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開除了!》第26章第二十六章
「不就回家取個材料嗎?你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看起來心好的。」
季臨剛回到車裡,坐在副駕座位上的容盛就探過了頭來, 季臨此刻自然還是神冷峻滿臉難以接近的, 然而容盛卻敏銳地覺察出對方的心不錯,或者更準確點, 應該是非常不錯。
季臨抿了抿,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沒有。」
容盛也沒深究,他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季臨家的老別墅:「你媽在嗎?」
「在。」
容盛一聽孟欣士在家, 嚇得立刻把頭了下去,一邊催促道:「快開車快開車,趕走!」
直到季臨啟了汽車上路, 容盛還一臉心有餘悸:「嚇死我了, 可別被你媽看到我, 否則又要逮著我問了。」
容盛一提起季臨的母親,就忍不住抱怨:「我說季臨啊, 你媽真的太牛了, 前一陣不是天天我給你找件相親嗎?你不肯,我也沒辦法啊, 就照實和你媽說了, 結果也沒就此罷休,還是著我找,不僅如此, 還要求我給你搜羅的這些潛在件,讓我先把照片和資訊都給過目,給你先初篩, 然後滿意的,由直接來說服你去見麵。」
季臨抿著,安靜開車,也沒搭理容盛。
然而容盛越說越激:「結果呢!結果我給你媽選妃似的選了三十幾個孩,家世高臉蛋學歷沒哪兒有短板的,結果你媽,上說著要給我的好臨臨把關找個好孩兒紅袖添香長久陪伴,實際呢?實際這麼三十幾個孩,竟然沒有一個了你媽老人家的眼!」
容盛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你看看這個,這姑娘漂亮吧?氣質好吧?結果你媽說,這五用尺子測了下,不是黃金比例,不夠對稱,覺得配不上你。」
「這個呢,這個人家跳民族舞的,材好得不得了,長得也清秀佳人吧,可以稱得上素神了,結果你媽嫌棄長得太清秀了,說這樣太清湯寡水了,不夠艷麗,缺了一分姿,短時間看看還行,長久看著容易審疲勞,又pass了。」
「這個又嫌人家長得太艷麗,俗氣,沒氣質。」
「還有這個,這個嫌棄說,屁看著不夠大,覺不能生兒子……」
「這個生彈鋼琴的,都得過國家獎項的,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了,結果你媽一看人家這手,說太了,看起來不像能洗碗乾活伺候你的……想來人家生這手能彈出多妙的音樂你媽不care,你媽就想給你搞一個**洗碗機……」
……
容盛一邊說一邊都義憤填膺上了:「季臨啊,雖然你媽對我好的,但我說句實話,你媽真的實力毒瘤,皇帝選秀也沒你媽挑剔和麻煩,而且你媽也太吹求疵了,難道仙下凡才配和你談?」
容盛拍了拍季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看你媽這個思想,很危險啊,怕不是想要復-辟-帝-製,覺得你們家有皇位要等著繼承呢。」他忍不住嘀咕起來,「以後你得找個脾氣多好的多逆來順多能忍的,才能做老婆啊?我看你這輩子是找不到件了,你媽這種級別的婆婆,要是上那種選秀節目,就是全民狂罵的待遇……」
就在容盛以為季臨不會理睬自己的時刻,季臨突然開了口——
「也不一定。」
「恩?你媽這種等級還不一定被全民狂罵?直男癌本位;兒媳婦一定要生兒子;信奉兒子的老婆就是要伺候兒子的;男人不進廚房,都得人幹活;未來兒媳婦不能靠兒子養著,要自己也經濟獨立但是同時帶孩子的活兒全是乾的,這世界上有的能滿足你媽的條件嗎?」
「也不一定要找脾氣好的。」
容盛愣了愣:「啊?」
季臨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平靜道:「我突然覺得,找個脾氣差的,可能更適合我媽。」
「你搞錯沒有?你找個脾氣差的?脾氣差的一點就炸,和你媽在一起,你這是準備以後每天空手接原-子-彈啊?以後婆媳矛盾世界大戰,季臨你下半輩子還有日子可以過?我看你也別結婚了,找個男人了卻餘生吧。」
可惜季臨卻很從容不迫,他淡然道:「和我媽脾氣一樣差的就算了,找個脾氣差過我媽的,能治得住我媽,我覺得可行。」他看了一眼容盛,「我覺得我還不到需要找個男人共度此生的地步。」
