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那時為了這個機會，半年都泡在圖書館，可最後因為媽和哥一鬧，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林微不想再提。

跟室友聊了幾句葉雲裳和沈之白的事後，掛了電話。

晚上沈岸下班回來，林微跟他說了給蘇南華做家庭醫生的事，他說讓自己決定。

隻要是的事，沈岸幾乎都是讓拿主意。

林微一時沒有決定，其他都想好了，可畢竟不算個正常人。

如果是從前，必然是會瞞的，現在覺得這事應該提前跟蘇南華說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奈何有點張不了這個口，這事就這麽放在心裏了。

跟沈岸吃過晚飯，他又帶去學校玩。

這幾天沈岸帶在學校裏麵四晃，哪裏人多去哪裏。

很多學生跟他打招呼，雖然沈岸不冷不熱的，但偶爾也會淡淡的笑，林微聽到有學生說，沈教授平易近人了。

現在走在路上還會有學生來偶遇他。

這時迎麵走來幾個穿球服的男生，他們手裏有籃球，問沈岸要不要一起打球。

“不……”

沈岸準備拒絕，林微忙拉扯他的袖。

想看他打球，他很高，打球應該很帥。

沈岸生生轉了話鋒，說了一個字：“好。”

路上林微沒看出沈岸有什麽異樣，直到上了球場，一個外行人都看出沈岸不玩打球，在球場上有點迷茫。

剛開始可能礙於沈岸是教授，跟他一隊的男生們會給他點麵子，沒說出來，打了十幾分鍾，有男生不了，開始跟沈岸講規則。

沈岸仔細聽著，倒也不尷尬，過了會慢慢上手。

林微聽到坐在後的生為沈岸辯解：“沈教授上學的時候肯定隻會搞學習，哪有空打球，不然怎麽會這麽年輕就在馬普所工作了好多年，一回國就是教授。”

說得蠻有道理的，沈岸很忙。

林微有點後悔讓沈岸打球了，關鍵他不會玩，他也不跟說，他說了就不會讓他來了。

可看到他笨拙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就像跟他做家務一樣，笨笨的，可可。

其實以沈岸的材，他以前不像不會運的人，可現在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陪，幾乎沒有閑工夫運，若非說運，就是床上運，抱背爬樓梯，陪散步消食。

林微看球時，有生找聊天，有點膽怯，因為這裏打球的人是數學係的，來看球的可能也是數學係的。

有神障礙的事，數學係肯定傳得最厲害，畢竟沈岸是數學係的教授。

生跟聊什麽，也就簡單回複一下，直到發現生沒有惡意，才放開些，和生聊得還算開心。

突然生說：“師母，我覺得你好勇敢呀，其實我也有神疾病，是隔代傳。但像我們這類人總是被人歧視，神病給我帶來很嚴重的病恥，所以我不敢跟任何人說，發病都是一個人躲起來的。師母好像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神疾病，但你卻不在意，照樣坦地麵對，怪不得沈教授會喜歡你，我都崇拜你了。”

差錯的崇拜。林微何嚐沒有病恥，是沈岸不讓躲起來。

“沈岸說我們隻是生病了，所有人都會生病，這不是丟人的事。”

生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喃喃：“是啊，我們隻是生病了，什麽時候能不被汙名化呢。每次我爸媽陪我去看病，看到他們比我更難過，我都會很心疼。”

啪嗒，一滴淚掉落在幹燥的地麵上。

哭了。

林微遞了一張餐巾紙給：“起碼我們不是一個人麵對呀。有人我們，我們就不需要孤立自己。也許走出病恥很難，但沈岸說可以慢慢來。”

生忽而又笑了：“好像是，我爸媽很我，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好的人。”

林微也笑了，看向球場：“世界上沒有比我老公更好的人。”

生沿著的視線看過去，歎口氣：“沈教授好好一個大帥哥，怎麽打球像劉姥姥坐席，洋相百出。”

“才沒有，他隻是不會，如果他學會了，肯定比所有人都厲害。”林微維護沈岸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完又覺得自己好笑。

生可能也覺得好笑：“是是是，沈教授最厲害。”

好敷衍。

……

一場球下來，林微邊聊天邊看沈岸打球，他力很好，隻流了點汗，沒多疲態，男生們還要拉著他玩第二場。

沈岸不知道跟男生們說了什麽，男生們齊刷刷地看向林微，曖昧地笑起來。

很快沈岸朝走來，問：“要回去嗎？”

林微將自己的水遞給他，溫地笑著：“隨你。”

沈岸喝了口水，在旁邊坐下。

他冷不丁說：“會不會失？”

他應該是說他打球很菜。林微想起生評價沈岸是劉姥姥坐席。

剛才顧著維護沈岸不覺得，現在生回去了，又覺得很切，沈岸一世英名，毀在一個籃球上。

忍不住捂著笑，笑停不住，幹脆趴在他上笑，笑得說話說不利索：“沒……沒有，很彩。”

確實彩，看球的人都在看他出洋相，還有人在錄視頻，說是找到了沈教授的短板。

沈岸聽出在笑他，撓報複，林微扭子，笑聲更止不住：“沈岸，你討厭。”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玩鬧。

沈岸還不停手，掐著的細腰，把錮在他大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撓：“還笑話我嗎？”

報複心真重。林微認慫：“不敢了。”

在他上，突然覺他部繃了起來，掐在腰間的手也了，很快小臂上的覺有點不可描述，剛才蹭到他了。

沈岸終於放過了，卻抓住的手腕：“微微，我們回家。”

他帶走得很快。

一到家，就和進了浴室。

沈岸抱坐在盥洗臺上，急切地親吻，他們的嚴合，林微能聞到他上汗水味，不難聞，還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