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還想……”

“沒問你。”

佟言將兒子拉過來，“還想吃什麼寶寶，周南川他沒跟你說話，他在跟我說話。”

周栩狗仗人勢，看周南川的眼神都囂張了一些，“想吃芝士年糕，蛋餃，蝦仁玉米……”

“還有冰淇淋，韭菜盒子。”

佟言重復了一邊，“芝士年糕，蛋餃，蝦仁玉米，冰淇淋，韭菜盒子，還有……”

問周栩，“還有什麼？”

“還有想喝甲魚湯……”

“還有甲魚湯。”

周南川都要氣笑了，但他拿周栩也沒辦法，現在有佟言護著他，他是真的很囂張。

“多大的人了，還喊他寶寶，周栩，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你也是真敢應。”

說完后戴上圍進了廚房，周栩有些難為，對佟言說道，“你下次不能喊我寶寶了，我已經長大了……”

嗖的一下轉頭又拆電視機去了，周南川就在廚房里，手里拿著一只玉米，剝了綠的外殼，玉米在他手里嘎嘣一聲，掰了兩半了。

利用完就跑，還嫌棄他寶寶，周南川看在眼里，朝著佟言揚眉：看吧，你兒子就是想吃好吃的才過來求你一下，達到目的轉頭就跑了。

佟言沒事做，跟他一起進了廚房，想著搭把手的，剛到東西就被周南川在手背下啪的一下輕輕一打。

佟言將自己的手了回來，“疼……”

他半信半疑，拉著的手看了一眼，“別干活，我來做，都是他點菜，你也點一點。”

“我不知道吃什麼。”

天天都吃個不停，覺自己上都已經長了，骨架小整看著是瘦，但著有自己是有覺的。

“你做個土豆吧，酸辣味的，你以前在西北做過。”

“酸辣味的？”

“嗯，我想吃。”

周南川不讓干活，呆在廚房聞油煙也不好，男人回頭，“你上樓去，睡一覺。”

“我是不是變豬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你這不還上班嗎？”

“上班也是吃。”

一天到晚的就沒停，“我媽上次見我的時候說我胖了一點。”

“胖點好看，神。”

佟言回到了房間里，蓋上被子，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中途燉甲魚，周南川了手上樓給蓋了個被子，就窩在床上，男人在上輕輕的了一下，又替弄了弄頭發這才下樓。

周栩把屋子里的貓抱了一只出來，正要下樓，周南川擰眉，“快點下去，你媽在睡覺。”

“等會兒也不要上來了，吵著……”

周栩撇了撇，抱著貓往樓下跑。

臨西市某醫院，徐母病惡化，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讓徐坤簽字。

沒直接說，但據描述，已經沒有繼續治療的必要了，就是吊著一口氣，估計就這兩天的事了。

周南川當晚得知這個消息，飯后便跟佟言商量，明天就必須去西北看看，再忙都得去。

佟言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

還沒亮的清晨，天空灰蒙蒙的，佟言上搭著一件小外套，男人拉著的手從屋里出來。

走了幾步看著頭頂的天空，佟言還沒說完，男人笑道，“是你喜歡的高級灰。”

“這不是高級灰，是霧灰……”

是是是，你說是什麼灰就是什麼灰。

男人笑著帶一起上車，兩人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到了機場點好了咖啡早茶，佟言沒喝咖啡，吃了幾口早點。

飛機一路到西北，到了后才發現本見不到徐母，徐母現在不讓見，只能隔著一道玻璃在外面看。

徐坤坐在外面，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何歡拿了一堆單子坐在外面，跟醫生問這個，問那個，問完后灰溜溜的又回到徐坤邊坐下。

男人像極了一對患難夫妻。

“回去吧，進不去。”

徐坤著額頭，“等我媽出來了我會跟說你們來過。”

“坤哥……”

每個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是一樣的，彷徨，失措，徐坤一個大男人也不例外。

他從小是母親帶大的，調皮搗蛋到后來花天酒地，都是母親替他擺平，包容他，教導他，給他找賢惠能干的妻子，生了一對可的孩子。

一直沒告訴徐母姚潔回來的事，也沒告訴自己離婚的事，這要是說了，徐母更加撐不下去了。

佟言和周南川沒有離開臨西，而是轉頭去了一趟園子里。

何歡就這麼陪著徐坤呆到了半下午，半下午一批鋼鐵出問題被人退回來，鬧得很兇。

何歡接到電話回到徐坤邊上，“坤哥，家里有批貨出了問題，我去理。”

“等我媽的事理完了，你回你家去吧。”

他這麼說也是為了何歡好，鋼鐵是徐家的產業，他沒空才讓何歡打理。

何歡想要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不應該讓繼續為了徐家的事奔波，何父走后何家那邊也一直是自己在搞，這樣下去一個孕婦遲早會累死。

而在何歡看來，徐坤這是在趕走。

“我會回去的，媽現在不好……”

“你把當你親媽，一直照顧，我看在眼里，但你現在手里事太多，我怕你忙不過來。”

何歡并沒有聽進去這話，覺得他的話都是借口。

但還是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等會兒忙完了會回來的，解決好我就過來，你了先吃點東西，別不吃飯。”

“嗯。”

這一天下來徐坤是什麼也沒吃，接到那份病危通知書他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

母親為他幾乎是勞了一輩子，怎麼還沒退下來幾年，就病了這樣。

晚一點徐坤讓人將嘉欣和佳玥帶過來醫院，隔著一道門，徐坤盼著徐母能稍微好一點，從icu出來看看孩子們。

“嘉欣，佳玥，你們在這就會開心一點，聽爸爸的話，就在這里玩。”

“爸爸，媽媽在哪里？”

“媽媽有事，晚點過來。”

何歡到了地方，幾十噸鋼鐵堆在徐家廠區門口，對方說這批建材有問題，質量不過關，非要退回來，何歡請了鑒定的人過來，鑒定完畢。

“這批建材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們徐家做生意這麼多年，臨西好幾個大項目用的都是我們家的建材……”

“今年這行不好干我明白，但你們直接退建材也不用找這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