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吧，按免提。”

小泗按了免提，我繼續麵，怪不得小泗那麽喜歡做點心，原來麵好解的。

溫采音要死不活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傅筱棠，你跟祁楚說了什麽？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可以恨我不要，但你為什麽搞黃言之和祁楚的合作，你知不知道他非常在意這個項目的，他這段時間都撲在這件事上了，傅筱棠，就算你和言之離婚了...”

溫采音還在電話裏喋喋不休，小泗探頭對著話筒吼了一聲：“你他媽的有病吧溫采音，甩鍋也不是你這樣的甩法，你自己做了什麽不知道？”

“別跟廢話。”我手掛掉電話，手機上多了一隻白白的指紋。

“溫采音真他媽的搞笑，自己做過什麽事不知道，還跑來質問你？有什麽勇氣？”

“不是靠勇氣，是靠臉皮。”我都習慣了，都懶得發火：“看來，祁楚是跟顧言之說了不合作的事。”

“哈。”小泗睜大眼睛看著我：“怪不得溫采音急著甩鍋。”

“隨甩去，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顧言之一樣對有濾鏡，別人又不是傻的。”我把麵團一張餅：“接下來怎麽做？”

“這麵團這樣怎麽要，換一個。”小泗把我好不容易好的餅扔進了垃圾桶，真浪費。

“這下，顧言之虧大發了，我看溫采音在他的心裏還是不是仙。”

“不是仙。”若若忽然：“傅筱棠，說你的壞話。”

“說什麽了？我去撕的。”小泗說。

“說傅筱棠想做我媽媽，才跟顧言之離婚，還說傅筱棠...”估計那些詞若若都學不來，想了半天，我的小臉蛋：“別想了，那些話記不住也罷。”

溫采音說我壞話是正常，背後說我好就說明又有所圖了。

看來，祁楚和顧言之的解除合作的事是板上釘釘了，沒多會我在新聞上就看到了。

顧氏給出的解釋是雙方對一些需要商榷的容還沒有達一致，暫緩簽約。

顧言之沒有打電話給我，讓我幫他說什麽的，還算他有點骨氣。

晚餐我們也是在小泗的咖啡館吃的，烤了一堆披薩，我的披薩上全都是，用菜刀切了半天才切開。

第一次吃這麽豪橫的披薩，剛剛把披薩拿到邊，顧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估計今天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因為今天的事太大了。

我接通了，顧媽媽說：“筱棠，你能現在回家嗎？你爸爸很生氣，你看看能不能勸一勸？”

“嗯。”顧爸爸一定很生氣，他很看好這次起初山的項目，顧氏也很重視，拿出大量資金來做這件事，結果隻差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黃了。

這事擱誰上都要雷霆震怒。

我把若若給小泗：“你帶好，我先回趟顧家，等會我去你家找你。”

“嗯。”小泗拍拍脯：“你放心吧，我怎麽也比溫采音靠譜。”

我趕回顧家，一進門就覺到令人窒息的氣氛。

顧媽媽正在客廳裏踱步，見到我回來像見到救星，趕迎上來：“筱棠，他們在書房，你進去給你爸爸送杯茶，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我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麽大的火，他一看到言之就打了他兩個耳，三年前那件事他都沒生過這樣大的氣。”

三年前的那件事和現在這件當然不能同日而語，祁楚放棄合作，這個項目雖然很好，但是這麽大塊的蛋糕太膩了，沒人下得了。

因為起初山這麽大的項目，除了祁楚這樣的大財團有實力合作，其他很有公司有這樣的實力。

如果顧氏單獨拿下來的話，所需要的資金太大了，這麽大的項目一般幾年才能完工，顧氏不知道要往裏麵砸多錢。

我說好，周嬸趕把放在托盤裏的茶遞給我，顧媽媽了我的手：“如果你爸爸的火氣一時下不來，你就出來吧，別殃及池魚。”

我覺得應該不會，顧爸爸對我一向客氣，而且他拎得很清，不會遷怒與我。

我端著茶上了樓，敲了敲書房的門。

門沒反鎖，我輕輕一推就開了。

書房裏很黑，窗簾閉，隻開著書桌上的一盞臺燈，散發著幽幽的綠。

我在房間找尋顧言之和顧爸爸的影，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

顧爸爸站在窗口背對著我，從他息的背影上就能看出他剛才發過一陣大火。

而顧言之呢，站在房間的另一側，剛好在燈照不到的地方，不仔細看都找不著他人在哪。

我清了清嗓子，端著茶走到顧爸爸的後：“爸，茉莉花茶，潤潤嗓子。”

現在整個顧家也隻有我能跟顧爸爸說話，大部分是因為我懷孕了，顧爸爸不會對我發火。

果然，他慢慢地轉過來，看了看我，從托盤裏接過了茶，對我說話還算溫和：“你回來了，坐。”

我把托盤放在桌上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顧爸爸喝了口茶，緒應該慢慢穩定下來了。

“筱棠，整件事，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嗯。”我點點頭。

“祁楚明天走？”

“是，明早十點鍾的飛機。”我說：“要不然...”

我剛開口顧爸爸就舉起手向我揮了揮：“我們顧氏還沒到讓兒媳婦拋頭麵的地步，祁楚要走就讓他走吧，這種事不必強求。”

我也隻是客氣客氣，我知道顧爸爸要麵子不會讓我出頭的。

“停掉和溫氏最近所有的合作。”顧爸爸重重地放下茶杯，指了指角落裏的顧言之：“從今天起，我不想聽到溫采音的名字和顧氏還有你有任何關係！你，顧言之，如果你要繼續和那個人藕斷連，請你離開顧家，你知道的，我有六個兒子，我完全可以舍棄掉一個，不要以為你是最優秀的，我可以培養你也可以培養我其他五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