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第1221章 記憶錯之地。

陳江河知道這並非彼岸。

但應該與彼岸存在千萬縷的關係,所以他必須弄清楚。

“這位前輩,要不我們移步聊聊?”東海帝尊態度謙遜,不敢對陳江河有毫不敬。

西極帝尊亦說道:“我們都不是大人對手,大人不必擔心我們造次,不是麽?”

陳江河答應二人請求。

一行人回到薑水城,三方在陳江河的強力鎮之下握手言和。

四人落座,安凝旁聽。

陳江河沒有開口,讓二人把知道的事說出來。

東海帝尊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安凝的父母確實是我殺的,這點我並不否認。”

風皇閉上眼睛,深痛心。

安凝子微微發抖,對於這個事實難以接

“為何?”陳江河反問。

他想從東海帝尊這兒得到準確的答案再做定奪。

給大弟子一個代。

東海帝尊茫然,喃喃道:“為何?其實連我都不清楚為何要殺他們,我這麽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見到他們之時殺心頓起,直接拍死了他們。”

風皇,“胡說八道,你自己相信麽?”

東海帝尊沉默。

他自己確實不相信這個理由,太過淡薄蒼白。

安凝沒有指責東海帝尊,隻是低頭拭淚,連哭聲都不曾傳出。

陳江河深深看了眼東海帝尊,試圖分辨他是否撒謊。

然而——

一點都看不出來。

東海帝尊目誠摯,不像是撒謊。

這時。

西極帝尊適時開口,“這點我可以佐證,冥冥中似乎有道聲音催促我去殺害安凝父母。我還沒來得及介,就聽聞東海帝尊已經手殺害了他們。”

陳江河眉頭皺了起來。

怎麽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如果二人所說為真,那麽是誰讓二人去殺害安凝父母?

風皇認為二人裏沒一句話是真的,認為他們都在敷衍自己。

陳江河不這麽認為。

既然人是東海帝尊殺的,西極帝尊沒有必要摻和進來,非但沒有任何好反而會引起陳江河的猜忌,並非明智之舉。

“我們已經落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東海帝尊倒也氣,沒有向風皇低頭,更沒有向陳江河求饒,陳江河略過這個話題不談,道:“此事暫且不論,說說你們對風之國傳國玉璽的想法。”

東海帝尊與西極帝尊對視一眼。

西極帝尊開口:“風之國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國度,坊間有傳言稱傳國玉璽藏著這個世界的。所以我們在殺了安凝父母之後,一不做二不休揮師南下,就是為了爭奪傳國玉璽,未必沒有定鼎天下的私心在這裏麵。”

陳江河更是頭疼。

二人說話怎麽都這般坦誠?

越是坦誠,越是詭異。

“非要滅掉風之國不可?”安凝發出質問。

東海帝尊沒有理會安凝,向陳江河投去更加真誠的目,道:“大人,您是從別的世界降臨而來,不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詭譎!有時候連我都懷疑,我是否真正存在。”

“我真的分不清……”

風皇指斥二人滿謊言,做了那些事還要逃避責任,沒有強者風采。

西極帝尊苦笑:“我說了,如今我們已經落敗於大人之手,命不能由自己掌控。如果覺得我們沒有吐,完全可以一掌拍死我們,我們豈能反抗?”

風皇語塞。

“有時候,我總覺得正在做的某件事似乎發生過,而且近日以來這種覺越來越強烈。”西極帝尊向陳江河說道,表示他們可能置於某個回之中,永世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陳江河認真思索。

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二人撒謊的話,那麽如今已經相信了三四分。

因為二人無論是言語還是態度都極為誠懇。

“我們不惜一切想要奪得風之國的傳國玉璽,就是為了破解這個世界的終極。”東海帝尊長歎,風皇想到了什麽,呢喃道:“恰逢其時傳國玉璽不見蹤影,莫非當真有冥冥中的力量攪風雲?”

