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卿猶豫之下，還是開了口。

“李大人負責督查蘇州鹽運，為剛正不阿，我和哥哥到達蘇州之后，一直由他負責接待，有一日我在郊外騎馬掉進獵戶的陷阱里，還是李大人救了我，我一直記著這份恩，所以才會與李大人多有往來，可就在哥哥完巡查的事務準備返回之時，李大人卻突然在家中死了。”

“你可曾看到李大人最后一面？”沐清風問道。

左卿卿點了點頭，“我與哥哥是最先趕到李大人家里的，他當時……一直在搐，角還有白沫，好像呼吸很困難，不過瞬間便瞪大眼睛，沒了氣息。仵作來驗尸之后，哥哥還單獨找他問了話，隨后就給出個心悸發作而死的結果，可我不相信。”

“你為何不信？”沐清風又問。

“李大人平時好得很，也從沒聽他說過心痛，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發作從未有過的病癥？”左卿卿回答得斬釘截鐵。

此時，慕容諾也已經驗完尸，收好羊皮卷袋回到他們邊。

“可有什麼發現？”

沐清風看向。

慕容諾眉頭鎖，像是有什麼想不通之，“確實不是死于心悸。”

一旁，左卿卿已經握長劍，咬牙切齒，“我就知道哥哥是騙我的！慕容諾，你告訴我李大人是怎麼死的？”

慕容諾表復雜得想了想，才看向左卿卿問道“李大人死前幾日，你可有見過他？當時他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見過……”左卿卿仔細回憶后，認真道“李大人好像有點發燒，還說自己頭疼和眼眶疼，我還勸他去找大夫看看，對了，他的臉和頸部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喝多了酒的紅，我想也應該是子發熱所致吧。”

“這就對了。”

慕容諾點頭，小聲得嘀咕“但為什麼找不到呢……”

“找不到什麼？”沐清風蹙眉。

慕容諾道“據左卿卿的描述和我所驗的尸來看，死者應該是死于病毒染而引發的腎綜合征出熱，也就是說，當病毒進死者后，引起廣泛的管壁損傷，導致多的水腫，從而出現全皮黏 的充和出現，我在死者的面頰、頸部、前和上臂找到多出點，他的心、肺、脾、胃和腎等多臟也出現衰竭現象。”

“但真正令其死亡的是腎衰竭，在發病初期，死者應該曾經有嚴重的頭痛、眼眶痛和腰痛，進而擴散到全疼痛，并且伴有持續的高熱反應，因為管壁的損傷，也會出現左卿卿所說，看起來像是喝酒才有的‘酒醉貌’，病嚴重后，還會乏力、惡心，嘔尿，搐等等，這病來勢洶洶，大概一周為期，便可奪人命。”

“這……”左卿卿直接給聽懵了，不可思議得看著慕容諾，“你說的這些，為何那個仵作都沒說過，也沒記錄在尸檢報告里？”

慕容諾哭笑不得，道“這得問你哥啊，為什麼他要讓仵作下結論為心悸猝死，既然是上級的命令，仵作當然不會像我這樣仔細查驗，當然，也不排除他對這種病毒染的死亡反應不太了解。”

“那你為什麼了解？”左卿卿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慕容諾有些尷尬得看了一眼沐清風，后者清了清嗓子，端出為王爺的威嚴來，“諾兒才學淵博，涉獵廣泛，自然懂得些尋常仵作所不懂的，正因此，才能破格大理寺為。”

左卿卿瞪大了眼睛看著沐清風，好像更不敢相信了。

“九王爺，你幫著慕容諾說話？你以前從來不把看在眼里的，你怎麼……”

沐清風愣了一下，表嚴肅道“想不到左二小姐也會聽信謠言，本王與諾兒是夫妻，自然同心一，本王無須將看在眼里，而是時刻記掛在心里。”

慕容諾演得用力過猛了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