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婚老公綜曖昧,氣哭嘉賓》第211章 驚變

11月中旬,南城大降溫的這一天,宋瑩新戲終於殺青。同一時間,北地已經開始飄雪。

今年的寒比往年來得更早一些,拍攝結束後,匆忙趕去殺青宴了個臉,宋瑩提前離席。

方導沒有阻攔,甚至特地叮囑其他人不要去打擾。這段時間整個劇組上上下下,都累得夠嗆,好在終於趕著時間完了拍攝,甚至還比原計劃提前了一天收工,方導高興,給整個劇組都包了紅包,熱鬧驅散寒意。

從小鹿手裏接過羽絨服,宋瑩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上車前往酒店洗漱卸妝過後,一頭紮進被窩,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除了以前跟導師項目趕論文的時候,在熬了好幾個大夜後睡過這麽久,再往後,宋瑩就算貪睡,也從未睡得這麽實在過。

足足二十多個小時,中間愣是醒都沒醒過一回。

抻直胳膊了個懶腰,宋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才緩緩睜開眼。

卻在下一刻,約看到窗邊坐著個人。

劇組跟前的酒店條件有限,窗簾並不完全隔,所以沙發上的人影完全藏不住。

宋瑩一個激靈,騰地一下坐起來,與此同時,窗邊沙發上的人影也了。

“醒了?”

聽到這悉的聲音,宋瑩剛準備開燈的手頓住,自然地劃過弧度,對著那道人影張開雙臂,“抱~”

剛睡醒,的聲音微啞,隨著秦殊的聲音響起,分別多日的思念上湧,不自知的拖出仿佛撒糯尾音。

秦殊上前,仿佛一塊橡皮泥,任由換著姿勢抱了好久,玉溫香在懷,兩人由坐轉躺,就這麽依偎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兒有的沒的。

說著說著,宋瑩睡意上頭,眼瞅著又要睡過去,最後被秦殊拖拽起來。

“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又該睡不著了。”最重要的是,睡了這麽久,宋瑩還什麽都沒吃。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帶你過去。”秦殊問道。

提起這茬,宋瑩的肚子應景的響了起來,肚皮,“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了。”

來南城之前,專程做好了攻略,盤點了許多來了之後要吃的食,結果誰能想得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段時間連著啃了好多天的盒飯,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更別說出去吃什麽大餐了。

翻出之前的攻略,瞅來瞅去,考慮到距離問題,指著其中一家中式私房菜提議,“去這一家吧?他們家的湯評價都蠻高的,再加一份湯包,應該就差不多了,晚上也不敢多吃,太頂的話,不好消化。”

“好,聽你的。”

吃飯的地方開車得半個小時,彭文開車,載著兩人一起過去,中式園林的裝修風格,每一個位子都是小包廂的設計,極好。

路上宋瑩一直在絮絮叨叨講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以及片場發生的一些好玩的事,這會兒坐下來,等餐的功夫,又問起秦殊這段時間在做什麽。

其實心裏也有數,無外乎還是CEW和秦氏的那些事,但萬萬沒想到,在心拍攝,到最後甚至連手機都顧不上兩把的這段時間,外麵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傅家這棵大樹,就這麽被連拔起了?”宋瑩不敢置信。

北秦南傅,西蔣東黎,華國家底最厚,積澱最深厚的四個家族,傅家排在第二,誰能想到,上一次宋瑩看到傅家的消息,還是傅玉書和傅玉棋兄弟倆鬧掰,傅玉嫿份被曝那次。

這才過去了多久?

小半個月的功夫,就快進到傅家徹底倒臺,傅氏集團被收購,傅鴻遠及一大批相關人員獄,就連傅玉書都在警局裏走了好幾遭,堪稱幾十年也難遇一次的大地震。

“到底是怎麽回事?”宋瑩忍不住追問,自己這才斷網不到半個月吧?外麵仿佛已經不是印象中的那個世界,南城也不再是曾經的南城。

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秦殊電話裏的暗示:南城要了。

原來竟是這麽個法——

中央巡視組掃黑除惡反腐倡廉的颶風吹到了南城,手裏掌握著整個南城的黑產業鏈及權、權財易、稅、走私等等一係列的證據,包括整整一集裝箱的賬本和相關照片,外帶30多個G的電子資料,這還不算相關錄音、視頻等音像資料。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南城的地頭蛇傅家。這些證據幾乎以挖老底的方式,從傅家的發家史到這些年來的擴張發展,事無巨細的做出了盤點,每一指正都有充分的佐證證據,就算再怎麽巧舌如簧,在如山鐵證麵前,也沒有反駁的可能。

