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邊去又換了一杯尾酒，剛才那一杯沒什麽酒味，酸酸甜甜的，更加像果。

我後傳來了陣陣的歡呼聲，年輕的賓客們都很起哄，攛掇著讓小泗接過賀雲開的花和戒指。

那些人不明白緣由，以為自己在促一件大好的姻緣。

我找了一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祁楚還請來了很著名的歌手，正在輕淺唱一首歌。

我的英文聽力和對話都馬馬虎虎，勉強能和人流，但是有時候聽歌詞就得要猜的。

依稀能聽出來這是一首歌，因為歌手正在用聽而富有磁的嗓音唱著：“沒有你，我的生活就像深淵，讓我一直跌下去，永遠沒有盡頭。”

國產電視劇裏會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年人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

但是歌曲和故事中，相的人就像是兩纏繞的燈芯，如果強行扯開，那另外一很快就會被風給吹滅。

我不知道是什麽，因為我曾經撕心裂肺的過顧言之，我也認為像我這麽專一而執著的人，我不可能會像顧言之一樣再上另外一個男人。

然而現在，我的心卻被那個做鬱冬的男人給塞滿了。

還有沒有一點點地方給顧言之留著呢？我不知道。

那又是不是唯一的呢？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一個人的時候，當被他徹底傷過心之後心會死，會消失。

就像被大雨衝刷過的路麵，不論當時留下了怎樣的痕跡，第二天，路上會幹幹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但是祁楚和龍月明的完全無的婚姻，還有小泗和賀雲開的婚姻，會讓我對和婚姻這兩件事更加充滿了迷。

我把杯裏的尾酒一口氣喝幹，仰頭喝酒的時候，模糊地看到一個影正在向我走過來。

我不知道他是誰，當我吞咽下去那略帶辛辣的的時候，一個人彎下腰來扶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我抬起頭發，現我麵前的那個人居然是鬱冬。

他一白的西裝，不是像來參加婚禮的倒有點像婚禮的主角。

我訥訥地問他：“你怎麽來了？”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剛才你在想什麽？”

他不等我回答就說：“在想我，對嗎？”

是的，我在想他，但是我還沒承認呢，他就捧著我的臉向我吻了下來。

我不知道別人的是什麽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我和鬱冬之間算不算？

但是他吻我的時候，我覺到我的心在裂開，從中間那樣一分為二，然後又向四分裂，碎無數片。

裏麵不就會說心碎了，碎無數片。

我被顧言之傷的時候，尚且也不到心碎的覺。

但此刻，鬱冬在深地吻著我，我卻有那種強烈的覺。

在昏黃的夕下，溫暖的落在了鬱冬的肩膀上，頭發上以及他微微的睫上。

真實而又虛幻。

天漸漸暗下來了，花園裏的彩燈亮起來，打造了一個沒有黑夜的黑夜。

當絢爛的刺眼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的時候，我靠在鬱冬的懷中仰著頭，當那些煙花綻放又迅速地幻滅，剎那華間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覺得這煙花特別像鬱冬，出現的毫無征兆，不知道哪一天也會消失的毫無預料。

“你我嗎？傅筱棠？”鬱冬問我。

“不知道。”

他低下頭吻我，吻到我不過氣來。

“這個回答我不滿意，那我明天再來問你。”

祁楚的婚禮進行到很晚，煙花秀結束之後，我在花園裏麵找小泗和賀雲開，隻在花園的角落裏麵找到了一個人枯坐的賀雲開。

本來我還想問問小泗有沒有接賀雲開的戒指，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我對鬱冬說：“你幫我看著他一點，我去找小泗。”

小泗並不難找，我在餐廳找到了，正坐在桌邊埋頭大吃。

這個時候也能吃的下去，我真佩服的。

我在邊坐下來，拍了一下的肩膀：“你和賀雲開是什麽況？我看他像霜打一樣躲在角落裏麵。”

“我跟他說清楚了。”小泗從的碗上抬起頭，油乎乎的。

“說清楚什麽了？”

“我沒接他的花和戒指，我跟他說我要跟他離婚，雖然這時候說有點不合時宜，並且殘忍的。但是你說的對，有時候同和憐憫更殘忍。”小泗端起桌上的果喝了一大口。

我遞給紙巾：“賀雲開怎麽表示？”

“他什麽都沒有說，默默地收起花和戒指，然後就走開了。”小四悠悠地歎了口氣：“我有點難過，賀雲開好的，我覺得我有點像玩弄他的意思。”

“你盡力了，你跟他結婚的時候是想好好的跟他生活下去的，但是這種事很難講。”我又拍拍小泗的肩膀：“現在說出來了，是不是一輕鬆？”

“輕鬆是輕鬆的，但我覺得我有點不是個東西。”

“如果自責可以換來你對賀雲開的的話，那倒是可以，但如果不能的話，我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筱棠。”小泗仰著頭，滿臉的迷茫：“你說我們這麽折騰，追求那個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麽？”

“是一種你不顧都想要奔過去擁抱住的東西。”

“但會不會到時候擁抱的隻是一場空？”

我覺得和江翱之間並沒有我們這麽悲觀。

他們就穿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誰有勇氣誰先捅開，捅開了之後就是一份新天新地。

我抱了抱小泗，告訴：“隻要你覺得你沒有做錯，你就再勇敢一點。”

“多勇敢？”

“等到江翱從國外回來，你去找他。”

“可是賀雲開並沒有答應和我離婚，今天太倉促了，等到回國我再跟他慢慢談。”

我點點頭，又用力地摟了摟小泗，直起的時候看到鬱冬就站在餐廳門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我們。