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們是最好的伙伴，他們一起救助流浪小，他們建起流浪貓之家，他們一起幫助孤寡老人，他們還一起幫助留守兒，他們為被家暴的人尋求幫助，他們憑借著對彼此的了解，智斗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他們還一起過別人家院子里的花，一起扶貧，一起創業。

那個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真誠，那樣的意氣風發，那時，他們說，要盡天下不平事。

他們還說，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時，每一次說出來的話，都是他想說的，卻還沒有說出來。

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是為他們而死。

他手握拳。

他腦子里又浮出吳輕月的死相，當初警察找到的尸，讓吳家人去認領，他們四大家族當初被抓的幾個人也都去了，他看到了輕月的樣子，很慘，很可怕。

他真的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沖出去，為什麼讓一個人遭那些？

他越想越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暴躁難安。

程依念從休息室里出來，就看到司擎墨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呼吸急促，滿臉的痛苦之。

眉頭一皺，走過去，手輕輕的放到他的肩膀上，了他一聲，“阿墨。”

司擎墨沉浸的思緒突然被打，他抬頭，雙目猩紅的看向程依念，突然像是干涸了已久的魚遇到了水，他重的呼吸著，手的抱住了程依念，聲音低喃著了一聲，“一一。”

程依念聲問：“你怎麼了？”

司擎墨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又想到之前他們的約定，兩個人要坦誠相待，不能打著為對方好的旗號，瞞著對方一些事，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瞞著程依念，輕聲說：“想到了吳輕月。”

程依念手輕輕的著他的頭發，聲音的，像是帶著安人心的魔力一樣，問：“為什麼會想到？”

司擎墨用手圈住程依念，聲音低低的說：“剛才杜教授說，盛月的盛士與我思想契合……”

話說到這里，他又有些張的看著程依念，道：“我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互相了解，所以，能夠猜到彼此的想法，并不是什麼契合。”

程依念看到他那張的樣子，輕輕的了一下他的頭發，問：“那別人怎麼猜不到你的想法，就能猜到？”

司擎墨這下慌了，他張的站起來，握住程依念的肩膀，讓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剛想說什麼，又像是想到了別的，說：“這辦公椅我讓人換過了，不是吳輕坐過的那一把。”

程依念：“……”

在他心里就是那樣小氣的人？

輕咳了一聲，說：“沒關系，這種椅子不便宜呢，別浪費。”

司擎墨：“那我讓人送到吳家去，讓他們付錢？”

程依念：“……”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裝了什麼東西。

抿了抿，道：“你別岔開話題，剛才說什麼來著。”

司擎墨立刻正道：“剛才說到為什麼別人猜不到我的想法，就能猜到。”

頓了幾秒，他才繼續說：“因為比較聰明，我也比較聰明，聰明人能猜到聰明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