”

此刻莊嘉寧言語間流出了有的苦，霍一珩目一，周的氣勢不知不覺落了下去。

他想要反駁，但一時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莊嘉寧深吸了一口氣：“總之，希我們能好聚好散。”

關於小燁的一切，都不能說，於是說完這句話便打開車門離開了。

等回到家，莊嘉寧不放心地又叮囑了孫姨。

“關於小燁的一切千萬不要在外麵提起。”

孫姨知道擔心的事，連連應下。

今天的事給敲響了警鍾，也是盡快行，看來離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當即打電話給家裏，讓莊故川幫找一個靠譜的律師，要重新擬一個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