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這狀元郎......好生霸道！”

天字號樓閣，小月兒嘟著小，連手里的靈果都不香了。

“剛大帝，就如此囂張跋扈，還......”

“還滅殺數萬凡俗，這種人就不配為大帝，該死！！”

看著一臉傲、生氣的小月兒，張子凡眉頭微皺。

他也沒想到這文曲星如此霸道、狠，一出手就滅殺數萬凡俗。

這與他所想不同。

如此殺，便是在以往魔道中也算是見。

在以正道為標榜的文淵大陸，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文曲星出手剎那，他張子凡本想著阻攔。

可并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張子凡有些遲疑，若是這文曲星只是擊殺一兩個惡賊，他便無需出手。

沒想到......

這一猶豫，數萬凡俗化作飛灰。

于帝者而言，未帝境的修行者，皆為螻蟻。

就更別說連修行路都未踏上的凡俗了，殺再多也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這十方大陸，常有修行者一怒，屠了整個村莊之事。

仙凡兩別，即便這些凡俗再有怨念，也無濟于事。

只能將這些災難歸結于天災，幸存者除了焚香禱告外，別無他法。

看著滿臉悲憤的小月兒，張子凡的心深再一次被。

“你說得對，他該死！”

習慣的在小月兒頭上了，張子凡起:

“爺這就去，替那數萬凡俗報仇雪恨！”

在小月兒詫異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腳踏虛空，走向中心看臺上意氣風發、囂張跋扈的文曲星。

......

“你......你為什麼要殺上萬名凡俗？他們有什麼錯？！”

陳生懵了，剛突破到圣境的他，還來不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張子凡，就看見孫曄隔著無數時空，肆意屠殺數萬凡俗。

他為榜眼，所著文章不如狀元，所吸收的丹青之氣也不如孫曄。

即便一連突破十個小境界，就圣人之位，依舊與文曲星孫曄比不得。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看著面前質問自己的陳生，孫曄笑出了聲: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憑你圣人的實力，還是憑你榮獲了榜眼之位？！”

周遭一眾大帝都不敢出聲，陳生一個小小的圣人，竟然敢開口質問他。

這不是找死是什

麼？！

說話間，孫曄一揮手，一道霸道的靈力化作巨大的掌印，直擊過去。

砰！

只一擊，便將陳生打得倒地不起，口吐鮮。

一如既往的囂張與霸道，一言不合即強勢碾。

這還是孫曄已經留手了，否則以他大帝之威，一擊便可將為圣人的陳生擊殺。

孫曄留手，并非他心慈手，而是文道氣運蘇醒的他，看出了陳生的不同。

同樣是懷大氣運的人，文曲星下凡的孫曄，有種莫名的應。

“他們是無辜的，他們......”

被一擊擊倒在地的陳生大口咳，可仍舊不忘為冤死之人申辯。

同為氣運之子，陳生連孫曄一招都擋不住，并非說命運之子就比文曲星下凡之人弱。

相反，掌握命運大道的陳生，無論是潛力還是天賦，都要遠超孫曄。

只不過孫曄借助文淵大會，吸收了數萬道丹青之氣，徹底覺醒文道氣運。

而命運大道太過玄妙，陳生雖修有《神級啟靈賦》，但時日尚短，還未邁帝境，自然不是其對手。

“無辜？難道本帝踩死幾只螞蟻，還需要跟螞蟻道歉？！”

孫曄角微微揚起，以往所遭的不公與屈辱，在今日化作扭曲的心里，開始變本加厲的侮辱、折煞他人。

這讓他有一種報復的快，暢快淋漓。

摘星樓的眾帝皺了皺眉頭，紛紛轉過頭去。

他們絕大部分實力都在孫曄之上，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即便是岑夫子、丹丘生兩位至尊，也只是不聲的看著。

原因無他，文曲星轉世，在文淵大陸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孫曄突破至尊不過是早晚的事，甚至隨著實力的增強，孫曄還可調整個文淵大陸的丹青之氣，碾同級任何古至尊。

如今天地巨變，古至尊紛紛出世，文曲星在這時候轉世下凡，可謂是給文淵大陸帶來了一定海神針。

沒有人愿意得罪孫曄，何況是為了那些凡俗。

“他們與你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陳生一邊調著靈氣，艱難的抵擋著孫曄的帝境威，一邊怒吼道:

“他們不是螻蟻！他們只是不懂修行的人，為人族大帝，不守護我人族子民也罷，怎可隨意屠戮？！”

仰天長嘯中，陳生周那若若現的命運大道

越發清晰，蟄伏的力量，也開始蘇醒。

“你又豈知本帝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吃了多苦？”

“你眼中的無辜凡俗，他們是怎麼對我的？！”

孫曄一把抓住陳生的腦袋，繼而猛地砸向腳下的大地。

剎那間，塵土飛揚，虛空裂。

“命運！”

“本帝從你上聞到了命運的味道！”

正準備放開陳生的孫曄突然一愣，文道氣運徹底復蘇的他，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你竟也與本帝一樣，懷大氣運。”

“只可惜，這文淵大陸只能有本帝一位氣運之子！！”

說話間，孫曄一揮手，靈力震間，一條由漆黑粘稠的墨水組的河流，憑空出現。

黑的墨貫穿虛空與現實，流離在孫曄周，像一只無形的手，極為詭異。

滔天的墨化作一條漆黑的河流，在孫曄的縱下，瞬間把陳生淹沒。

墨極盡黑暗與詭異，自帶一恐怖的腐蝕之力。

被墨包裹不到一個呼吸，陳生靈氣便被徹底吸干。

雙眼赤紅，呼吸驟停。

莫說還擊，就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孫曄一如既往的霸道與囂張，再一次當著所有大帝和至尊的面，準備強殺陳生。

文淵大陸氣運有限，同為氣運之子，他自然不愿意與他人分。

岑夫子、丹丘生兩位至尊皺了皺眉頭，可同樣沒有出手阻攔。

與他們而言，一位徹底覺醒的氣運之子，其價值要遠在未覺醒的陳生之上。

“哎！”

正當墨河之中的陳生即將殞命之時，一道嘆息聲響徹整個摘星樓。

聲音很弱也很輕，可音波所到之，一切道法空。

漆黑詭異的墨河渙散，陳生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著氣。

“師父——”

在陳生的驚呼聲中，眾人尋聲去，一白的張子凡，袂飄飄，凌空虛渡而來。

“你要阻我？！”

僅僅輕嘆一聲，便破了他的道法。

孫曄知道，眼前這白男子，修為定是極為恐怖，但他依舊不懼:

“你可要想清楚，本帝乃文曲星下凡轉世，就至尊不過是時間問題，你若是......”

話音未落，就被張子凡強勢打斷:

“你本可拜我為師，卻非要找死，那便怪我不得！”

說話間，天地浩然正氣匯聚于整個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