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點了點頭，“你在李奉尸上找到的蟲子來源何，是否已經在蘇州擴散，需要馬上證實，蟲疫這方面易有言還算有經驗，所以本王吩咐他去查明況。”

“沒想到易有言還有這本事。”慕容諾暗自嘀咕。

沐清風又吩咐了伍叁七幾句，便遣了他離開，公堂里轉眼又只剩下他與慕容諾兩人。

“你就沒什麼想與我說的？”他彎腰，猝然就湊近了距離，兩人之間的鼻子仿佛只隔著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慕容諾瞪大眼睛打量他，他的眉眼一直生得比子還漂亮，朦朧的燭襯托著，眸中仿佛閃耀著呼之出的期待。

也就是這一刻，真心覺得這家伙若不是暈打不了仗，絕對會是一個比他爹更帝王的帝王。

他有足夠的謀略，收放自如的氣勢，輕易就能隔著肚皮將人心牢牢攥住。

慕容諾悄悄捂住口，護崽子似的護著的小心臟。

“我想起來了……那個，左卿卿回去之后怎麼樣了？”

沐清風挑起角，欣然回答，“左相府守衛眾多，我的人只跟到大門口，不過離開之前有聽到里面舞刀弄劍的聲音。”

“兄妹倆關起門來打架啊？”慕容諾有些擔心，“那會不會把我們倆幫的事給左相？”

“我希。”

沐清風狡黠得瞇起眼睛，“這樣我就能更快知道，到底是誰值得左相干出這種欺君之罪來。”

慕容諾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眼，十分認真得想了想，然后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手托住某王爺的下。

沐清風眼睛里像是打了個激靈。

慕容諾上下一番端詳，才認真道“你是我見過面部表生長得最完的人了。”

沐清風？？！

怕他不信，慕容諾一邊一邊現場教學“人的臉上有很多組的，但能夠直接表達喜怒哀樂的才能被稱為表，比如頰、頦、顴、笑、上方等等。”

沐清風皺了皺眉頭，站直子，剛才被慕容諾過的那些位置突然就不太靈活了似的。

“好了，夜深了，你回王府休息吧。”他有些無奈得嘆了口氣。

慕容諾遲疑

著轉，一只腳出了門檻，又停了下來，背對著沐清風沒有回頭。

“要不，你容我想想，過了中秋宴，我給你個答案可好？”

腳邊的燭影晃了晃，一室的靜默中，若有似無得飄來一個‘好’字。

……

轉眼，便是中秋宴。

皓月當空，銀白的月影像是一層泛著水的薄紗，籠罩整座咸城。

一串串一排排的宮燈懸掛在花園之中，每一個燈籠下面都掛著一張紙條，寫著各式各樣的謎語。

皇后娘娘早前便發了話，今晚解出最多謎題的人，重重有賞。

宴席設在花園中景致最好的地方，三步一簇金，五步一抹桂香，垂髫小兒都能從侍手里得一盞或花型或造型的燈籠，提著一朵朵橙穿梭在花叢之間，盡是歡笑生趣。

沐清風今日因為差事提早宮，從榮安殿出來，便直接進了花園轉悠。

他也從侍手里要了一盞花燈，是一只小兔子，像極了被他捉弄兩句就驚慌失措的慕容諾。

“王爺，今兒心大好啊，可是有什麼喜事？”

吏部尚書唐之順走過來。

沐清風拎著花燈晃了晃，笑道“不算喜事，只不過過節應景罷了，聽說今晚的月餅是涼州進貢的新品，還有鄱國送來的螃蟹，都是最好的節食，唐大人待會兒可別顧著說話，失了口福。”

“哈哈哈，王爺說的是，今年的中秋宴比起往年可隆重不，是出自秦太傅之手的那些字畫，可都是往年沒有的佳品啊。”

“秦太傅擅丹青，尤其以畫為名，今日本王得以一見，確實大飽眼福。”

“若是能由九王妃為畫作題字，那才是錦上添花。”

唐之順左右看了看，笑問“九王妃沒隨著王爺一塊來嗎？”

“馬上就……”

沐清風話說一半，便見一個小侍慌慌張張得跑過來，撲騰一下跪在自己面前，“王，王爺，不好了……”

“如此慌張，驚擾宴會賓客，何統！”沐清風皺起眉頭，“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侍頭都不敢抬，趴在地上哆嗦著，“奴才……發現九王妃和秦太傅在……在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