大老虎尚且如此,剩下的其他牽扯其中的人自然也躲不過,無一例外,在板上釘釘的證據麵前,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

事發之後,不人想要出國避險,誰曾想,所有的港口、機場等等外出渠道皆被封鎖,此外還有特警實槍荷彈巡守,有強行闖關意圖通過私人航船出海的,還沒離港,直接被軍方將船隻擊落,猛灌了一肚子水之後,被救援隊的人撈了上來。

南城之變,堪稱掃黑除惡以來,最迅猛快捷的一次。

不快也不行。

證據鏈太足了,且沒有任何偽造的痕跡,越驗證,便越覺得目驚心,到最後,直接驚高層,中央巡視組調查員組建了百餘人的團隊,另撥出三支特警隊伍和一支特種兵共計三百餘人,一起以突擊空降的方式駐南城,打了南城一個措手不及。

宋瑩不是事件的親曆者。

但作為一個旁觀者,此刻聽來依舊覺得目驚心。

不過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種大手筆,絕不是一朝一夕可的。”

說的是那些數量驚人的證據。

“傅家是何等份,能到今天這樣的地位,不可能事事不,能拿到這麽多證據的,一定是傅家部的人,而且絕不是一個人,一個人做不到這種程度——不,不對,哪怕是傅家高層,也無法做到如此詳實。更何況還有除了傅家之外的其他勢力,甚至涉及場……”

宋瑩喃喃梳理,驀地,腦海中閃過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理上說不過去,邏輯上卻完符合的人選可能:

“……這事,不會是傅玉書自己做的吧?”

如果是傅玉書,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作為如今的傅家家主,還有誰能比他更了解傅家的一切?作為南城的霸主,其他家族無不與傅家有千萬縷的關係,一舉一無不在傅玉書的掌控之中,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這一切?

秦殊的答複驗證了宋瑩的猜測,“的確是傅玉書自己舉報的自己。”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傅玉書的機,是這一連串事件中最大的bug和疑。要不是因為那天電話裏,傅玉嫿已然表示放棄複仇,宋瑩差點都要以為這是的手筆。

經此一事,傅家算是徹底垮了,如果說之前傅家是南城不可逾越的高山,那麽此時此刻,地裂,高山嵌於深穀,徹底萬劫不複,變人人都可踩腳扔垃圾的壑。

傅玉書除非瘋了才會這麽做。

可這麽完以及超大量的證據,絕不是一時瘋癲才能拿出來的。

“之前傅玉書將傅玉棋踢出傅家,又對外宣布玉嫿和傅家沒有關係,還在網上放出消息說傅家對玉嫿這些年的苛待與冷遇,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他早就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那麽做,隻是為了把傅玉棋和玉嫿一起摘出去。”

話到最後,宋瑩幾乎已經自行梳理出其中的邏輯鏈。更進一步篤定了傅玉書的心態。隻是還是不明白,“傅玉書和傅家有仇嗎?”

既得利益者放棄利益,甚至還放棄自己,和這些人同歸於盡,小說都不敢這麽寫,那可不是普通家財,是堪稱華國第二富的潑天富貴。

等宋瑩慨完,秦殊這才道,“還記得上次你遇襲那晚麽?”

宋瑩當然記得。

這件事過去才沒多久,當時和傅玉嫿一起被帶到警局,秦殊更是連夜趕來,當時他還和傅玉書站在警局院牆旁邊的大樹下,聊了一個多小時。

宋瑩直到現在都不明白,這倆人有什麽好說的。

“傅玉書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我。”

“計劃?”宋瑩一愣,很快意識到什麽,“你是說,那時候他就告訴你他要這麽做?你們當時才第一次見麵吧?他跟你說這個?”

