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是巧，季臨上車沒多久, 就接到了個客戶電話, 因此這一路，白端端就聽著他用藍芽耳機和客戶談著專業的東西, 自己也終於把那顆快要狂跳出來的心，好好地收回了自己腔裡。

這一次取證，自然沒有太大進展。

隻是為了對得起季臨最後買單的那些錢, 白端端更加上心了，回去以後沒多久，就研究製定了新的方案, 決定再接再厲。

「讓我陪你和唐黎一起逛街購？」季臨皺著眉看完了白端端的新方案, 看向了, 「你們人購，為什麼要把我也進去？這方案完全是浪費時間。我覺得從唐黎上手可能是彎路, 還是要找找別的突破口。」

「我覺得可行, 但確實需要你的配合。」白端端卻是不信邪，「唐黎的格非常好把握, 的行為模式其實也都能預測, 畢竟是個有點虛榮心炫耀的年輕孩，比起田穆來說並沒有心機也沒什麼城府，絕對更好接近。」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你陪我和單獨逛街, 誰讓你前幾天晚上突然出現，並且了我的『男朋友』呢？」

一提這茬，季臨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他抿了抿，移開了視線，但仍然非常準地糾正道，「你那天喊得是『老公』。」

「我介紹說的是男朋友，但是你知道的，很多，都是互相喊老公老婆的，畢竟我們在唐黎麵前還是要用假名，我那天介紹你時候一時沒想起來該給你取個什麼假名，所以就喊『老公』了，但其實就是男朋友嘛。」

不過季臨這麼一糾正，倒是提醒了白端端：「不過再見唐黎，你總得給自己起個假名了，否則我喊你什麼呢？要是沒假名，我就還是隻能喊『老公』了。」

季臨抿了抿，表鎮定道：「哦，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假名，而且我們既然是『臥底』，留給對方的資訊越越好，所以你想繼續那麼喊就喊吧，我不是很介意，畢竟工作需要。」

季臨這麼通達理，白端端便也點了點頭，對於取證時必要的演戲，在這麼幾年的工作裡早就駕輕就，對此也完全沒有異議，畢竟就算自己給自己取了小瑞的假名，偶爾唐黎自己，都還會反應不過來，要是加上季臨再來個假名，沒準自己急之下還喊錯了了陷，還不如索簡單暴的來一聲「老公」。

「那就這麼說定了，唐黎今天下午兩點約我去新天地逛街，那你就一起來吧。」

季臨皺了皺眉：「那我需要做什麼？」

「不需要。」白端端眨了眨眼睛，「你隻需要全程耐心地陪同我，然後表現出對我的百依百順就行了，因為讓你陪著逛街的目的就是讓唐黎羨慕，田穆雖然沒上班，但天在家裡為水星網路工作，沒時間陪，心其實不滿的，我這個方案，要先讓心對田穆更加不滿起來才行。你呢，隻需要出現做那個對照組就行了。然後我寫了個小劇本，你悉悉，到時候隨便臨場發揮一下就行。」

白端端說完，想了想，然後心地補充道：「我會盡量逛街時間的。」

別說季臨，其實就是白端端自己，偶爾被段蕓拉去逛街也沒多大耐心，己所不勿施於人，也不想為此浪費季臨太多時間，畢竟人家按秒收費。

*****

隻是白端端沒想到，真逛起來，季臨卻比自己還耐心得多。

唐黎早早等在了約定的地點，這次找的是個高檔商區，附近除了一線奢侈品牌外，還有不個人設計師品牌，到了網紅這一步，千篇一律隻穿高奢大牌很難開啟區分度，也不夠平易近人。

