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這個賤人。”

............

薑嬈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在慶幸，幸好車沒撞到。

不然毀容或是殘了，比殺了還難。

薑嬈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有繼父那張猥瑣的臉，還有媽抱住，聲嘶力竭地和繼父對峙的樣子。

.........

約聽見有人在喊，一聲一聲地，聽著悉。

薑嬈開沉重的眼皮，睜開了眼，簡糖放大的臉出現在瞳孔。

“嬈嬈，你可算醒了，這才幾天，你跟醫院還真有緣。”

薑嬈驟然被一，差點沒再一次背過氣去，麵青紫，“快放開我。”

簡糖忙不迭地鬆開手，薑嬈緩了一會，微咳，“你送我來的醫院？”

“哪能？”簡糖擺手，“喏，那位。”

薑嬈順著簡糖的目，薑嬈隔著玻璃看到了背著站的男人。

男人肩寬腰窄，襯西裝被他穿出了的味道。

男人在打電話，聲音聽不真切，但看背影就知道是他——祁澤。

“怎麽是他？”

簡糖一攤手，表示也不知，隻是被祁澤一通電話過來的。

祁澤推門進來，簡糖附在薑嬈耳邊悄聲說，“不過我覺得祁澤有男人那味兒的，你好好把握。”

說完推門出去了。

一時間，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

明明兩人上午才見過，這會薑嬈卻覺得恍如隔世。

薑嬈：“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祁澤頷首應答，問，“你得罪了祁琛？”

薑嬈心一凜，沒想到指揮綁匪抓人的果然是他，一時間五味雜陳，隻覺得人心難測。

“算不上，就刺了他幾句。”

“那這些綁匪..........可不是普通貨。”祁澤認為薑嬈有意瞞。

薑嬈見他不信，才皺著眉解釋。

“我們是發生爭吵了沒錯，我工作丟了，但沒想到祁琛這麽小心眼，睚眥必報。”

薑嬈語氣淡淡，祁澤聽在耳裏卻起了興味。

“怎麽吵的？說來聽聽。”祁澤甚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薑嬈床邊。

薑嬈看著這個男人頗有興趣的麵孔，談興淡淡，但顧及祁澤是他救命恩人，沒給他甩臉子。

“我諷刺他爛黃瓜。”

祁澤一愣，沒想到薑嬈瘦瘦弱弱，還彪悍，“他怎麽說？”

“他承認了，還說，本質上你和他是同一種人。”薑嬈這些傷都是拜祁琛所賜，當然見針得給祁琛上眼藥。

祁澤笑意很淡，往後一躺，“他說得也不錯。”

薑嬈愕然，“爛黃瓜？”

祁澤笑，起拍了拍薑嬈的臉，“腦袋瓜裏一天到晚想什麽呢。”

薑嬈的臉被他一，不自然地移開，轉移話題，“為什麽救我？”

祁澤：“自己車麵前躺了個人，怎麽著都得下去看看。”

一句話，為的自作多定了。

薑嬈自討沒趣，祁澤也不願多呆。

他雙手兜，“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

薑嬈進被子裏，沒回。

這一天過得大起大落，僥幸逃，薑嬈想著，等病好了，一定要去寺裏拜拜。

*

剛出醫院，聞風已經等著了。

見祁澤出來，聞風迎上前，“人已經綁了。”

“在哪？”

“西屋山。”

祁澤坐進車，閉了閉眼，語氣淡淡，“帶路。”

“是。”

車速很快，但車行駛平穩。

山裏有風，聞風拉開車門，要給祁澤拿風外套，祁澤擺手，“不用。”

看了一眼口蔽的牢房，大步踏進去，聞風跟在後頭。

牢門被拉開，祁澤往裏麵看了一眼。

三個人用鐵鏈綁著，蜷在一起，鼻青臉腫，沒吃過苦頭。

祁澤掃了一眼躬站著的聞風，“招了嗎？”

“還沒。”

祁澤看了他一眼，聞風把背躬得更低。

“你還是太年輕。”

一句話說得聞風低下了頭。

祁澤袖口挽到手肘，解開了領口的一粒紐扣，三個綁匪見他來，不自覺地瑟了一下。

“怕我？”祁澤輕笑。

“招嗎？”祁澤淡聲問。

有些人，就是談笑間，風雲都為之變。

有個痦子的老大先開口，先是吐了一口沫，恨聲道，“你想怎麽樣？”

“喲，還在強。”祁澤走到牢房角落，拿了鐵，放在手裏把玩，輕笑，“看來他養了幾條好狗。”

一打在肚腹，痦子男人瞬間吐。

祁澤眼裏沒有半點波，“招嗎？”

不待人答話，祁澤一打在他膝蓋骨，慘聲響徹牢房。

痦子男還在笑，“你特麽的有本事打死我，哥哥覬覦弟弟的人，說出去都笑掉大牙！”

祁澤麵無表，“沒有機會讓你們說出去不就得了。”

祁澤一鐵朝著子男的腦袋打下去，被想要撒尿的男人老三住，“別，別，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