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走到姜磊的面前，對方才重新直起子，雖然仍舊跪在地上，但顯然沒剛才那麼恐慌了。

“姜大人，本王想問問你，你如何知道九王妃的字與原來不同的？”

沐清風審案，一向單刀直。

姜磊也好似有所準備，應答如流，“微臣在敏州時，就已經十分仰慕魏大人的書法，這幾年也收藏了不魏大人的真跡反復觀學習，所以對他的字十分了解。”

“哦？那你說說看？”沐清風挑眉問道。

一旁，慕容諾聽著已經品出幾分古怪來，這個姜磊好像把什麼都準備好了，才來赴宴似的，魏大人的字，耳東醫館的藥方，還有阿巧……

也知道，姜磊是由皇后姑母暗中提拔上來的保送生。

可是不明白，姜磊和皇后為什麼對的份這麼在意，難不他們都猜出來是穿越的了？

這怎麼可能？

想到上一次佛案，佛曾在殿上說出的那句話——“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當時以為佛真有本事看出穿越了，但后來才知道只是利用佛教傳說來誣陷自己是魔，魔是從萬惡之源而來，可不是啊！

等一下！

難道說……他們就是認定了是個邪祟？

慕容諾心頭一，下意識得抬眼，正對上對面神凝重的左承恩，他的眼神中半是疑問，半是擔憂，但他們之間仿佛阻隔了一條波濤滾滾的冽葭河，他寸步難近。

“我們中計了。”左承恩皮輕，用只有旁邊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語。

左卿卿嚇了一跳，慌忙問道，“什麼中計？”

“蘇州，李奉。”左承恩只說了這四個字。

左卿卿咬下看向沐清風的背影，“他會幫我們嗎？”

> “不知道。”

左承恩垂眸，若有所思了片刻，才喃喃，“但他會幫。”

……

另一邊。

為了彰顯自己對魏大人書法的了解，姜磊可謂侃侃而談，“……魏大人晚年的書法筆勢雄奇，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更有一番境界。”

“說得很好。”沐清風饒有興致得等他說完，才不不慢得問“不知姜大人，可了解九王妃的字？”

“微臣早就聽聞，九王妃師從魏大人，自小便跟隨他學習，是他的最后一個關門弟子。”姜磊回答。

沐清風點了點頭，“這是聽聞，你可曾親眼見過？”

“微臣……”

姜磊下意識往上座那邊瞥了一眼，然后答道“不曾見過。”

“既然不曾見過，也就是道聽途說，僅憑聽來的話，就想象出九王妃的字跡，姜大人未免有點草率了。”

沐清風回頭看向老皇帝，拱手行禮道“父皇，關于諾兒的字，今日所見本就不能為參照，畢竟是兒臣與一同書寫，但大婚之后，兒臣也曾見過諾兒寫字，并不覺得有何異常。”

姜磊立即接話，“九王爺可不能一邊斷案，一邊當證人啊，您是九王妃的夫君，之所在，難免有失公允……”

“姜大人所言確實有道理。”

沐清風笑著回頭，像是一點也不被他的暗諷所惱，認真得想了想，才繼續道“看來除了本王，丞相大人和慕容承也都無法作證，那不知秦太傅這個證人，可合姜大人的心意啊？”

“微臣……”姜磊咬牙關，“微臣認為若是秦太傅，這證詞自然是可信的。”

“那好！”

沐清風像是就等著他這句話似的，朗聲吩咐旁邊候著的侍，道“去太醫院，傳秦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