「所以其實我定期得要來逛這些個人設計師品牌還有一些小眾的小店，這片商區附近這類很獨特的品牌店很集聚，不過就是要好好淘。」

一談及購，唐黎就兩眼放，非常興，一掃此前剛見麵時發現小瑞「老公」一起陪逛街而自己孤一人時的失落。

隻是剛走到一樓化妝品的櫃檯，就已經走不路了。

「SUQQU的這個霜可好用了，今天竟然有折扣哎！」唐黎看向白端端，「小瑞，你買嗎？這個霜特別適合亞洲人，不容易妝，而且質地很輕盈！」

自己來購是假，臥底是真，白端端下意識便回絕道：「不了，我家裡還有。」

然而季臨的聲音卻幾乎和的拒絕同時響起——

「恩，買，你用什麼號？」

唐黎一臉艷羨：「小瑞，你男朋友對你真好。」積極地替白端端回復道，「小瑞麵板本來就白，用最白的101就可以了啦，上臉一定非常自然的。」

這邊白端端還趁著唐黎不注意瘋狂暗示季臨住手，可惜季臨隻瞥了白端端一眼，就忽略了富的麵部表，他徑自乾脆道：「好，麻煩拿一個101號的霜。」

雖然此行讓季臨陪著的目的，確實是為了刺激唐黎，瘋狂在唐黎麵前秀恩刷存在，挑撥出心對田穆的不滿，為此白端端甚至還給季臨寫了個劇本打了個章程，但……

但劇本裡本沒有這一段啊！

自己的劇本裡明明寫的是讓季臨適時地表示，自己想買什麼他都來買單就行了，而白端端每次都會以家裡還有一堆來婉拒，最終既表明瞭季臨「寵」的態度，但也不會浪費錢，又能刺激到唐黎……

不過現在季臨這都是什麼作？沒看清自己劇本上的備註嗎？？？

這筆錢花了，到頭來還不是找自己報銷？自己麵板這麼白，平時基本隻淡妝，本不需要用霜好嗎？用個CPB的隔離霜已經足足夠夠了！

可惜白端端這麼多的心戲，季臨本get不到，他鎮定自若地付了錢，然後繼續跟在了白端端和唐黎的後。

……

沒一會兒，唐黎又逛到了口紅區，看看香奈兒的，又看了看YSL的口紅：「小瑞，你覺得哪個更好？這幾個號呢？你看看？」

白端端的心尚在為SUQQU的霜滴，隻強歡笑道：「我看著都很好，你用都會好看的。」

唐黎挑來選去，最後還是選擇了YSL的釉，拿了個塗了有櫻桃效果的號，本來白端端跟著正準備離開口紅區，結果沒想到季臨又一次開口了——

「有Tom Ford的口紅嗎？」

媽的！白端端心幾乎警鈴大作，他怎麼又給自己加戲了！

可惜季臨對白端端的眼神警告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冷靜自若地看向了白端端：「你不是喜歡Tom Ford的口紅嗎？平時也習慣塗這個，既然來了，那當然要給你買一點。」

對對對，自己是喜歡Tom Ford的口紅，但是上次自己已經買過一支了！白端端在心裡哀嚎道，季臨，你冷靜點！我並不需要在這時候花錢！這都月底了！我真的手頭資金很缺了！

白端端努力妄圖喚醒季臨的理智，暗示道：「我這個人有點選擇障礙，你這樣讓我選，我一時之間本不知道要挑什麼號好，而且我這個人吧，其實購的時候有點強迫癥，就是選這些口紅號，也要把所有的都試一遍橫向縱向都對比過了才行，可這樣太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去別的櫃檯看看別的吧，我也不是特別缺口紅……」

這話下去，季臨大約終於是get到了，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浪費時間這倒是個問題，所以試還是算了。」

