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的四角偏偏要加上我，湊五角。

不過五個角的東西是最有平衡點的。

酒過三巡，顧言之笑著問我：“你把江翱喜歡小四的事告訴了。”

我冷笑問他：“怎麽我就不能真的喜歡江翱啊？”

顧言之笑而不答，我看著他那張英俊的微笑的麵孔，忽然有一點點厭倦的覺。

我厭倦他仿佛一切都悉。

切完蛋糕，吹完生日蠟燭，結束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顧言之喝了一點酒，江翱讓我送回家。

他完全可以讓司機來接他，但是江翱這個壽星公吩咐了，我隻能著頭皮把顧言之送回家。

顧言之跟我說，最近顧氏正在拓展海外市場，他可能過幾天要去要出國，所以顧氏還勞煩我經常過去，畢竟我是顧氏的大東。

“顧宏鄴的案子怎麽樣了？”我問顧言之。

“下個星期開庭。”

“那顧宏鄴有坐牢的危險嗎？”

顧言之將目從窗外收回來，看著我：“一半一半。”

他永遠都是回答任何問題都模棱兩可，不會給人一個確切的答案。

“一定要搞這樣嗎？如果顧宏鄴坐牢了，那也勢必會影響顧氏的聲譽。”

“你真的覺得是我指控顧宏鄴把他老婆推下了樓？”

“難道不是嗎？”

顧言之長久地盯著我，目中流淌著淡淡的憂傷。

過了許久他才說：“筱棠，我在你眼中什麽時候變這樣了？”

“老實說，你在我眼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太千變萬化了，顧言之。”

“筱棠，我們結婚吧。”

顧言之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我愣了片刻，我們剛才好像明明是在吵架，為什麽話鋒一轉他又跟我求婚？

不是他錯，就是我錯了。

“你瘋了嗎？顧言之。”

“我你，筱棠。”他很誠懇，讓我沒辦法懷疑他的真誠。

但是胡師傅就坐在前麵的駕駛室，這樣多多有些尷尬。

我把臉轉過去，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告訴他：“以後不要提這個話題了，顧言之，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跟你提離婚那天就跟自己說，我再也不可能回頭了，因為我現在已經完全不你了。”

“那你誰？你鬱冬嗎？”

最近顧言之的話題總是會轉到豫東的上，我看著他匿在燈幽暗的車的臉。

窗外有車輛駛過，刺眼的燈照進車的時候，才能看到劃過他臉上的燦剎那明。

燈亮起的時候他的臉很蒼白，燈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睛像黑夜一樣黑。

我弄不懂麵前的這個男人，我也搞不懂神出鬼沒的鬱冬。

我歎了口氣：“我有點累，如果現在有一個特別簡單的男人跟我說傅筱棠我們結婚吧，也許就算我現在完全不他，但是我很很可能會答應，因為我想從這些所謂謀和陷阱中迅速逃走。”

“我這裏從來都沒有謀和陷阱。”顧言之急迫地住了我的手腕：“我對你的所有欺騙都是我發自真心的為你好。”

“那也隻是你的想法而已。”

這時胡師傅已經把車開到了顧家門口，我拉開顧言之的手，朝車門努努對他說：“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顧言之看著我，我把臉轉過去了，他最終還是下車了。

他剛剛下車，我就對胡師傅說開車，車輛發從顧家的門口開過去。

回去的路上，我覺得胡師傅一直言又止，他好像又有話要跟我說，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鬱冬又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的新的號碼的。

我沒接，摁斷了扔進包裏，抬起頭，胡師傅從後視鏡裏麵迅速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目收回去了。

我說：“胡師傅，你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小姐，我個人覺得呀，這麽長時間以來顧先生一直對你照顧有加，你失明的時候，顧先生天天陪著你，你看不見我們都能看得見，小姐，我覺得顧先生對你是真心的，不管怎樣跟那個鬱冬相比，顧先生有安全多了。”

我笑了：“胡師傅，你說的好像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兩個人，我非得從他們兩個中間選一個一樣。”

我回到了家，車開進大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鬱冬的車停在那。

我以為他會忽然從車後麵閃出來，但是沒有。

直到車開進了我家花園的大門，鬱冬也沒有出現。

我心裏有些不安，難道鬱冬已經登堂室了？

我進了家門，在玄關換完鞋走進大廳的時候，就看見鬱冬正坐在我們家客廳的沙發上。

他穿著黑的高領，牛仔，翹著二郎，腳上穿著我們家的藍白格的絨布拖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來串門子的鄰居。

我討厭鬱冬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看見我沒起來，隻是跟我微笑。

他和顧言之唯一的不同就是，顧言之誠懇，而鬱冬總是給我一種覺。

他在我的腳上拴了一看不見的線，無論我飛去多遠，他稍稍拽一下手中的線，我就會乖乖地飛回他的邊。

我討厭他這種運籌帷幄和篤定。

我走到他麵前冷哼：“誰讓你進來的，翻圍牆？一定要讓我關門放狗嗎？”

他笑了，但卻仍然笑得非常不真誠，他說：“不要講話。”

我正準備人把他給趕出去，這時我爸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是我讓他進來的。”

我抬起頭，我爸站在欄桿邊，我有點意外，我看他大刺刺地坐在我們家的客廳裏，我還以為我爸我媽都不在家。

我爸我媽下樓，他們客氣而又生的招呼鬱冬，讓李嬸給他上茶。

一通忙碌過後，功夫茶放在茶幾上。

我爸彎著腰煮茶沏茶，他親自給鬱冬斟了一杯放在他的麵前，說了一句請。

說實話我有點意外我爸媽對他的態度，我以為像鬱冬這樣的，至會把他給打出去。

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以禮相待。鬱冬微笑著說謝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說：“這個茶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