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麼一段時間沒見，再次見面，這個男人的一顰一笑依舊讓人厭惡，他和肖勛肖懷遠寒暄了幾句，拉著的手一起往外去。

肖懷遠眼中的他們，郎才貌，天造地設，是他看好的一段姻緣。

佟言上了他的車，車子一路從肖家出去，全程沉默。

慕長臨坐在車里，手里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時不時能聽到翻頁的聲音。

到地方了，停車場，司機開車門，正要下車，慕長臨突然拉著的手，“上次你跑的時候我說什麼？”

“你跑不掉的。”

“不用我手，有人會替我把你逮回來。”

言語中滿是輕蔑和嘲諷，佟言沒說話，不想和這種人逞什麼口舌之快，也無法想象即將要跟這樣的人結婚，同床共枕。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上，讓不過氣，讓窒息。

在慕長臨面前，好像也沒必要擺什麼架子，只是一個促兩家聯姻的貨而已。

佟言試婚紗照出來的時候慕長臨就在外面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上毫無波瀾。

沉郁了幾天，比之前更加瘦些了，穿婚紗照反而更加漂亮，端莊。

和周南川結婚的時候，沒穿過婚紗，只是一紅旗袍，也曾想象過讓周南川看穿婚紗的樣子，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慕長臨手，佟言將手遞過去，兩人站在鏡子面前，慕長臨另外一只手替理了理鎖骨的項鏈。

“我覺得這套不錯。”

店員很快就上前介紹這款婚紗，慕長臨摟住的腰，“滿意嗎？”

“你滿意就好。”

“再試幾件，試給我看看。”

慕長臨言談舉止顯得很尊重，但他骨子里依舊是大男主義的子，希能屈服他。

以這樣的姿態送來聯姻，佟言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地位。

只是肖懷遠看不懂，肖紅也看不懂，他們只看門當戶對，這一點對上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試完婚紗，拍照，挑戒指……許多流程要配合走完，佟言一路都和慕長臨在一起。

似乎是怕反悔，亦或是肖懷遠想盡快將這件事確定下來，讓慕家和肖家真正的為一家人，婚禮的日子就挑在這個月月底，離現在十天不到。

慕長臨天天都會來肖家吃飯，陪著周栩一起玩耍。

周南川人在海城，關注到肖家宣布的這條結婚的帖子，許多外都在炒作，照片里佟言一白紗戴著皇冠，坐在慕長臨邊上。

微微笑著，男人也是微微笑著，看上去無比恩的樣子。

佟言結婚兩天前，接到了周南川的電話，坐在皮質沙發上煙，屋子里全是艷麗的玫瑰花，煙味兒飄在玫瑰花上，仙境一般。

“喂……”

一段時間沒聯系，男人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緒。

“嗯。”

“恭喜你，我就不祝你新婚快樂。”

“你想說什麼？”

佟言抖了抖手里的煙灰，又了一口，抬頭看著天花板。

男人緩緩道，“我想要兒子的養權。”

孩子是佟言生的，苦累的人是他，他沒有資格提出這個要求，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想過。

但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委屈，他在肖家，跟著佟言，會食無憂，但作為一個男人，滿足的不僅僅是食無憂而已，還有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

周南川想，佟言就算是拒絕，他也會再次爭取，想想辦法。

一些不好的事他不想讓孩子經歷。

他管不住佟言，控制不住要做什麼，但是孩子他可以盡他的所能，是他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是他心心念念盼著他出生。

他的出發點不彩，但他得負責到底。

佟言聽他說出那句話后直接就沉默了。

“我不想讓他看著你嫁給別人，也不想讓他去接你和慕長臨的關系，肖家和慕家所謂的聯姻，和他無關。”

佟言愿意點頭手進去，但周栩不一定同意。

他是要把兒子也從邊帶走。

佟言又連著了幾口煙，這才稍微平靜下來，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還怎麼做兒子的主，也確實管不好孩子。

“好吧。”

周南川明顯愣了一下，“言言……”

“小栩的養勸給你吧。”

佟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原諒我周南川，我沒辦法什麼也不管，要我對不起我外公，舅舅，我媽，這麼多人加在一起……”只能選擇對不起他一個人了。

“我不接你的道歉。”

他一字一句，掛斷了電話。

佟言了眼淚，起往樓下去。

上一煙味還沒散去，走到樓梯口就被保姆聞到了。

肖紅因為煙的事跟吵過一架，問怎麼還學會煙了，是不是跟著周南川就學會了這個。

佟言平靜的說道，“我跟他還學會了很多，媽，我已經聽你的話了，這些小事你還要干涉我嗎？”

肖紅被氣得哭，“阿言，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保姆怕肖紅聞到煙味跟繼續吵一架，“小姐，等會兒再下去吧。”

“你上還有味道。”

“沒關系。”

接也好，不接也好，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要是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那也沒有辦法了。

趁著家里人都在籌備婚事，佟言大膽的在飯桌上說了這件事。

肖懷遠聞言，當場駁回，“孩子不能給他，小栩上流著的是我們肖家的，他是我們肖家的人。”

“我贊爸的意思。”

肖紅自然是和肖懷遠站在一起的，佟言當著他們的面點上了一煙，沈海蘭都震驚了。

冷笑了一聲，看著佟言，怕是瘋了吧。

就連肖勛都不敢當著肖懷遠的面煙。

但老爺子縱容佟言，就這也沒發火，只是靜靜地看著，“阿言，你不要有怨氣，外公愿意把整個家業給你來管，也只有你來管，我才能放心。”

“你優秀，長臨也優秀，兩個優秀的人才能讓前程一片明，你被周南川耽誤幾年，剩下的外公都會替你找回來。”

“你還年輕，你母親，你舅舅都會協助你，讓你越來越好。”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周南川怎麼辦？小栩怎麼辦？”

周栩最近也看見大家忙前忙后的張羅，他問佟言要做什麼，佟言只是說家里要做一件很大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