謝天謝地，這男人終於恢復正常了！

隻可惜白端端這口氣還沒徹底鬆懈下來，就聽到季臨鎮定自若地繼續道——

「所有號，麻煩你都給我來一支。」他想了想，補充道，「是不是TomFord出了一個50支禮盒裝，有那個嗎？」

導購小姐一臉熱：「是是，這位先生，是有這款禮盒。」

白端端驚呆了：「你怎麼知道有這個禮盒？」連自己都不知道！季臨這個男人竟然知道？！

季臨卻是很鎮定：「哦，我聽我媽提過一句。」

行吧，孟欣士可真是走在時尚前沿和敗家的第一線。

季臨說完，看向了導購小姐：「我想拿兩盒。」

看他這意思，看起來還要給自己和孟士一人一盒？

導購小姐卻是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先生，現在隻有一盒了。」

「那就一盒吧。」季臨看了眼白端端，「給你了。」

不要啊季臨！白端端忍不住在心裡吶喊，還是給你媽吧！我付不出這錢啊！

然而季臨轉去付錢的當口，唐黎就一臉羨慕炸了地捅了捅白端端：「小瑞！你男朋友真好！這麼多口紅，一萬五呢，倒不是錢的事，主要是，他一看對你就寵的不行，明明口紅也有保質期，這麼50支口紅買了也肯定不可能全部都在期限前用完，但他本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給你買，明擺著就是什麼東西隻要你看一眼，不管實用不實用，不管花多錢，他都要給你捧到麵前，這真是神仙男朋友了。」

什麼神仙男朋友啊！白端端心隻想泣，努力回想著自己最近到底哪兒又得罪季臨了，之前在百得匯的消費別去說，白端端是得到了季臨報銷允諾的，可如今這次購，季臨可並沒有允諾說報銷啊！何況他也不可能報銷，畢竟這錢花出去了，東西確實也買回來了，斷然沒有白端端既拿了實，還不用給錢的道理……

很快，季臨付完錢，就提上了50支口紅，在白端端的注視下鎮定地跟著自己和唐黎繼續並肩逛街……

當然，這大手大腳花錢的效果卓絕，唐黎臉上已經是羨慕到快有些失落了，就剛才，白端端還瞥到麵不愉地用手機發著什麼，大約是在向田穆抱怨。

好在購確實治癒人心，沒一會兒，唐黎又上幾個奢侈品店裡買了包，買了鞋還買了圍巾，心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隻可惜白端端這一路心確實越發不安和愁苦……

每一次進個什麼店，就算自己明確表示了不喜歡這個風格，可季臨都還是給自己挑了東西買了，買的幾乎都還是店裡最貴的東西……

雖然老實說，季臨的眼確實不錯，挑中的東西都和自己非常搭，並且也是自己喜歡的，但白端端最近買包買鞋買服的預算並沒有這麼高啊！

隻是唯一讓人安的是，因為他這過分戲的霸總人設，唐黎在羨慕之餘，對田穆的抱怨和失落也是越發加劇，沒一會兒，季臨又一次去買單的時候，唐黎又低頭髮了會兒微信，臉就徹底垮下來了。

再過片刻，的電話響了，而白端端也終於能確定，自己這招不太高明的激將法，對頭腦簡單的唐黎還真的是有奇效——和田穆吵架了。

大約是微信聊天裡鬧了不愉快，田穆這下是打電話過來哄了。

可被白端端和季臨這麼一路刺激，唐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當即就使起小子來：「老公，你怎麼每次都說忙說忙，本沒法陪我出來逛逛街呢。」

*****

唐黎看了眼白端端，走到了偏僻，確保白端端聽不到後，才低聲音抱怨道：「而且，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隨心所的用錢啊？你那個公司說給你的那筆傭金什麼時候能付過來啊？我今天看到了馬仕的兩個包，都很好看，可卡裡額度不夠，隻能挑其中一個，害我難過死了，你不是說做遊戲研發錢可多了嗎？我怎麼老覺得錢本不夠用呢，你平時在家裡真的是在忙工作嗎？還是騙我不想陪我逛街，其實也就在魚啊。」

一旦抱怨上，唐黎的委屈緒就都來了，當初從一個家境不怎樣學歷不怎樣出不怎樣的普通孩，經由朋友介紹相親認識田穆，按照當時的境況，家庭關係簡單，自己賺錢能力強，錢又能完全自己支配的田穆無疑是良配，當初的，確實是高攀了田穆。

