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輕在肩頭那抹小紅痣親了一下，廖宗樓抬首，看向懷裏——

聞笙臉泛紅暈，眼波朦朧，微紅的輕輕張著。

整個人就如一朵花開盛時，人采擷的聖白牡丹。

又像他年時，悄悄慕多年的，那一抹純真的雨中山茶。

廖宗樓嗓音喑啞，出某種不可言說的、念：“笙笙。”

肩頭傳來的暖熱與潤，令聞笙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的眼神從朦朧緩緩轉為清晰，與廖宗樓接在了一……

張了張，剛要說話，就覺眼前的線一暗。

下意識地抬起手，手背抵，的掌心，卻沒逃開男人落下的吻。

廖宗樓隻親了一下，便稍稍停住。

收藏室昏黃的月亮燈下，男人眉眼幽深，深濃的目與聞笙視線，纏綿融。

下一刻，他忽而薄輕啟，當著聞笙怔怔看著的眼——

含住了以手擋、微微翹起的指尖。

“唔……”

熱而膩的，令聞笙間，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腳下一，整個人便往後摔倒。

廖宗樓手臂一攬，寬大的手掌，安全十足地攬住的細腰。

“嚇到了？”

他忽然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克製，就連看向聞笙的眼神，也無聲傳遞著詢問。

克己複禮的翩翩君子，他一直演得很好。

可聞笙剛剛見識過他的另一麵，怎會被他瞬間的眼神轉變，輕易唬住？

聞笙搖了搖頭，吐息紊，心跳飆。

廖宗樓的另一隻手，輕輕住他剛剛肆意輕薄的指尖——

這一次，他握著的手，安分而謙卑地，在手背輕輕落下一吻。

是一個紳士吻手禮：

“不怕了，好不好？”

聞笙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

隻是輕咬著，聲音細細：“我沒怕你。”

廖宗樓要離得很近，才能聽清剛剛說了什麽。

“我隻是……有一點不適應。”

廖宗樓的嗓音，也輕輕的，像是在哄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我知道。”

“那我們一點點來，好不好？”

聞笙點點頭，卻又很快搖了搖頭。

“今晚不行…”咬了咬，“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廖宗樓吐息微沉……

目掃過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春意，最終，卻還是敗給腳踝的傷。

算了。

反正也等了那麽多年，腳踝又還傷著……

偏要急在這一時，實屬不智。

而且，他也舍不得太。

男人高大而繃的軀，退後一步，廖宗樓嗓音喑啞：“自己能走回去嗎？”

聞笙匆匆點頭。

一步一挪，用盡量快的步子，走出了收藏室。

兒不敢去看，後的男人此時是個什麽表。

洗過澡之後，聞笙躺在大床上，很快沉了夢鄉。

而主臥裏的那間浴室，水聲卻久久未能消歇。

……

第二天一早，生鍾將聞笙醒。

躺在雲朵般的大床上，聞笙回想起昨晚那些不堪細想的橋段，抬手捂住了眼。

怎麽辦……

是想過要睡廖宗樓。

可從沒想過，男之間，其實除了所謂的“睡”，還可以有很多花樣。

就好比昨天在試間——

廖宗樓那樣子對，甚至全然忘了要反擊。

隻知無力承。

聞笙捂著發燙的臉，從床上坐起來。

等緩緩……

緩好了，必須得找人取經！

絕不能像昨天那樣，隻是被他親了親手指，就整個人得站都站不住。

也太丟臉了。

*

早餐時間。

在桌對麵的位置坐下，剛一出手，聞笙就覺察了男人凝視的視線。

明知隻是心理作用罷了，可聞笙仍然覺得指尖滾燙。

那種被他吻的，清晰得仿佛隨時隨刻，仍然縈繞指尖。

纖長的眼睫輕了，聞笙抬起眼，看了廖宗樓一眼。

“有關夏姨建議我拍攝的事，我能問一問你的意見嗎？”

其實放在工作方麵的事上，聞笙一向是個很有決斷的格。

但這件事不一樣。

因為從前發生過的一些往事，對於麵對鏡頭這類的事，聞笙心裏，一直有道過不去的坎兒。

大約看出了聞笙的不自在，廖宗樓語氣尋常地接上了話題。

“如果你問我，我會希你能夠遵循自己心裏的聲音。”

“不必畏懼，不必有顧忌，想做什麽就去做。”

這既是他的建議，也是他希聞笙做任何決定前，可以擁有的底氣。

隻要是想做的事，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隻要是想要達的心願，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助登臨頂峰。

而眼下，這個所謂的cosmo大片拍攝，或許是許多人眼中的遙不可及。

但在廖宗樓心裏，卻隻是屬於聞笙的一個新開端而已。

聞笙微怔了怔。

看著廖宗樓：“為什麽？”

以為，以廖宗樓的霸道和占有，應該會不願意參與此類拍攝才對。

尤其為廖宗樓邊的特助，很多時候，需要對外樹立良好的個人形象。

拍攝時尚大片這種事——

聽著是很嘲、也很有格，

但不是現在這個份，該做的事。

明明那些顧忌和猶豫，都深埋在心裏，誰都沒有說話。

可廖宗樓就好像看穿了的心思似的，他開口道：“笙笙，我確實有為正常男人的占有。”

“但，我更願意看到，你能在喜歡的領域，綻放屬於你的彩。”

他希世人都能看到的傾城之，

又想將這抹傾城，獨攬懷。

許多言語未及的東西，聞笙從廖宗樓的眼神裏，看懂了。

心中的忐忑和無措，猶如被汩汩江水重開的冰層，碎裂四散，漸漸消融在滾滾東流的江水中。

冰凍不會長久。

春天終會到來。

就像總有一天，會站上真心喜歡的平臺，演繹一段獨屬於“孟聞笙”這三個字的傳奇。

聞笙說不出心中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但知道，經過早餐時兩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流，心底那些阻礙前行的荊棘，被廖宗樓三言兩語，就輕巧斬斷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明的、寬敞的，康莊大道。

聞笙喝了一口牛，朝廖宗樓笑了笑：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選了。”

許多年前，也曾有過一個璀璨的夢。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放任夢想的明珠，漸漸蒙塵，被忘在堆疊的世俗瑣碎之中。

但或許，從那今天開始，可以試著拭去那上麵的灰塵；

試著讓心中的那顆明珠，重綻璀璨！

抵達辦公室之後，聞笙握著手上的名片，第一時間給夏暖青撥去了電話。

“夏士嗎？有關您昨天的那個提議，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