宋瑩覺得有點離譜,以傅玉書那樣步步為營的聰明人,怎麽可能會如此輕率地向一個陌生人底。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符合邏輯的,”秦殊倒是明白傅玉書的顧慮,“他需要我的幫助。更確切的說,是秦家的幫助。南城沒有人值得他信任,也沒有人敢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普通人也無法提供他需要的助力,但秦家可以,我可以。”

傅玉書手裏的證據至關重要,有很多東西為了引起中央巡視組的重視和信任,都必須提供原件。直接從南城送出去,目標太大,路上也難保不會出現什麽難以把控的事。尤其出了南城,到了其他地盤,傅玉書對這些東西就很難把控,一旦走風聲,傅玉書的安全都是小事,那些屁不幹淨的人趁機跑路,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所以傅玉書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機會。

直到那晚,秦殊突然來到南城。

秦殊對宋瑩的,傅玉書早有耳聞,再加上親眼見證了宋瑩和傅玉嫿的關係,以及他已經知道,秦殊正參與調查十幾年前的那樁醫藥安全案,還因為綜藝《熱》的原因,加了反間諜調查組。

沒有比秦殊更合適的人了。

秦家和傅家早就明爭暗鬥多年,近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但秦家勢必不想看到傅家獨大,這樣的機會擺在麵前,傅玉書篤定秦殊不會拒絕,甚至還會把這些證據全須全尾的送到調查組手中。

而他想要在傅家轟然倒塌的況下,護著傅玉嫿和傅玉棋不被波及,也隻有秦家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這其實是一場換。”宋瑩明白了,“但我還是不懂,傅玉書為什麽要自掘墳墓。”

“因為,的母親程琳,死在傅鴻遠手中。”秦殊揭開隻有他一人知曉的真相,“程琳嫁到傅家之後沒多久,就發現了傅鴻遠在通過非法手段牟取暴利,勸阻無果後,搜集證據想要舉報傅鴻遠,卻被監察部門將證據送到了傅鴻遠麵前,後來一度經曆,患上了抑鬱癥。”

那時候,傅玉棋還小,很多事都記不住清楚,但傅玉書卻一個細節都沒有忘。

他親眼目睹了父親被激怒後,數次家暴母親的畫麵,而每次傷越重,母親想要毀滅傅家的恨意與執念便越深,而這種執念,在對著長子又哭又笑不斷絮叨強調的過程中,逐漸為深埋在傅玉書心底的執念。

程琳之死倒傅玉書的最後一稻草,也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宋瑩此前並不知道,傅玉書還有這麽一段經曆,那個人人豔羨的傅家家主,原來在過去的三十年裏,從不曾為自己活過。

“傅玉書他……也蠻可憐的。”宋瑩心有些沉重,“他現在怎麽樣?還有玉嫿,……知道南城出事了嗎?”

“巡視組和軍方空降之後,很多人都和你一樣,懷疑到了傅玉書頭上,那些亡命之徒急了,才不管他什麽份,這小半個月,傅玉書遇到的大大小小的襲擊,兩隻手加一起都數不過來。不過好在有軍方的人在,蔣修沅帶了一隊人專門負責傅玉書的安全,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秦殊很服什麽人。

但這一次,傅玉書破釜沉舟的魄力,以及憑借一己之力,將深埋在南城地下數年的盤虯朽徹底拔起的決心,卻讓秦殊徹底對他刮目相看。

“玉嫿呢?”宋瑩問道,“傅玉書花費那麽大的功夫,在當年就將玉嫿踢出局,後來又宣布玉嫿和傅家沒有緣關係,巡查組那邊怎麽看待這件事?”

“傅小姐是唯一一個從這次南城事變中全而退的人。誠如你所言,傅家屬最幹淨,所以這事對影響不大,甚至網上的一些評論,網友們也更多是在替慶幸。不得不說,傅玉書這一點做得很漂亮,竟然從當年認下殺人,送傅玉嫿出國開始,就已經以為子,開始布局。”

秦殊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傅玉棋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他以往行事囂張,就算傅玉書刻意管教限製,他還是卷涉黑事件,惡名在外。但好在傅玉書一直沒有讓他傅家的生意,所以頂多是將他以前欺善霸惡那些事串起來,判幾年牢獄,罪不至死。”

“那,傅玉書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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