容盛簡直驚呆了:「這世界上還有脾氣能差過你媽能治得住你媽的?」
季臨沒來由地想到了白端端盯著他的母親,用手指敲擊桌麵的模樣,他頓了頓,然後篤定地點了點頭:「有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容盛瞟了季臨兩眼,然後頓悟道:「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看上誰了?脾氣真的那麼爛?比你媽還難伺候?能帶我參觀一下嗎?」
「沒有。」季臨想起白端端那花錢如流水的模樣,皺起了眉,「我絕對不會找那樣的。」他想了想,補充道,「我要找一個脾氣能治得了媽,但勤儉持家的人,不用那麼漂亮。」
容盛抓住了季臨話裡的蛛馬跡:「所以現在治得了你媽的人,很漂亮?多漂亮?比上次我們在清吧外麵看到的那個高階臉還好看嗎?那個生真的是我近期看到的臉蛋最頂尖的了,材又好……哎,可惜了,上次應該上去問個聯絡方式!」
「季臨,你快回答我,以那個生為參照,現在治得了你媽的人,能打幾分?」
季臨沒回答容盛,他抿了抿,停了車,無道:「到了,下去。」
「……」
*****
看見自己的母親孟欣士竟然真的能被著「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季臨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帶著進辦公室的時候,心都仍保持著愉悅,隻是很快,他就愉悅不出來了,因為李敏很快敲門走了進來,並把辭呈放在了他的桌上。
李敏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冷靜道:「季律師,我想辭職。」
季臨的臉沉了下來,他看向李敏,沉聲道:「我可以給你加薪,你想要多?」
雖然辭職時得到老闆的挽留,這足以說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價值,然而李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季臨總是這樣,直到如今自己正式提出辭職,他還是這樣,冷冰冰的,不近人,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錢,就是薪資,他甚至都沒問一句自己為什麼辭職,在盛臨工作有沒有什麼困難,是不是不開心,生活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
一想到這裡,李敏就忍不住的難過,深吸了一口氣:「季律師,你知道我今年多歲了嗎?」
季臨皺了皺,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他頓了頓,還是回答道:「28吧。」
李敏抿著,沒有說話。
「29?」
李敏臉上出了傷的表。
季臨想了想,最終試探道:「27?」他看向李敏,不解道,「但是,你的年紀和辭職有關係嗎?」
李敏隻覺得心裡發涼,淒慘地笑了笑:「兩年多了,季律師,我和你共事已經兩年多了。但是你看,你連我多歲都不知道。」
季臨仍舊完全沒get到點,他不怕死地繼續刀道:「我想不知道你的年齡這件事並不影響你在盛臨工作。何況,我沒有義務知道你的這些資訊,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影響。」
「對,是不影響工作,但是我不想那樣了。」都到了今天這一步,李敏索也豁出去了,「季律師,你的工作能力很強,工作待遇也很好,但你太涇渭分明瞭,分明到你從沒主關心過我的私生活,我換了髮型,換了穿風格,換了包,甚至換了辦公桌,你都從沒發現過……」
李敏越說越委屈:「季律師,和你在一起工作太累了,你好像本沒有心,我知道工作努力認真是應該的,但不論我做得多好,你從不會表揚我,好像你眼裡永遠隻有工作,永遠不會看到我,我雖然是你的助理,但在你眼裡,可能就是個沒有需求的人工智慧,隻是個工……」
「甚至我上次哭著你和你請假,你也沒問過我怎麼回事,季律師,你太冷漠了,除了錢和工作,好像別的什麼都不配佔用你的時間,共事兩年多,你可能除了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別,對於我別的資訊,都一概不知了……」
