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帝已經知道名單的事了？”

“怎麼可能？帝怎麼可能會知道？”

聽著陳凡的話，曹牧神忽變。

“這個草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長公主和草民所說，帝的確是知道了。

而且近期出城剿匪，就是不想打草驚蛇！”陳凡故意道。

聞言，曹牧更是一臉難看。

他是真沒有想到，姬千雪竟然知道名單的事。

而且姬千雪竟然還藏得這麼好，竟然連他這個每天上朝的丞相都不知道。

“那帝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誰？”曹牧道。

“這個應該還不知道。”

只見陳凡說著，又道：“不過，草民覺得，丞相還是要早做打算。若是真被帝查到了什麼，損失幾名大臣就得不償失了！”

聞言，曹牧神微變。

陳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陳凡說的是損失幾名大臣？不應該是他自難保嗎？

而且為什麼說是得不償失？而不是直接說損失！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損失幾名大臣，得不償失！”曹牧試探道。

陳凡卻不在意，直接開口道：“丞相做這一切，不就是想在朝中多培養一些自己人嗎？

但是新人哪里有那些居要職的大臣重要？”

“而據我對朝局的了解，帝還需要你和鎮北王，來牽制并肩王。

所以，帝就算是查到丞相上，也不敢對丞相怎麼樣！可帝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所以，丞相總要失去一些肱之臣。”陳凡道。

聞言，曹牧更是一臉詫異。

顯然，也是真沒有想到，陳凡竟然把事看得這麼清楚。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陳凡。

陳凡知道得這麼清楚，萬一陳凡是帝的人呢？

可想了想，曹牧還是試探道：“那若真是你說的這樣，你會怎麼理？”

“自然是壯士斷腕，先保住自己的人，把自己的人撤下來，把競爭對手的人送上去！

撇清自己和這件事的關系的同時，重創一下對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查一下自己部！”

聞言，曹牧神微變，陳凡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把競爭對手的人送上去，如此就直接把這件事和自己的關系撇干凈了。

畢竟若他真要借科舉扶植自己的勢力，又怎麼會把自己的人撤下來。

只是如此，這一次科舉就不能扶持自己的實力了。

不過，若是收獲了陳凡這麼一個人才也不算虧！

可曹牧又有些疑，“查一下自己的部？你什麼意思？”

“帝不會無緣無故知道名單的事！而且，恕草民直言，借科舉培養勢力本就不是一個好方法。

這麼多人，太難控制了，誰知道安排的人，就一定是自己的人！

我才來京城，就被一個王勝的人針對，而王勝請來的幫手卻是并肩王府的人！

可見，制定這個名單，一點意義都沒有，很有可能還是幫別人做了嫁！”

聞言，曹牧神忽變！

忽然想到了什麼。

陳凡說的對，帝不可能無緣無故知道。

而且，這其中竟然還有并肩王府的人！

這……

可見，這盤棋還真就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是，他心里對陳凡還是有些懷疑，直覺告訴他，不能就這麼相信陳凡。

想著，曹牧故意輕笑了一聲道：“呵呵！”

“你倒是大膽，竟然敢在這里胡編造！什麼扶植勢力，什麼名單，本相聽不懂！”

“不過，本相也不怪你，就當你是在胡說八道。”

“所以，這些事，你最好別和別人說，不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本相這麼好的脾氣！

你走吧！”

聞言，陳凡也知道曹牧的意思，無非就是還對他有所懷疑，也想自己印證一下他說的對不對。

如此，陳凡也不再停留，直接站起了子，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草民告退！”

可這時，曹牧又開口道：“對了！今晚的文會，你還是去看看吧！你初來京城，去表現表現，對你有好！”

“好！全聽丞相安排！”陳凡道。

“行了！去吧！”曹牧道。

聞言，陳凡不再停留，帶著冷寒霜轉便走。

可曹牧看著陳凡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站起了子，朝著閣走去。

很快，只見曹牧直接來到了一個十分僻靜的雅閣，輕敲了敲門。

“進！”

忽然雅閣之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曹牧聞聲，也不敢遲疑，忙走了進去。

只見那雅閣之中，一個中年人正坐在窗邊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而那中年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手握重兵鎮守北關的鎮北王！

只是鎮北王無昭不得京，故此才躲在這丞相府之中。

“王爺！”

曹牧看著鎮北王一臉恭敬行禮道。

鎮北王卻是十分清冷，直接開口道：“何事？”

聞言，曹牧也不敢遲疑，忙將剛才陳凡來的事，和鎮北王說了一遍。

鎮北王卻是一臉平靜，甚至都沒有看曹牧一眼。

“當初我就和你說過，你做的這件事，沒有意義，說不一定還會引火燒，你還不相信！

現在相信了？”

聞言，曹牧一臉無奈，“我也沒有想到，并肩王和帝竟然都知道！”

“他們又不是傻子，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只見鎮北王依舊是一臉風輕云淡說著，又道：“不過這個陳凡的，還真是一個人才，竟然能將計就計，想到對付并肩王！”

“那要相信陳凡嗎？”曹牧試探道。

“先看看再說吧！”

鎮北王淡淡說著，又道：“他上詭異的地方太多了，先是因為紈绔被帝退婚。

可是退婚后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但輕易化解了陳國公造反之舉，還在這麼短的時間便建立起這麼強大的可商會！

絕不是一般人！”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還認識姬如雪！變數太多了！在沒查清楚之前，還是要留一些心眼。

若是真能讓他加我們，以他的才華和財力，對我們倒是有不小的幫助！

但是記住，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定別惡。若真起手來，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若是調查清楚了，這種人，一定不能留給并肩王和帝！”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曹牧道。

“下去吧！”鎮北王道。

……

另一邊，陳凡和冷寒霜走出了丞相府。

冷寒霜卻是一臉疑，“夫君，你真的要投靠丞相？”

“你覺得我會嗎？”陳凡微微一笑。

“是不會，但是你剛才怎麼……”冷寒霜疑道。

“不虎焉得虎子，千雪是帝的人，我自然是要幫帝做些事！不然可舍不得把千雪嫁給我！”

只見陳凡微微笑著說著，又道：“而且，京城是真的沒意思，暗流涌的，還是我們金陵好！

所以，能加快一些速度就加快一些時度吧！我不想在京城待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