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述沒有得到劉書意的回答。

因為還不等劉書意開口呢，李然先滋滋的從衛生間里出來了。

衛生間的霧氣從衛生間里頭散發出來，帶著的潤。

李然太開心了，他看著周辰述揚聲，“周辰述，我洗好了，咱們打游戲吧。”

深夜里。

劉書意站在門邊，過長長的玄關，看見李然跟周辰述兩人席地而坐，兩人各自握著一個游戲手柄。

李然故意蹭過去，周辰述一臉淡笑由著他，很縱容，表也輕松。

兩年了。

兩年沒見他了。

單純青的男孩子，如今長了的模樣，表達也越發清晰了。

當年，只要有一點退開的姿態，他就會紅了眼睛。

今天卻沒有，反而一字一句的問話。

問——

【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都不要我？】

劉書意垂下眼睫，后有人走過來，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

“二百五是不是變了多？”周恩笑著問，一邊把劉書意拉到一邊的吧臺。

劉書意無意識的轉著手里的酒杯。“嗯。”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周恩笑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劉書意抬起頭，看向客廳里坐著的大明星，“變好了吧。”

“變好，還是變壞，都不太習慣對麼？”周恩笑了一下，姿態很悠閑，“他從小做什麼都沒長興，對人，對事，都是這樣、”

“你還記得他小時候非常喜歡吃一款沈叔叔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麼？過年限量款，一盒就那麼幾顆，他可喜歡了，盼了一整年，我到現在都記得，他穿著厚厚的服，撐著下在院子外燈沈叔叔回來的樣子。”

“那一年，好大的雪，他捧著那盒子的巧克力，幾個兄弟姐妹都沒舍得分，自己摔了一跤，最后只剩下掌心里的最后兩粒，一粒給了來家里玩被欺負哭的打滾小孩，他哭喪著臉，把最后一粒給了你。”

“他盼了整整一年，最后自己卻沒吃上，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冒了，留著小鼻涕，可還是咧高興，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你吃到了他覺得世界上最味的東西，他因此而高興。”

“書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心里，有沒有他啊？”

“時間過去了，就過去了，就像這兩年，我替他覺得可惜，也替你覺得可惜呢。”

劉書意仰頭，喝了杯子里的酒，尾調沉香可略顯苦。

劉書意眨著眼睛，很安靜的又看了周辰述一秒，低低的說了一句，“可我的存在，本就是贖罪。”

那樣耀眼的太，就掛在天上。

偶爾回來看看就好。

染指的結局，也只會給太沾染污點。

沒有人認識的劉書意里，沉默又寡淡，無趣又冷，甚至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又為什麼要去拖累別人？

一直覺得，自己上的，是臟的。

完全不敢去想，自己安臟之極的染上周辰述的會是什麼樣罪孽的事。

上的脈，就應該永生永世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