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沒反駁。

他是活該，當初沒能更早地發現對的，如果早一點把話說清楚，他們之間的誤會也不會越來越深。

“我們在一起那段日子，我有錯，我認。”

時寧輕哼。

別過臉，深呼吸一口，口有委屈往上翻涌。

“你要真覺得自己有錯，就大度一點，權當這回是補償我了，讓我白占你這個便宜，別跟我提結婚。”

靳宴：“……”

“這個另論。”

時寧：“……”嘁！

調整了下坐姿，靠在床頭，癟著跟他眼神對峙。

“你覺得你認了錯，又對我好了，我就該對你恩戴德了，是吧？”

“我沒這個意思。”

“你的行為邏輯是這個意思！”

“不對。”靳宴這回反駁了。

“從邏輯上講，我對你好，是希你回心轉意，不是要你對我恩戴德。你如果非要這麼想，那是在扭曲我的心意，換概念。”

時寧：“……”

跟一個教過書的人談邏輯，不是明智之舉。

換了條思路，直接問他：“你口口聲聲說，當初跟蘇栩分手以后，就沒想過再跟在一起是吧？”

“嗯。”

“你撒謊！”

仿佛抓到他一個致命弱點，恨不得跳起來猛踹瘸子那條好。

靳宴看坐直了，一時間，下意識思考，自己還犯過什麼錯。

時寧冷哼，抬著下道：“那年我開車撞蘇栩，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點，當初事發后，靳宴也有過疑慮。

可惜，時寧況太差，他本沒找到

機會去追究。

“跟你說過什麼？”靳宴猜測。

時寧眼神嘲諷，說：“你看，你自己也心虛。”

“我是合理懷疑。”

時寧白了他一眼，想起那年和蘇栩的談話，至今都能氣得渾發冷。

“那年我在揚城出事，你在哪兒？”

陳年舊事了，被突然拎出來，卻仍然像是一把鋒利的刀，陡然出鞘，寒畢現。

靳宴忽然明白了。

他心中懊悔萬分，閉上眼，垂首深呼吸一口。

原來是這樣。

時寧繼續道：“跟我說，自沙過，是你去醫院看得，你早就知道有神疾病。”

“我不知道！”靳宴毫不猶豫道。

時寧抬頭，定定地看他。

這件事有多重要，靳宴心里有數。

他冷靜道：“我當時是去看過，但僅僅是看在生命的面子上。”

“虛偽！”時寧吐槽他，“你當我傻嗎？那天你接到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還給我臉看。”

“……”

“既然心里還有，你當時就該跟我說清楚。”

他不僅沒說清楚，還跟確定關系，任由越陷越深！

靳宴頓了下，說：“我不否認，當時是了的影響，心才會不好。但那不是因為我還，只是當初跟分得不面，自尊心作祟，才會一直過不去。”

“我去看，也只是匆匆一面，本沒等醒過來，這也是我對病不了解的原因。”

時寧不聽。

了下發熱的眼睛，哼道：“一會兒一個說法。”

撒謊！

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