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愿意幫我們抓到那名兇犯？”

宋意歡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了姬陵川一眼。

這些時日的相，對姬陵川已有了些許了解，敏銳的發現，在齊伯伯說出那句話后，姬陵川的心看上去似乎比方才愉悅了許多。

至，看向時，那目不再似昨日那般冰冷刺骨了。

垂下眼睫避開姬陵川那讓有些心慌的視線，回道：“民愿意一試，為二位大人出力，也為那些死去的子張正義。”

“那太好了！”一旁的顧云箏難以自抑地出聲道，在齊磊看過來的時候，他清了清嗓子，道：“有姑娘的襄助，我們定能將那兇犯盡快捉拿歸案！”

他目灼灼看向宋意歡，心中無比激。

宋意歡愿意幫忙，這便說明他們接下來將會一起行，不論如何，能與再靠近些，他便已知足了。

顧云箏的視線太過灼熱，宋意歡頗有些不自在的側了側子，將注意力放在姬陵川上，問道：“不知那案子如今進展到了什麼地步？陵大人又掌握了什麼線索？”

姬陵川朝自己右手邊的椅子看了看，道：“坐下說。”

宋意歡沒有多想，便走過去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卻沒發現自己如今的距離與姬陵川不過僅有一步之遙。

顧云箏神微變，盡管他極力掩飾，仍能從他眼中看出端倪。

齊磊沒有察覺到三人之間那詭異的氣氛，為了方便宋意歡了解案，他主道：“你們聊著，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

齊磊離去后，屋就只剩下了三人，屋子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可是太過安靜了，又讓宋意歡到不自在，握著椅子扶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看出的窘迫，姬陵川主同說起了案子如今的進展。

只是，他并沒有提起自己的推斷，而是僅僅提起了那些死去的子家中都有一段廢棄的舊水渠以及水渠四周的青苔有著踩踏的痕跡，隨后便停了下來，等著宋意歡的反應。

宋意歡微微側著頭思索著。

“這麼看來，那兇犯便是利用那舊水渠潛死者家中殺的人。之前城里改造水渠時我曾去看過一陣熱鬧，新造的水渠雖然比之前的水渠要寬敞，但一名年男子要想在其中自如行走，還能花那樣短的時間便橫大半個京都，只怕是難于登天。”

認真想事的時候，艷麗的容帶上了幾分嚴肅，在姬陵川眼中，莫名顯得憨可。

按下上揚的角，姬陵川問道：“哦？那麼姑娘對此有何見解？若不是人做的，難不真如百姓們流傳的那樣，是那些子做了虧心事，遭了報應不？”

“不，這定是人為。”宋意歡搖了搖頭，黑白分明的鹿兒眼滿是神采。

“我記得，景弘十六年工部曾召集過城中形矮小的年男子鉆暗道之中修繕水渠，很快便將水渠給修好了。世……陵大人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這些人，說

不定會有新的收獲。”

宋意歡下意識就想稱呼“世子”，想到他對齊磊瞞了份，便又立即改了口。

姬陵川將桌面上的圖紙朝遞去，意味深長道：“姑娘果然聰慧，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循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時卻發現，當場這一批參與修建水渠的工匠，這些年死的死，走得走，京都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跡。”

宋意歡接過圖紙，蹙起眉頭：“竟是一個不剩？”

“方才齊……你義父曾提起過，當年修建水渠時有一人曾被水沖走失去蹤跡，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那人當初被水沖走之后，并沒有死，而是僥幸活了下來。只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一直都沒有再回到京都，而是尋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宋意歡展開手中的圖紙，眼便看到了京都城新舊水渠的分布位置。目快速在圖上掃過，宋意歡若有所思道：“又或者，當初被水沖走，并不是意外，而是他有意為之？”

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的分析著案，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顧云箏間泛起陣陣苦。

他早就知道，宋意歡是個極為聰慧的子，絕不是那種空有貌矯造作的侯府小姐，只可惜，他們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深呼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忘記之前的種種，開口道：“如今這些都只是猜測，如何，還要把人捉到之后才能斷定。那兇犯留下訊息說三日還會再殺一人，如今已是第二日了，明日便是他設下的期限，我們需得盡快將他捉拿歸案。”

姬陵川點了點宋意歡手中的圖紙，道：

“圖中所圈，便是之前那些死者的所在。城里家中還留有舊水渠的人家并不多，可要想抓住他，仍舊十分困難。我們要比他快一步判斷出他的下一個目標，以及若是要對他進行追捕，他又會循著什麼路線逃跑。”

“姑娘，你記好，還請你記下圖中新舊水渠的分布，我們需要你幫助我們迅速判斷出最合適的路線。”

說到這里，宋意歡抬起頭，朝姬陵川點了點：“我知道了，我會全力幫著兩位大人的。”

正說著，外頭傳來齊磊的聲音：“來啦來啦，吃點果子。”

齊磊端著兩盤新鮮的果子進了屋，放在了桌上，笑道：“這是我剛從樹上摘的，兩位大人快嘗嘗，保證多味甜。”

姬陵川頷首：“多謝招待。”

他看了看盤中的果子，挑了兩個又大又紅的，朝宋意歡遞去，卻不想顧云箏也存著和他一樣的心思，取了兩個果子特地起向宋意歡遞來。

“姑娘，吃些果子吧。”

齊磊看到了這一幕，他心里響起警鈴，用力咳嗽了兩聲，上前道：“二位大人無需如此，我給歡丫頭也摘了果子的。”

說著從兜里變戲法般的又掏出幾個，塞到了宋意歡手中想，寵溺道：

“歡丫頭，來，這是給你的。”

宋意歡愣在原地，看著到自己面前的三只截然不同的手，頗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