最初兩人約會，唐黎總覺得自己很自卑，除了年輕長得還行，自己真是一窮二白，然而田穆雖然長得不夠英俊，但對自己卻是溫的很，還有求必應，自己哪樣東西多看一眼，田穆也會給自己買來。

以至於很快，唐黎就和田穆在一起並且結婚了。田穆對確實非常寵寶貝，婚後婚前一個樣，甚至反而對更好了，也仍舊是有求必應，時間久了，唐黎便從最開始收到什麼禮都很開心的狀態，轉變了收到足夠特別足夠貴的禮才能開心了。

由儉奢易，唐黎的虛榮心和購慾也幾乎被田穆的寵越養越大。而一旦鳥槍換炮後，懂得了化妝懂得了著搭配，有錢後跟著田穆又出了不高檔的餐廳和場所，唐黎的見識和品味也都跟著大漲，連帶著微博也紅，了被人吹捧的「白富」流量網紅。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田穆給自己的，但是不能免俗的，這個時候，唐黎心開始有點失衡了。

跟著那幫子網紅小姐妹，能接到的富二代圈子更大了，見到的老闆和有錢男人更多了，即便已婚，邊也不乏這些追求者，這個時候，雖然努力控製，但多多，心對田穆的，就有些變味了。

過去的自己確實是高攀了田穆，可如今卻不是田穆高攀了嗎？

現在的要是未婚，絕對能找比田穆更好好幾倍的男人。

田穆雖然對自己好，但也不是沒追求者對自己也這樣有求必應過，田穆甚至還並沒有那麼有錢，自己每次買東西也沒到完全不用看標價隨心的地步……

反觀自己剛認識的朋友小瑞，看看的男友……

憑什麼呢？

就憑人家還單，而自己卻已經早早結婚了。

唐黎隻覺得自己渾都能冒出酸水來，不甘、委屈又失落，忍不住對電話那端的田穆也有了不滿：「就算你工作再忙，真的我，不應該還是能出空來陪我的嗎？我看我最近認識的一個小姐妹，的男朋友比你能賺多了，按照你的理論，越是掙錢多的男人，越是忙，可人家呢，人家天陪著我這個姐妹呢，而且刷卡都不帶眨眼的，我那小姐妹說了不要，人家還是直接全部打包帶走，從剛才我和一起逛街開始，這男人我略估算了下，已經給刷了五十幾萬了，我們才逛了兩個小時！」

越說越委屈：「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兩個小時花五十萬也不眨眼呢！你那個老闆不是說了，等遊戲正式上線了，還要給你一大筆錢的嗎？這錢什麼時候給啊。」

電話裡，田穆還是一如既往地安唐黎，說辭還是唐黎早就聽煩了的那些，什麼快了，就快了，還有最近要當心點，自己被前老闆給盯上了，已經被捅到勞仲裁委了，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能被對方取證了。唐黎簡直聽到耳朵都生老繭了，就田穆這樣天窩在家裡，能取到什麼證啊！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合作方老闆最近不願意給田穆付錢編造的藉口嗎？說什麼被田穆前公司盯上了，生怕這時候轉賬橫生枝節，那最後的一大筆傭金要等避一避風頭後再打，說的道貌岸然，可不就是拖欠款項嗎？！

唐黎掛了電話，心還是沒好過來，一轉回去，就見小瑞的男朋友又給買了個耳環，兩個人頭湊在一塊，正你儂我儂小聲地說著什麼，一邊還眉來眼去，一對璧人，甜的讓人羨慕……

*****

然而心裡酸溜溜的唐黎大概是不會想到白端端正和季臨在說什麼的。

眉來眼去確實有，不過都是白端端單方麵的，這你儂我儂就是真的沒有了。

幾乎是一等唐黎跑去和田穆打電話吵架，白端端也抓了機會，努力對季臨眉弄眼暗示了一番，結果季臨不為所，白端端沒法，隻能直接把付完錢的季臨拽到了一邊。

略一算，季臨今天大手一揮，已經幫自己消耗掉了五十幾萬，白端端幾乎有些氣急敗壞了：「你故意的吧？」

結果麵對自己的質問，季臨竟然還麵不改：「嗯？」

白端端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出來之前我不是和你確認過嗎？你不是說會配合按著劇本來嗎？可劇本上我寫的清清楚楚，本沒有這些節！我特地備註了，讓你千萬不要花錢！我們一唱一和搭配好擺出態度就行了！不用真的買買買啊！」