聯想到這個可能,風皇心底發

東海帝尊與陳江河說起這個世界的構造,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盡頭的。

主要由一塊大陸構

四麵是無窮無盡的海水,看不見盡頭。

東海帝尊和西極帝尊都曾嚐試前往海的另一邊,但是在距離大陸並不遙遠的海麵上彌漫著灰霧靄,進其中就能迷失自我,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

“是否有人嚐試穿過霧靄前往彼岸?”陳江河問。

不等二人開口。

風皇沉聲說道:“有,而且還不是數。”

陳江河知道後麵定有轉折。

果不其然,風皇繼續說道:“風之國的列代古皇都嚐試離開這個世界,前往霧靄之中尋找出路,最終浮海麵。這是風之國最高機,除了列代古皇無人知曉。”

東海帝尊和西極帝尊頷首。

二人各自背後的國度都有類似的絕

大同小異。

陳江河反而放鬆了些許,至那些強者並沒有被界海汙染,而是痛快死去,否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災難。

隨後陳江河還了解到幾個況。

一個是這個世界無法出現太強大的強者,不曾有過渡劫十重天出現。

更別說仙。

陳江河更到奇怪。

這個世界的靈氣濃度與昆侖界差不多,按理說能夠支撐強者出現,畢竟昆侖界都有三位帝者。

另一個則是這個世界很不講規律,有時候死去的人第二天從地裏複活,家裏人就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生活。

提到這兒。

風皇麵凝重說道:“曾經風之國有座城池的人記憶錯,導致秩序崩塌,場麵十分紊。是第三十四任風皇將那座城池鎮,才沒讓風險外溢。”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許多,不一而足。”

事實證明,這些還隻是小事。

最為吊詭的是風皇提到某樁往事的時候,東海帝尊和西極帝尊分別給出截然不同的描述,三人甚至為此爭執不下,陳江河不得不開口製止三人的爭吵。

“聽我一句。”

“先冷靜下來,不要爭吵。”

東海帝尊臉凝重,一個勁說道:“我記憶不可能有錯,我的實力在三人之中最強,怎麽可能記錯?”

此話一出。

就連與他同屬一個陣營的西極帝尊都不幹了,“實力跟記憶力沒有明顯的聯係,當初那件事是我親經曆,以我說的為準。”

“胡說八道,當時本皇也在場,以我為準!”風皇說道。

“夠了!”

陳江河低喝,三人噤聲。

分別詢問了三人,態度都極為堅定,顯然他們都沒有撒謊。

在他們自己看來,自己沒有撒謊!

“我明白了。”陳江河幽幽開口。

東海帝尊虛心請教,陳江河指出問題所在,陳江河目掃過三張麵孔,說道:“既然你們都認為自己沒錯,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你們的記憶發生了錯。”

三人麵麵相覷。

他們可是堂堂渡劫境強者,記憶怎麽會錯

簡直就是胡鬧!

陳江河抬手撕裂虛空,抵達這個世界的海麵,在這個世界的盡頭並沒有所謂的霧靄彌漫,有的隻是高聳雲的冰川!陳江河試圖登上冰川的頂部,卻發現怎麽都上不去。

分明是一座隔離了整個世界的冰牆!

無疾而終,幾人回到薑水城。

西極帝尊搖晃腦袋,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記是霧靄。

“奇怪了,我記得確實是霧靄,我還從海裏撈起過西極帝國古皇的。”西極帝尊說道,東海帝尊糾正他的錯誤,道:“別開玩笑,你剛剛明明說的是風雪。”

西極帝尊茫然,“是嗎?”

陳江河靜靜看著二人對話,風皇實在看不下去了,糾正道:“你們都記錯了,我剛剛說的是黑山脈。”

陳江河:“……”

“等等!”

“都別說話,仔細想想剛剛你們在海平麵看到了什麽。”

三道聲音接連傳來。

“黑海水!”

“原始森林!”

海!”

說完之後,三人麵麵相覷。

三人再次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意識到問題嚴重,三人目齊齊落在陳江河上,東海帝尊小心翼翼開口:“大人,您剛剛看見了什麽?”

“我麽?”陳江河開口。

“我看見……一座由星骸建造而的城牆,阻擋前方道路。”

話從口出,陳江河頭皮發麻。

關於剛剛的那段記憶開始模糊,黑的城牆與高聳雲的冰川不斷閃爍錯。

連他都記不清了。

陳江河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覺察到不對勁再次撕裂虛空抵達這個世界的盡頭。

“是了,我看見的是冰川。”陳江河終於想起來了。

可——

當他再次抵臨此,看見的卻是由星骸建的城牆。

陳江河頭次開始懷疑人生。

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醒來,這個世界怪陸離的程度過於離譜。

極其不穩定!