說白了,上司並沒有關注下屬的職責,然而共事兩年,對下屬的況一概不知,確實有些太過涇渭分明,而李敏如今緒如此反彈,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心裡存著的對季臨那點不為人知的心思。
曾經覺得,隻要自己堅持,再冷的冰,也會有融化的一天;曾經覺得,季臨這樣的人隻是不開竅,一旦開竅了,那作為陪在他邊最近的人,會是第一個被看到的,再不濟,近水樓臺先得月……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覺得。季臨彷彿最固執的頑石,永遠自我,完全不為他人所改變。
李敏剛過完了自己的27周歲生日,看不到希,等不下去了,也終於死心不想再等了。季臨很優秀,很英俊,然而無法再和他共事下去了,辭職是給自己的解,年紀不小了,想要一段穩定的,然後是穩定的婚姻。
隻可惜都事到如今了,季臨竟然還是那個死樣子,他抬了抬眼皮,臉上顯然寫滿了對李敏此刻緒崩潰的不理解,隻是鎮定地糾正道:「不,除了你是的你李敏,我還知道你別的資訊……」
雖然即便到這個時刻,季臨都沒有任何想要安自己的舉,但他這句開頭,卻讓李敏還是忍不住心裡劇烈跳起來,儘管是個工作狂,或許自己早在這兩年裡潛移默化走進了他的人生,在不知不覺中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他不自覺間其實已經知道了很多自己的事,也默默關注著自己,隻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直到此刻自己發,他才終於審視直麵了自己的心?
就在李敏忐忑複雜地張之際,季臨微微展一笑:「我還知道,你開的車是黑的,是一輛……福特。」
「……」
李敏覺得,自己的心這下徹底死了。
對季臨抱有期待這件事或許就是犯罪,終於徹底忍不住緒,哭著喊道:「我開的是一輛紅的馬自達啊!」
這麼喊完,就再也忍不住,二話不說頭也不回就跑出了季臨的辦公室。
「……」
季臨著的影,有些頭痛,雖然不知道李敏到底怎麼了,但眼看著這個辭職是挽回不了了,自己唯一用著順手的助理,就這麼沒了。
季臨覺得自己果然是高興的太早了,能量守恆,自己母親那邊順利了,自己工作這邊就出問題了,李敏的工作能力確實很不錯,這下走了,自己上哪兒找個能飛快上手還能力強悍的助理啊?
季臨不得已,又開始招起助理來,可惜麵試的人良莠不齊,竟是一個像樣的都沒有。
季臨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段時間裡唯獨給自己安的,竟然是自己母親每天微信對白端端的激怒罵。
「這個白端端不是人!竟然把我的零食櫃子上鎖了!」
「臨臨,媽媽不了!我們開除這個白端端行嗎?說我糖尿病不能吃西瓜,結果還要刺激我,自己買了個西瓜坐在我對麵吃!是人嗎?!」
「我每天要走滿一萬步才讓我吃巧克力!我說我這麼走膝蓋會不了的,畢竟是老年人了,結果帶我去遊泳館,讓我在水裡走滿一萬步!說水裡有浮力就不用擔心膝蓋傷了!是不是有病啊?!我不信真的會這麼做!」
……
「臨臨,媽媽低估了白端端,真的辦了酒店的健卡,每天我在遊泳池裡走十幾圈!自己還在岸上做拉拉隊!給我拉恥的橫幅,什麼『慶祝孟欣士水中競走』這種,害得我現在去遊泳池都抬不起頭來……」
「白端端為了我運竟然威脅我要對我想看的每本偵探小說都劇!喪心病狂!簡直沒素質到極點!」
「白端端老在家裡翻,我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北海道白人又被白端端翻出來找到了……」
「白端端為什麼Birkin比我還多?為什麼每個專櫃都是VIP?為什麼有這麼多包?!」
「白端端買到了我沒買到的慈善限量款項鏈!!!必須死!!!」
……
季臨每天幾乎都能收到自己母親對白端端的瘋狂抱怨和投訴,然而這些投訴越多,季臨就越是安心,自己母親對上白端端,看起來隻能被捱打,乖乖聽話。
雖然孟欣士每天怒罵白端端一百條,然而罵得越狠,非常神奇的,的神狀態就越好。
自從白端端開始駐以後,季臨母親的糖水平一路控製良好,甲功七項也全部恢復了正常水平,人變瘦了,麵板變好了,罵起人來都更有勁了。