可惜季臨至此還是理直氣壯極了，他言簡意賅道：「最近睡得不好，記憶力差，忘了。你的備註寫的太小了，沒看到。」

見過厚臉皮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要不是還要和季臨協商這筆錢的事，白端端可真想質問他一句，您這是又阿茲海默上了？何況自己的備註寫的還小？！自己用的是標準的宋，四號！季臨是不是真的得看看眼科了？！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先解決錢的事，白端端討好道：「你看，服鞋子這些呢，都是按照我尺碼買的，你媽用不了，我隻能認了，但是這個彩妝啊尤其這個Tom Ford一萬五的口紅，要不你還是給你媽吧？你媽肯定唸叨了很久想要這個禮盒吧？現在隻有一盒，這盒那就給你媽吧！」

自己這話有理有據，聽起來還很謙和，然而季臨聽完臉卻不太好看，他抿了抿，不容分說道：「說了這盒是給你的。」

白端端都要哭了：「季臨，你就直說吧，我最近有哪兒得罪你了嗎？」

季臨皺了皺眉，不太高興：「我給你花錢買了這麼多東西，你還覺得自己哪兒得罪我了，我對你不好？我看不是你得罪了我，是我得罪了你。花錢也不討好。」

最後那一句，季臨低了聲音，語氣雖然仍舊鎮定自若，但不知道為什麼，白端端還是從他尾音的餘韻裡聽出了一……哀怨和委屈？

不過等等……

我給你花錢買了這麼多東西？

這個意思……

白端端抬起頭，不可置通道：「今天你買的這些，都不用我付錢？」

季臨白了一眼，有些不自在道：「我什麼時候說了讓你付錢？」

「不是，這，季臨，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剛才花了五十幾萬，不是五萬，也不是五千，更不是五塊？」

「我知道我花了多錢，我又不是看不見手機上的消費簡訊。」

「那……」

季臨瞥了白端端一眼：「這算是公務，我給你報銷也算合理。」

「那這錢最後從謝淼那邊走？我們問謝淼要？這不太合適吧？」

「我出。」季臨不太高興道，「這又不是謝淼買給你的，為什麼要他出？這是我買的。」

一時之間，白端端隻覺得季臨說的十分有道理，自己一時之間被他的邏輯給帶偏了。

不過季臨並沒有給白端端反應的時間，他又看了白端端一眼：「所以你TomFord的口紅禮盒不要了，要給我媽是吧？」

「不給！」白端端當機立斷道，「我仔細考慮了下，還是不能給的，你看看，其實常常塗口紅不太好，這個口紅吧，再大牌的，也畢竟是化學質，孟阿姨還是以健康為重，多養生為妙，這種不得不塗口紅毒害自己的事，還是給我這樣的年輕人吧！」

既然都是季臨買單，那怎麼能讓給孟士呢？！這必須不行呢！

這番狡辯，季臨倒是沒反駁，隻是輕笑出了聲：「歪理。」

白端端一臉為季臨著想的表繼續道：「何況你媽也該收收手了，我看上次還買了YSL的一套口紅，這麼花錢，早晚把你榨乾了，也是時候剋製剋製的購慾了！」

眼前的白端端眼神狡黠，表生，季臨明明一口氣花了五十萬，但此刻心裡卻一點心痛也沒有，隻覺得一片和風細雨歲月靜好。

不過他確實相當認同白端端的觀點，自己母親的購慾是該剋製剋製了，畢竟他偶爾也得給白端端花點小錢。

容盛不都說了嗎？要對下屬大方點，要更無微不至地關懷白端端，不然鐵定又要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和林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