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云顯然沒有想到爹會忽然這麼說，一張稚的小臉之上寫滿了惶恐。

很張，也很慌，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可曹牧見狀，卻直接瞪了曹曉云一眼。

曹曉云見狀，更加害怕，卻不敢有一點遲疑，忙站起來，怯懦懦朝著陳凡行禮。

“陳……陳公子，能……能不能求你也……也給我做一首詩詞？”

曹曉云結結說著，就這麼低著頭，甚至都不敢去看陳凡一眼。

陳凡看著曹曉云，眉頭微皺。

心里很疑，這不都是曹牧的兒嗎？

差距怎麼這麼大？

一個大方得，一個怎麼怯怯懦懦的？

“不知曹小姐要一首什麼樣的詩詞？”陳凡聲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

只見曹曉云結結說著，可話還未說完，曹牧的酒杯就直接落在桌面上，發出一道不小的聲音。

曹曉云聽著，直接下意識抖一下，忙巍巍道：“寫……寫……也寫相思吧。”

見狀，陳凡眉頭微皺， 卻也沒說什麼。

“好！都聽你的！”

只見陳凡說著，又看著曹牧道：“丞相，可否命人拿紙筆來！”

“紙筆？”曹牧神微變。

“既然曹小姐說寫，那便用寫的吧！”陳凡道。

聞言，曹牧有些詫異，卻還是急忙命人拿紙筆來。

陳凡看著筆墨，也不在意，簡單思索了一下，便直接在紙上落筆。

一邊的曹牧見狀，直接起來到了陳凡桌邊看著。

就連曹嫣嫣也好奇來到了桌邊，輕輕念著陳凡寫的詞。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伴隨著曹嫣嫣的輕語落下，眾人皆是一怔，這一首不是和剛才送給曹嫣嫣的是一個得詞牌格律嗎？

雖然說不出哪一首寫得更好，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一首要更用心一些。

畢竟曹牧的這位二兒名曹曉云。

而這一首詞里最后一句，就有這個名字。

曉看天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可見用心。

一時間甚至連曹嫣嫣都有些羨慕，尤其是看著陳凡這一手致漂亮的小楷，是真的賞心悅目。

而且陳凡還特意落了款，蓋了印。

可見得重視！

但是陳凡卻不在意，簡單將紙張卷好，這才讓小可拿去給曹曉云。

只是曹曉云卻依舊是一臉怯懦，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

接過卷軸，也是忙行禮，“多……多謝陳公子！”

“曹小姐客氣，也祝愿曹小姐平安順遂，諸事如意！”

“謝……陳公子！”

只見得曹曉云這才微微抬頭看了陳凡一眼。

可一邊的曹牧見狀，卻看得出來，陳凡對曹曉云明顯和對曹嫣嫣不一樣。

難不陳凡不喜歡知書達理的曹嫣嫣，反倒是喜歡怯懦膽小的曹曉云？

如此豈不是正遂了他的心意？

想著，曹牧又坐回了位置，看著陳凡道：“陳公子你有所不知，我這大兒曹嫣嫣早已婚配，但是我這小兒，卻遲遲沒有找到一個好人家！”

聞言，別說陳凡了。

就連在場眾人都是神忽變。

曹牧這明顯是要為他這小兒談婚論嫁了。

可陳凡卻是一臉無語。

這曹牧還真是不死心！

他都這樣做了，曹牧竟然還想把兒嫁給他！

還是說真當他不敢拒絕？

只見陳凡想著，不等曹牧開口，便直接說道：“二小姐如今才及笄，年齡尚小，丞相又何必擔心。

況且我看今日現場，青年才俊眾多，想必心悅二小姐的人也不，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罷了！”

“哦？”

“陳公子真覺得心悅曉云的人不？”曹牧聞言，故意道。

“那是自然，而小姐相貌出眾，溫婉乖巧，又是丞相千金，心悅二小姐的人自然不！”陳凡道。

“那陳公子呢？”

只見曹牧問道，又不等陳凡開口，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本相倒是很希陳公子能與陳公子結為姻親，將小許配給陳公子！

陳公子溫文爾雅，才高八斗，風度翩翩，若是將小托付于你，本相也可放心！

就怕陳公子看不上我家小，瞧不起我家小，覺得我家小配不上你，而不愿意！”

聞言，陳凡臉忽變得有些難看。

媽的！

他都這樣了，曹牧竟然還咄咄相！

他就不該來。

還故意說什麼他看不上，他覺得曹曉云配不上他！

真就要他娶曹曉云嗎？

可正當陳凡想說什麼時候，卻發現曹曉云正抬著頭看著他。

一雙眼睛清澈無比，且目中好似帶著一祈求的問道一般。

見狀，陳凡眉頭微皺。

這是什麼眼神？

這眼神怎麼和他當初買下小可小的時候，小可小看他的眼神一樣。

但是小可小當初是被人販子賣的，盡苦楚。

可是曹曉云乃是得丞相的二小姐，世家千金，怎麼也會有這種眼神。

“怎麼，陳公子當真不愿意？”

可這時，曹牧看著陳凡不說話，又追問道。

聞言，陳凡忽然回神過來，陳凡還是一本正經道：“丞相言重了，二小姐溫婉乖巧，家室顯赫，配不上的人是在下。

且在下早已婚配，且妻妾群，實在不敢耽誤曹小姐，更不敢讓丞相千金做妾！

所以，丞相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陳凡話音落下，曹曉云忽然輕低下頭，好似很失落一般。

“這個陳公子倒是不用擔心，曉云本就是庶出，能嫁給陳公子已經是的福分，妾不妾的不重要！”曹牧道。

聞言，陳凡真就無語到了極致。

他是真不知道曹牧是怎麼想的了，竟然還想讓自己的親兒給他做妾。

為了綁住他，真就這麼不擇手段？

主要是人家曹牧作為丞相，都這麼說了，他還真不好拒絕！

“丞相，這件事太倉促了，可否容我考慮一段時間！”陳凡無奈道。

“是有些倉促，不過不日你不是要和的護國公孫大婚嗎？若是你考慮好了，就一起吧！

到時候雙喜臨門，也算是一樁事！”曹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