連帶著季臨每天看到自己母親對白端端的指控,都忍不住心愉悅,唯獨讓他不那麼愉快的,就是助理還是沒找到,而因為沒了助理,自己一堆案卷都沒人整理,平時也沒人再規劃時間安排,負責額外的客戶接待以及一些繁雜的協調工作,導致季臨都有些焦頭爛額了。
*****
隻是季臨這邊焦頭爛額,白端端那邊倒是春風得意。如今憑藉自己的本事,和孟欣士終於和平相,而另一邊,在這天下午,終於收到了offer。
在被那麼多大中型所拒了以後,有一家小型律所終於力排眾議錄取了白端端,雖然所不大,但給白端端的待遇和分都可謂相當有誠意,小所人際關係還簡單點,白端端還算滿意,隻準備等和季臨的一個月協議到期後,就麻利地去小所上班了。
晚上,監視著孟欣士吃完了健康餐、打了胰島素、吃了優甲樂,還做了飯後散步,白端端才離開了別墅,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在家裡待了一個小時,隔壁終於傳來了門鎖開門的靜——季臨回來了。
白端端幾乎是飛一般沖了出去活捉了季臨:「五百!」
季臨皺了皺眉:「什麼?」
「你媽今天沒出去打麻將,我的500塊獎金拿來!截至到今天已經連續6天沒去打麻將了!一共3000塊!」
白端端生怕他不給,又加了一句:「你自己說的啊,你媽一天不出去打麻將,你就獎勵我500的。」
季臨看了一眼:「你這才上崗幾天?還想日結?都已經拿了預付了,這些額外的獎金隻能統一月結。何況第一天的時候,我媽出去打麻將了,隻是中午左右纔回家,不算一天,沒有五百,隻有二百五。」
白端端簡直嘆為觀止,季臨這男人,討價還價的姿勢永遠這麼嫻……
隻是沒想到,嗜錢如命的鐵公季臨想了想,竟然改了口:「算了,那天也算你五百吧。」
這是對自己有所求吧?
果不其然,季臨看了一眼白端端,狀若不經意道:「現在市場不景氣,律師行業也有,找工作不是這麼容易,我看你在我家勉強做的還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和你提前續約,下個月你也可以繼續……」
「那不用了。」白端端笑笑,「雖然法律行業,但優秀的人才總是不缺工作的。一個月後呢,我就要奔赴自己的遠大前程繼續好好做律師了,你也知道,一個功律師,是看不上這些小錢的。」
季臨愣了愣:「你找到下家了?」
白端端看了季臨一眼:「你這話怎麼說的不希我找到下家似的?當初你不是都說了,一個月後我不能再糾纏你嗎?現在這是捨不得我?覺得我工作能力實在太強,所以想和我提前續約了?」得意道,「那你求我啊!」
「神經,你想多了。」季臨言簡意賅地說完,就徑自冷酷地推門進了他自己屋裡。
行吧,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不過白端端剛找到了新工作,心好,不計較,哼著歌就也回了房。
隻是五分鐘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白端端開啟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剛冷酷駁斥自己的季臨。
他的麵容英俊冷然,臉上沒有多餘的表,看起來恍然像是個來討債的。
白端端剛要回憶自己是哪兒又得罪了他亦或者是他母親又告了自己什麼狀,季臨就先一步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猶如大提琴的音質,他說——
「我求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端端差點沒忍住發出喪心病狂的笑聲。
盯向季臨:「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季臨麵無表:「我求你。」
「大聲一點!」
「白端端,我求你。」
「求我幹什麼?」
「求你繼續做我母親的家政工作。」季臨麵難看,然而為了母親,顯然還是忍了,「最近家政市場也有點,一時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你能不能再接替一陣這個工作,我可以……」
「不行。」
季臨頓了頓,臉難看道:「我已經求你了。」
「是啊,我說的是,你可以求我,但我沒說你求了我一定會答應啊。」白端端了頭髮,「季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大家之前怎麼約定的?一個月之後各奔東西互不糾纏,這就像大家都是的『炮-友』了,說好走腎不走心,談錢不談,結果現在你反悔了,要賴上我,這不合適吧?」
