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水，餘瞥了一眼。

“馬阿姨，你不是要整理廚房嗎？”

保姆愣了一下，“哦，哦是的。”

等保姆離開之後，客廳裏就剩下秦恒和季晴了。

秦恒將水杯遞給季晴，“我又沒生氣。”

“你繼續扯。”季晴拿著水杯，緩緩抬眸看著他，一副審問他的態度。

秦恒看向別，“好吧，我承認當時是有點生氣，但QQ消息我的確沒看見，我淩晨才回到南城，看見消息就給你回複了。”

季晴喝了一口水，“那你還生氣嗎？”

“生氣的話，我還會給你回消息嗎？”

季晴哦了聲。

秦恒蹙眉。

季晴挑眉，“怎麽，又想吐槽我敷衍你？”

“你不是？”

季晴一副騙小孩的口吻，“弟弟，不要以為所有的哦都是敷衍，哦還代表我了解，我知道了。”

“誰是你弟弟？”秦恒不悅，幾乎是不等季晴說完，就口而出。

季晴雙手環，“我們雖然同齡，但我生日在你前麵，按月份算，你還得管我一聲姐姐。”

秦恒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麽樣都是你說的算，你改名季道理算了。”

他了兩張紙，遞給，“滿頭大汗，你跑來的？”

季晴接過紙汗，嗯了聲，“以前不覺得二號院和八號院的距離有這麽遠。”

就在這時，聽見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

和秦恒同時轉頭看過去。

一名氣質清冷的貴婦從樓上下來，對方保養得當，看不出真實年齡。

但從和秦恒有幾分相似的神韻中，季晴立馬就猜出對方的份。

是秦恒的母親。

鬱蘭。

秦恒站起來，迎上去，“媽，你要出門嗎？”

鬱蘭了一下前的吊墜，“嗯，和朋友約了見麵。”

轉眼看見沙發那邊的季晴。

“阿姨你好，我是秦恒的同學，我季晴。”

季晴早已站起來，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鬱蘭看著麵前五還未完全長開，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明豔人的季晴。

原來就是趙晚星口中說的那個孩兒。

鬱蘭輕輕扯了一下角，“你好。”

說完這句話後，踩著高跟鞋就要走了。

秦恒突然拉住的手臂，“真的隻是和朋友出去嗎？”

他的潛臺詞想問什麽，鬱蘭一清二楚。

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兒子，低聲說：“真的，媽如果要出國，一定會告訴你。”

直到鬱蘭的影消失在眼前，秦恒才走回到季晴邊。

季晴隻知道秦恒的父母不好，卻沒想到，母親的格也有些古怪。

佯裝什麽都沒察覺到，靜坐在沙發上喝水。

“這麽嗎？”秦恒突然問。

悶悶地嗯了聲，“跑那麽遠的路，能不嗎？”

“怎麽，喝你家一點水都要跟我計較了嗎？”

“誰跟你計較？你要喝多，要喝多久都行。”

秦恒從手裏拿走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溫水來，遞給。

等把一杯水喝完，他起，“走吧，我送你回去，再跑回去的話我怕你累死在半路上。”

季晴跟著他往外走。

保鏢問道：“爺，需不需要我開車？”

“不用，我騎車送回去就好了。”

秦恒從庭院裏園丁專門用來放工的雨棚裏拿出他的自行車。

車子已經有兩個多月沒騎過了，座椅上落灰，秦恒拿了條幹淨的布，先後座，再前座，他長一邁，上自行車，右腳撐地。

“上來吧。”

季晴走過去，作自然地一躍而上，側坐上後座。

之前被父母要求，不能每次都麻煩秦恒到季家給補課，一個求人幫忙的人，也應該主到對方家裏求教。

不了父母的磨泡，來過八號院幾次，但最後都是秦恒騎著自行車送回去。

九月的夜晚，比暑假的時候要涼快一些。

秦恒輕鬆地踩著腳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秦恒母親的那段小曲，他看上去比之前多了幾分落寞。

季晴一隻手抓著後座的邊緣，目肆無忌憚地落在他的後腦勺，以及一點點的側臉廓。

“秦恒，你還教我生嗎？”

說起這個，秦恒突然按住剎車，“你上學期末是不是又沒及格？”

這個又字用得相當微妙。

饒是季晴沒太所謂，也紅了臉頰。

這樣沉默，秦恒歎了口氣，“我說過會對你負責……”

話還沒說完，季晴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找我補課，你還考不及格的話，傳出去會有損我的名聲。”

季晴切了聲，“那還不是你教得不行。”

秦恒冷哼一聲，“試卷有帶回來嗎？”

“嗯。”

一愣，“嗯？你要看嗎？”

他握車把手，說了一句什麽，季晴沒聽清楚。

秦恒一把拉過的手放在他腰側，“大小姐坐穩了。”

說完，他便踩著腳踏，自行車像風一樣飛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停在二號院。

秦恒坐在季晴的書桌前，盯著隻考58分的卷子。

“上學期末的考試難度不大，我估計你能考七十。”秦恒越看越頭疼。

季晴靠著椅背，懶洋洋地說：“那說明你的預估能力不行。”

秦恒將試卷翻到最後一頁的大題。

“這道傳分析題，我不是給你講過類似的嗎？”

季晴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的側臉，角含著笑，卻在開口時，收斂了笑意，“我忘了。”

秦恒指著其中一個題目，“這對夫妻生健康男孩的概率為多，你不是會嗎？”

季晴轉著筆，致的眸微微上挑，“先不說健康不健康的，就說生男生這個問題吧。”

“怎麽？”秦恒看著的眼睛。

季晴單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說生男生是男人的問題嗎？可如果男人不行的話，那生出男孩的概率是不是為零？”

秦恒：“……”

季晴挑眉，“怎麽，你不認同我的觀點？”

秦恒沉著臉，“瞎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