耳畔忽然傳來風皇的驚呼。

原來是三人已經登上城牆,看見了城牆另一邊的風景。

陳江河攀上城牆,站在三人中間。

城牆的另一邊也是一片海,不過這片海並不廣袤,一眼就能看見盡頭。

而海的盡頭,有綿長的海岸線。

那是另一個世界!

三人暢快大笑,這個世界的終於被他們解開,原來在盡頭還有另一個世界存在!

而且看樣子這個世界比他們原來的世界更加繁榮!

三人沒等陳江河開口,便飛向海岸線,陳江河稍微遲疑片刻後隨同前往。

抵達海岸線上空。

陳江河發現三人一,走上前才看見三人臉迷茫。

東海帝尊喃喃道:“我怎麽回到了東海帝國?”

陳江河下意識回頭。

哪還有什麽黑的城牆?

分明就是東海!

四人腳下便是薑水海口,這點陳江河不會記錯。

等等!

陳江河猛然間想到了什麽,向眼前三人:“安凝呢?”

風皇等人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陳江河撕裂虛空趕回薑水城,不回來還不要,看見行宮的景象之時陳江河瞳孔猛然收,自從他晉升為渡劫境之後,已經很到恐懼了。

今天除外。

他看見,大弟子安凝正乖巧站在自己旁,聆聽著四人對話。

吊詭的是——

陳江河看見‘自己’坐在主座上。

還有風皇三人。

“他們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我們?”東海帝尊驚呼。

西極帝尊後退,麵驚駭說道:“我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我真的分不清……我們到底何方,置於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風皇上前質問那四人。

四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更別說理會。

恐懼的緒在四人中間彌漫,陳江河深吸了口氣後閉上眼睛,回想整件事的經過。

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遇事冷靜是最基本的要素,陳江河時刻提醒自己。

同時他運轉玄黃之力,要看破虛妄!

玄黃力瘋狂運轉,陳江河雖然閉著眼睛卻能到周圍事的倒流——

包括時間。

等到他再次睜眼,陳江河發現自己已回到薑水行宮。

而風皇三人則是眼神茫然,仿佛失去神魂。

“醒來!”陳江河低喝。

強烈的神波擴散開來,並且夾雜著縷縷玄黃力,讓三人很快從夢魘中醒來。

三人心有餘悸,紛紛謝陳江河。

陳江河鬆了口氣之餘旁的弟子安凝,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安凝已經閉雙眼,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風皇想起了什麽,沉聲說道:“糟糕!難怪我們剛才經曆夢魘,是安凝發病了!的夢境能夠影響到現實,甚至還有恐怖存在會從夢境走出。”

對於弟子的生死,陳江河不能不管。

他讓三人先行離開,然後把安凝放置在薑水行宮之中。

陳江河在床榻前查探安凝的狀態,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唯獨安凝神力古怪。

而且……

極其痛苦。

陳江河沒遇到過這種況,一時間束手無策。

恰逢其時屋外傳來呼嘯風聲,陳江河回首去,窗外已從夏日炎炎瞬間變冰天雪地。陳江河原以為這是神力幻化而,經過實地探查後發現並非如此,冰天雪地是真的,但僅限於薑水行宮區域。

薑水行宮之外,一切如舊。

陳江河回到薑水行宮,在安凝院子外發現異常狀況。

院子裏憑空出現一道朦朦朧朧的黑影,黑影拳擊虛空,試圖從另一個世界進

黑影似乎覺察到陳江河存在,慢慢停下手中作。

二人隔著幕對視。

陳江河能覺到對方想跟自己說什麽,甚至還用手比劃,但幕過濾了太多信息,陳江河無從得知對方想表達什麽,隻知道這道黑影十分著急。

莫非是界海的人?

若是如此,陳江河更不可能讓對方越界!

眼看對方一時半刻無法越界,陳江河回到弟子病榻前,釋放神念安凝神世界探索究竟。神力才靠近安凝,冥冥中就有一強大的吸引力要撕碎陳江河神念。

陳江河暗道糟糕。

安凝肯定是被人奪舍了,否則不會有如此強大的神魂?

“無論你是誰,請你從我弟子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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