「你想要多錢?我給你加薪。」
白端端清了清嗓子:「我怎麼說也是個有一定資歷的律師了,我做家政隻是一時過渡,在律師工作和家政工作中,就算家政工作薪水給的高,我還是會選擇做律師,職業選擇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社會地位和自我實現的問題對吧。」
季臨抿了抿:「你找的下家是哪一家?」
「金創律所。」
「那是一間特別小的所,而且隻有小,並不是品小所。去那種律所沒意思。對你的履歷一點幫助也沒有,那邊能承接的業務也很有限,對於你提升自己的能力也無益。」
「那也比做家政有意思。」白端端眨了眨眼,「我喜歡挑戰,你媽對我已經沒有挑戰了,我需要其餘的刺激和挑戰。」
「……」
「你回吧,我要關門了。」
季臨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他抵住了門,有些咬牙切齒,他似乎還是妄圖說服白端端,並且努力糾正著的錯誤三觀:「白端端,很多事,都講的是堅持。你這個人,難道事一旦沒挑戰和刺激了,你就沒新鮮了嗎?」
白端端點了點頭:「是啊,你知道,很多事,保質期很短的。」
季臨顯然氣急:「我建議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很多事,做順手了,雖然覺沒挑戰了,但價效比也不差,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媽之後就沒有讓你覺得挑戰的地方了?何況你這種觀念,以後怎麼談?」
「新鮮期一過,換一個吧?中國有三千萬剩男呢。」
「……」
白端端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完自己的「渣宣言」,就繼續準備逐客關門。
可惜這一次,季臨又一次沒能讓如願,他單手擋著門:「幫我繼續看著我媽。」
白端端一點興趣也沒有繼續用力關門。
「我讓你進盛臨。」
白端端的作停下了。
季臨抿了抿,他看向白端端,像是做出了最後的讓步:「我的助理辭職了,我可以勉強破格錄取你當我的助理律師,但你也要幫我繼續管著我媽,早中晚盯著該吃藥吃藥,該打胰島素打胰島素,平時週末去督促運。」
「不行。」如今形勢變化,終於到白端端坐莊了,一口回絕道,「你這個態度不夠誠懇,現在請你搞清楚,是你希我能加盛臨,而不是我一定要加,工作這個事是雙向選擇的,我現在又不止有你一家的offer,我為什麼不能選擇另一家更有誠意的呢?何況還是助理?我怎麼可能給你當助理?」
季臨抿了抿:「那你想我怎麼表現誠意?」
白端端笑瞇瞇地看向季臨:「求我。」
「……」季臨臉難看道,「然後像剛才那樣求過你以後,你繼續拒絕我嗎?」
「那很多事,你去做的時候未必有結果,但你還會選擇去做,為什麼?因為你想努力,即便失敗你還想努力,因為你很迫切地想拚盡一切去做這件事,所以讓我看看你到底多想我加盛臨啊,到底有多誠意啊。」白端端看向季臨道,「來求我吧。」補充道,「用心點。」
「……」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是這次終於到了季臨,他沉默了片刻,顯然表有些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從牙裡出了幾個字:「白端端,我作為盛臨的創始合夥人,誠懇邀請你加我們律所,作為律師。」
「我對你的邀請非常心,不過呢,季par,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好像是怎麼都不想和我扯上關係的啊,本來圈就有關於我和你的傳聞,現在要是我進了盛臨,豈不是就更解釋不清了?」
季臨麵無表道:「不用,你來盛臨就好了,我不在乎這些七八糟的傳聞。」
「可這樣,你不就風評被害影響到你未來找件嗎?要不我還是避嫌去金創吧?」
「不影響我未來找件。」
「恩?」
季臨惡狠狠地瞪了白端端一眼:「反正我也找不到。」他咬牙切齒道,「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這還差不多!
