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陣法中心的謝明韻最先到那仿佛來自靈魂的拉扯力量。

認得這種覺。

想當初那個男人對施展換的時候，也經歷過同樣的痛苦。

扭曲更改靈魂的本貌，怎麼可能不痛？

只是沒想到，同樣的痛，竟然要經歷第二遍。

更讓不甘心的是，姜栩栩怎麼會知道解除換的法？

明明玄門甚至安全局都沒有人研究出來！

所有人眼睜睜看著謝明韻臉上出有些猙獰的痛苦之，然而姜栩栩沒有停手，一旁阻攔的幾人也沒有松開晨的意思。

很快的，胡連枝施加在謝明韻上的制被率先沖開，謝明韻頓時發出痛苦的喊。

“姜栩栩！啊！”

接著，的臉上出現了變化。

所有人屏息盯著面前這一幕，就連原本掙扎的晨也忘了作。

謝明韻的臉和靈魂仿佛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拉扯，下一秒，仿佛被撕開屏障一般，的臉重新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看清那張臉后，所有人皆是一愣。

不只是直播間前的觀眾，負責攔著晨的溫長越三人也同樣一愣，而后面茫然，看向姜栩栩。

晨在最初的怔愣后，反而愈發朝著姜栩栩怒目而視，

“姜栩栩！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我看真正眼瞎的那個人是你！你自大枉為！我要投訴你！”

伴著晨的怒吼，于陣法中間的謝明韻看向姜栩栩，眼底晦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只見謝明韻被法回溯后的臉上，依舊還是那張屬于薛靈的臉。

“姜栩栩，我沒有使用邪換走任何一個人的臉，安全局都證明我沒做，現在你信了嗎？”

溫長越之前已經知道了謝明韻使用了邪奪走他人容貌的這事，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兩次三番偏幫姜栩栩的原因。

此時看著謝千鈴那張和之前無二的臉，他忍不住看向姜栩栩。

難道，法失敗了？

如果聞人戚戚這會兒就在現場，會負責任地告訴所有人，法沒有失敗。

換溯回的法已經功。

因為眼前，薛靈原本失去的五已經重新回來。

至于謝明韻那張臉為什麼依舊保持著薛靈的樣子，這并不在姜栩栩的意料之外。

或者說，早有預料。

所以此時對上晨的質問以及謝明韻的挑釁，姜栩栩神未變，手中法訣依舊，只微微牽，

“別著急，溯回的法還沒結束呢。”

這話一出，饒是謝明韻心底也猛地生出強烈不安，掙扎著試圖掙上的鎖鏈，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姜栩栩再次以靈力牽陣法靈印，第二波來自靈魂的撕扯再次襲來。

謝明韻痛得尖出聲，臉上滲出黑霧。

看到黑霧的瞬間，姜栩栩眼神瞬間一。

一直趴在謝明韻頭上的系統烏早就蓄勢待發，二話不說飛過去一把咬住黑霧就往自己這邊扯。

而隨著謝明韻臉上的黑霧被扯開，所有人再次見識到了驚悚的一幕。

只見謝明韻的五再次出現變化，隨著黑霧被扯開，原本好似覆蓋在五上的容貌像是被一同拉扯開去。

屬于謝明韻的半張臉明晃晃地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但真正讓直播間觀眾覺得驚悚的是，雖然半張臉變了另外一人，但剩下的半張臉，卻依舊是原來的樣子。

、，現在有兩張臉！

隔著鏡頭的觀眾們尚且驚悚不已，更別說此時正對著謝明韻的晨。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左右各半張臉，眼底一點點滲出恐懼。

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饒是他也沒辦法再欺騙自己是無辜的。

……真的奪走了薛靈的臉。

他的薛靈。

雙眸驀地變得赤紅一片，晨死死瞪著眼前的謝明韻，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冒充薛靈？你為什麼要害？”

謝明韻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看晨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覆蓋在薛靈靈魂下的真容被顯出來。

第一次，出驚慌之，對上晨那不可置信又憎恨的目，下意識想要別過腦袋，只一瞬，又很快轉了回來。

直直看向晨，眼底是強作鎮定的冷漠，

“我說過我不完全是，是你非要信我。”

甚至他說哪怕不是個好人也會一直護著這話，也是假的。

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晨眼睛赤紅，看著謝明韻這個態度，更是忍不住掙溫長越幾人上前，他還要再開口質問。

然而話到一半，腦袋就被旁邊一只手猛地按住，而后一個巧力，推到旁邊。

“還不到你問話的時候，一邊去。”

卻是不耐煩被他打節奏的姜栩栩。

一掌將人按著腦袋往邊上一推，姜栩栩直接將一塊小鏡子放到謝明韻面前。

一句話沒說，卻已經謝明韻忍不住尖出聲，

“我的臉！姜栩栩！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為什麼它會變這樣？！”

原本以為自己被揭開了屬于薛靈的那張臉，只是出自己本來的樣子，但是誰來告訴，為什麼變了兩邊各不一樣的臉？！

“你用異世薛靈的靈魂覆蓋住你本來的靈魂，這本就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靈魂的融合所產生的變化，不是能輕易扭轉的。”

姜栩栩看著謝明韻，表平靜到淡漠，沒有理會的瘋狂囂，兀自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屬于安全局的證件，

“謝明韻，你曾因放出活尸險些釀大禍被玄門除名，卻不思悔改，反而加邪師組織，以邪殘害無辜的人，事實證據確鑿，我現代表安全局對你進行正式逮捕。”

聲音冷冽，帶著警告，

“不要反抗，否則我有權利對你的靈魂進行就地封。”

謝明韻因著姜栩栩這話形猛地一怔，而后更是死死瞪向姜栩栩，

“你憑什麼？！姜栩栩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說著，似是想到什麼，忽的臉上出一抹笑，眼底出些許瘋狂，

“姜栩栩，你以為抓到我你就贏了嗎？我告訴你，你錯了，鬼霧安排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姜栩栩聞言蹙起眉心。

下一秒，似是猛地意識到什麼，扭頭掃視一圈，而后追問，

“崔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