盛臨和金創,是個人也知道選盛臨,白端端飄飄然驗過了揶揄季臨的後,也不敢太飄,把未來金大給得罪太狠了,也收斂了下緒。
「那這樣,獨立律師,月薪底薪兩萬,分二八,我八律所二。」白端端看向季臨,「我不做助理律師,不做授薪律師,隻做獨立律師,不接過高的律所提分。」
既然季臨這麼有誠意,那就直接進談價階段吧!
果然,聽完白端端的要求,季臨整張臉都黑了,隻是再咬牙切齒,也隻能答應:「好。」
白端端卻笑笑:「我還沒說完,我要兩份工資,除了律師這一份,你媽那邊的錢,你也得給我。」
「……」
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有本事兼顧兩個工作嗎?」
「有。」白端端自信,「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律所工作我會全力以赴,你媽那邊我也能遊刃有餘,要是做不到我把錢全部還給你,還倒賠你。」
但季臨還是震驚了:「就算兩份工作,開這樣的條件,你怎麼不去搶?」
這人真的有毒吧?不僅花自己的錢如流水,花別人的錢也同樣如流水!
白端端微微一笑:「那不談了,你走吧。」
「……」
可惜季臨不得不承認,自己並沒有其餘選擇的餘地,自己的母親太難搞了,正宗的家政行業大概被禍害的不輕,如今都沒有任何公司願意接的單,而就算有人接單了,季臨也清楚,對方大概堅持不了一週就會離職。
眼下來看,能治得住自己母親的,大概就白端端了。
如今為了母親的健康,隻能花錢……既然白端端說能兩份工作都兼顧,那不如相信試一試……
「好。」最終,季臨隻能咬牙切齒地接了這個屈辱條約,「。」
「我可以讓你做獨立律師,也可以走分,但二八不行,三七,你說的拿兩份工資也行,但另外你必須兼職一下我的助理工作,我不想再花錢請一個助理,你已經把我助理的工資份額都用完了。」
行吧,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
白端端得逞般狡黠地笑起來,出手:「季par,那以後請多關照啊。」
季臨顯然因為這錢花得心痛,沒有一點熱歡迎新同事的心,他冷冷地瞥了白端端一眼,也懶得和握手,隻看向:「你最好有所值。」
「你放心吧,一分價錢一分貨,你不會虧的!誰用誰知道!你看看你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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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819渣總跪地求復合,姜小姐絕不原諒
姜雲曦被變態騷擾,一身狼狽的進了醫院。 坐在走廊等着叫號的時候,看見傅硯洲摟着一個嬌軟的女生,在低聲輕哄。 她看着這個從年少起就喜歡的男人,聲音發啞。 “我之前發消息給你,你沒看見嗎?” “安溪生日,我不能掃她的興,再說了,誰知道你是真的遇上變態了。” 他擰了擰好看的眉,眼中溢出嫌棄:“你被弄髒了嗎?” 姜雲曦如墜冰窖。 次日,她遞上了辭職信。 傅硯洲並不在意。 “她比狗還聽話,不需要我喊,就自己乖乖回來乞憐了。” 然而這一次,姜雲曦走得徹底。 …… 半年後。 凌晨兩點,傅硯洲坐在車內,撥通了已經默唸無數遍的電話。 剛一接通,他便聲音發緊:“我想你了。” 對面卻傳來一聲嗤笑。 “傅總,大半夜的不睡覺,跟我在這告白算是什麼意思?” 傅硯洲聲音發狂:“曦曦呢,讓她接電話!” 秦時妄看着身下眸光帶水的女人,薄脣微勾露出一個邪肆的笑意。 “這個點,正是忙的時候呢,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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